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胡思亂想？嗯？”男人輕聲道，最後的“嗯”音裡帶了點威脅的味道。
彷彿在提醒她：胡思亂想是要被打的。
如果不服氣地掐他大腿，依舊……掐不動。
陸承川輕輕握住她的手，“不鬧，吃完飯回家再鬧。”
如果：“……”她怎麼覺得這男人口中的鬧，有點怪怪的感覺？
“不要，我下午要回學校！”她才不跟他“鬧”呢！
兩人躲在一邊甜蜜私語，另一邊的人聊著聊著竟然覺得沒了聊天的慾望。
氣氛越下尷尬，江欣愉換盡了話題，總是很快就冷下來。
眼下都有了想趕兩人出去的衝動了。
還好，傭人很快過來請示陸夫人的開飯時間。
陸夫人也沒多說什麼，揚了揚手，眾人移師至飯廳。
等了兩分鍾，陸爺也從外面回來，陸家一家這才開始吃飯。
飯桌上安安靜靜，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
吃過飯後，陸夫人讓傭人帶寧意到客房休息，又找了個藉口把兩個兒子支開。
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如果不動聲色地看了江欣愉一眼。
終於要來了。
兩人跟著陸夫人到來小花客，等傭人給三人沏好茶，退了下去。
整個空間剩下三人之後，陸夫人才緩緩開口：“欣愉，你說有話想要跟我和如果說，是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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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欣愉掃了如果一眼，笑了笑，“媽，你聽說過懷特海醫生的事吧？”
如果真的覺得十分無奈，心底莫名的煩躁，甚至有衝動將手中的熱茶潑向她的臉，把小花客裡的東西全砸了。
然後再揍江欣愉一頓。
大概要這樣做，才能解氣吧。
“嗯，聽過。”陸夫人輕輕吹了吹熱茶。
江欣愉又再看了如果一眼，“我昨晚聽弟妹說，轟動醫學界的骨癌藥水配方，現在就在她的手上。”
“嗯。”陸夫人抬眸，示意她把主題說出來。
江欣愉臉上的得意笑容凝固住。
陸夫人表現得太平靜。
平靜得有些詭異。
聽到有這麼大的利益握在如果手上，她不是應該多少也會吃驚才對嗎？
她仔細看著陸夫人的眼睛，裡面平淡無波，就像她只不過是說了一句天氣真好一樣普通的話。
“……媽？”江欣愉試探地喚了一聲。
陸夫人輕抿一口茶，“這件事我知道。”
她知道。
但卻什麼行動都沒有。
江欣愉只覺得腦袋裡閃過一個響雷，炸得她耳朵生痛！
一切只有她這一房的人被瞞在鼓裡！
江欣愉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好不容易等體內那股怨恨緩了下來，“原來媽都知道了……但我認為讓小果一個人拿著配方並不妥當。”
如果聞言冷冷一笑，端著茶杯佯裝喝茶，遮掩了臉上的鄙夷之色。
不就是想要她手上的配方嗎？
“哦？”陸夫人抬了抬眼皮。
江欣愉快速轉動腦子，心底已有了方向，“小果還小，這不是被人利用了，還懵然不知麼？這麼貴重的配方怎麼能讓她拿著。”
陸夫人看了她一眼後，又將視線放在如果身上，“小果，你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