是‘提前交卷’！
當唐玉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臉色也是忽然一滯。
臉上，很快就笑意全無。
本來，她剛剛還帶著笑看著洛可可的，洛可可有什麼麻煩，她大概都能接受，但唯獨無法接受的便是：提前交卷！
雖然前面，洛可可也在提前交卷之前，說明了原因，是因為有急事。
但是！
她教書少說也教了二三十年了，在高中測試中，出現提前交卷的人，洛可可還真是她的第一個。
唐玉愣了愣以後……
“你都做完了？”問洛可可。
“做完了。”洛可可。
“那你把試卷交上來吧。”唐玉。
洛可可交完試卷，就開始收拾東西。
而一邊收拾東西，心中也是一邊想著：果然！她的這個數學老師還是比較好說話的。
洛可可自然不知道自己數學老師經過了怎樣漫長的思考。
由開始的驚訝，到最後算了由她去吧，看上去只是臉上的一滯，但實質上，卻是唐玉對自己完整教育生涯的一次回顧。
別看現在唐玉在所有學生的面前，都總是一副笑嘻嘻好像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其實，在二三十年前，唐玉根本不是這樣的，她以嚴厲而出名，並且只以考試成績來作為評價學生的唯一標準。當然！後面發生了一件事，也是讓她認識到了，自己這麼做是不對的。只不過，她卻沒能走上正路，反而在墮落，隨便就隨便的路上越走越遠。
反正，能不能學得好，都是你們自己的，你們在下面想怎麼搞小動作，想怎麼不學，那就不學。隱藏在笑臉下面的，其實是一顆已經看透和放棄了的心。
即使是到了現在，也是一樣的，難道她平時在講臺上上課還看不出來，班裡有誰在上課的時候沒有好好聽講麼，她其實是看到的，而且很清楚，不過，她卻不會再去管了。
而那些不好好聽講的人當中，其中恰恰就有洛可可，而且還有坐在洛可可前面的徐兆輝跟杜星堂。
不過還是算了！畢竟現在的孩子，比以前更是罵不得、打不得了。
……
洛可可倒是沒有想那麼多。
因為約好了週末會給人當家教，而今天是第一天，她也不怎麼認識路，所以感覺還是早點去比較好。
另外，更主要的是，當時洛可可也沒細想，自己週六上午還要上課，萬一她的僱主不知道，以為她放她飛機了，那豈不是完蛋？
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誠信！
所以現在即使是差不多吃飯的時間，洛可可依然不得不緊張起來，反正，先到了人家那裡，解釋清楚了再說。
出了秀中後門，跟門衛稍稍地解釋一下，門衛就放人了，然後往東北方向走，再往東一直直走。
如果忘記了怎麼走，就問問路邊的人，畢竟馬鞍山公園那麼具有標誌性的地點，只要是城裡住的，一般都清楚。
就這樣，花了四十分鍾。
當洛可可到了地方，已經全身汗流浹背，加上還沒有吃飯，感覺就是這一下，她已經可以減掉兩斤的肥肉。
從電梯裡出來，確定就是在九樓不錯，九樓903，洛可可深吸了一口氣，平緩了下自己的呼吸，這才走上去敲門。
咚咚咚！
一開始並沒什麼反應。
再敲。
終於有人開門了。
抬頭一看，正是之前在琳琅浩俊看到的女人，不過現在，倒不如用美少婦來形容會更加地貼切。
此時的柳非煙已經褪去了前面在琳琅浩俊看到的那副職業著裝，取而代之的是一整套呈淡灰色的秋裝韓版運動服。
上衣的袖子往上半拉著，露出纖細無瑕的手，不像洛可可的手，柳非煙的手無論是手指，還是手臂，都是增一分顯肥，減一分顯瘦，與她身上的衣服，相互映襯，很自然地，就會給人一種和諧、還有多少帶出了一點點酷酷的美感。但不是男人的那種霸氣狂拽的酷，而是女人的，溫柔中，又帶上一點堅強。
“不好意思！之前沒說清楚，我週六上午還要上課。”
愣了愣以後，洛可可便低頭道歉道。
柳非煙看了眼自己左手上的手錶，十二點半。
“進來吧。”
走了進去。
“蓉蓉。”柳非煙很快就叫了一個人的名字，大概就是之前所說的小學生吧，不過……
是小蘿莉！？
真的是小蘿莉！？
一個彷彿是剛起床，臉上還帶著起床氣的小蘿莉，就從裡面鞋子都沒穿，就一腳深、一腳淺地走了出來，邊走還邊揉著眼睛。
雖然是看到了洛可可，不過，卻彷彿根本沒放在心上，拉過一張凳子，一屁股坐在上面，雙手撐著下巴，又瞌睡了起來。
“蓉蓉，今年讀一年級。你吃飯了沒？”柳非煙介紹後，又突然問道。
洛可可想說吃了，畢竟在人家這裡吃多不好意思啊，不過大概是忽然想到，她最近要鍛鍊的就是不要臉，所以她忽然又毫不猶豫就點了點頭。不過說完的時候，洛可可也還是有點忐忑，畢竟，美少婦也沒表態，她這麼晚才來，有沒有問題。
但接下來表明，絕對是洛可可自己想多了。柳非煙聽到洛可可還沒吃，很快就打了個電話，叫了三人份的外賣。而在外賣來之前，也是大概把家裡的情況跟洛可可說了一遍。
不能讓蓉蓉去廚房，不能讓蓉蓉玩水，如果蓉蓉說想去外面玩一會會，就一會會，千萬不能帶她出去……
洛可可一番聽下來，感覺自己根本就不是來當家教的，更像是來專門幫忙照看小孩的，如果不是柳非煙最後又簡單地補充了一句，輔導蓉蓉把作業做完，洛可可差點就真以為她是來當保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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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午吃完飯要出去，晚上六點才回來，你有沒有問題？”
“沒！沒有問題。”
“那就好！蓉蓉你要聽姐姐的話。”
只見小蓉蓉對著兩人都撅了撅嘴。明顯不服！而且看到洛可可那一身汗水跟肥豬肉，小臉上更是寫滿了嫌棄。或許只是礙於她媽還在，所以才沒有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