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很快的渾身抽搐了兩下，一動不動。
但顧墨擎還是沒停，一腳更比一腳重。
許洲木察覺情況不對勁，連忙拉住顧墨擎，“少爺！不能再打了，再打人就死了。”
鮮血有些噴濺在了顧墨擎的臉上，他聽到許洲木的話，眨了眨眼，眸子裡的血色慢慢褪去。
“叫醫生來，把他弄醒。”簡單的八個字冰冷的不包含一絲感情。
“是。”
醫生很快簡單的檢查了一下，為男人注射了一劑藥劑，不一會兒，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睜開眼後看到如同羅剎一般的顧墨擎，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誰！你放過我！我們……”
話還沒說完，顧墨擎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強迫他抬起臉來，與自己對視。
男人看著居高臨下的顧墨擎，眼神裡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就像徹底被激怒的狼，他突然有些怕了。
“說。”一個字從顧墨擎嘴裡蹦出來。
男人咽了咽喉嚨裡的血水，眼神已經有些渙散了，“是……是有人，讓我……解決夏書言，咳咳咳……我都是聽命於他……趙……趙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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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墨擎聽到這個名字眯了眯眼，鬆開了手。
脖子間的束縛感消失，男人救命般的呼了兩口氣，邊咳邊偷偷的看著顧墨擎。
心中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嘿嘿，顧墨擎，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把雲說出來的，只要按要求說了是趙輝……雲已經答應我不論發生什麼，也會把我救出去，等老子出去……嘿嘿……
“做的乾淨點。”
男人聽到這句話震驚的瞪大了雙眼，“不……不，你們不能殺我！我已經告訴你們是誰了！我還不能死！”
顧墨擎冷漠的瞥了他一眼，對著那兩個黑衣人說：“讓他好好享受。”
黑衣人齊刷刷的朝他鞠了個躬，笑著轉身看著男人。
男人心中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他對著顧墨擎的背影哀嚎：“顧總！顧總！您放過我！我……”
接下來的話沒能說出口。
許洲木聽著身後沉悶的聲音，眉頭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兩下，不忍回頭。
回程的車上，顧墨擎一直在盯著窗外，夜晚的冷風吹進車子內，讓人異常的清醒。
許洲木擔憂的看了看他，“爺，您沒事吧？”
顧墨擎搖了搖頭，開口卻是答非所問，“洲木，你覺得我變了嗎。”
許洲木搖搖頭，堅定的說：“沒變。”
沒有回答，只有夜晚的風。
良久，“不，我變了。”顧墨擎開口，“就算我已面目全非，我也心甘情願。”
許洲木沒有接話，抽了抽鼻子，將車速提到更快。
車行駛過的地方，留下了晶晶光亮。
回到家，李嬸已經幫夏書言脫過了衣服，擦拭了身子，帶有血跡的衣物和髮絲上的泥土都已經不見了。
顧墨擎悄悄躺上去，側身看著夏書言昏睡的臉龐，眼角似乎還噙著淚水。
似乎是做噩夢了，身體猛地一陣劇烈顫抖。
他趕緊輕輕的摟住夏書言，拍了拍，一句輕輕的，“我在。”
夏書言往這邊拱了拱，無意識的喃喃說了句，“墨擎……”
顧墨擎聽到後強忍著眼底的酸楚，似乎伸出手想要抱抱她，但在空中懸了良久，又慢慢的放下。
書言，我在，我在，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