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丫頭,這些不是弄到鎮上做買賣的嗎?幹啥給我們吃呀,我們不要!”
夏多貴第一個拒絕。
“就是拿到鎮上去賣,才讓大夥兒嚐嚐味道啊!娘,你若是想嚐嚐,吃一點也可以!
其他人,花兒和朵兒,還有月兒,可以當成小零嘴吃。”
花兒和朵兒年紀小,夏七七讓吃,她們就吃。
她們一吃,夏多月自然也跟著學,三個女娃娃吃的酣暢淋漓。
夏多貴這才動手。
和預料的一樣好吃。
夏多貴心底,對七七的欽佩,又多了幾分。
“七七,你若是專門在鎮上,弄些這種小吃,怕是能掙不少錢!”
漢子們,都喜歡這種香香、辣辣的東西,吃完,鼻尖都開始冒汗,感覺特別得勁兒!
“我是這樣想的,不過不是現在!”
手頭上的錢,還不夠開一個雜貨鋪子。
她也不可能每天去鎮上做買賣。
起早貪黑的累人不說,家裡事兒,肯定顧不上了。
夏七七的打算,是將春播做完,接下來的一個月,都在鎮上轉悠。
等春插結束,再將重心徹底的放在鎮上。
不過,前提是林望山已經離開。
那人,這一次來,十有八九沒安啥好心、
她又得罪過他,若是他將這筆賬,算在她爹孃頭上,她就真的算是得不償失了。
“那好,六叔看好你!可惜了,我布莊那邊,正好進入熟練期,掌櫃的,也很賞識我!”夏多貴道。
這時候,夏多貴還不知道,林望山已經派人,去和吉祥布莊的掌櫃說了,直接辭退他。
至於原因,自然是張氏在林望山跟前,煽風點火的話。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六叔找的活兒,只要自己喜歡,總有一天,會出人頭地的!”夏七七道。
夏多貴不知道,眼前的小丫頭,為啥懂這麼多道理,但是他就是愛聽。
總覺得,只要這個小丫頭在,四房遲早有一天,會擺脫目前的困境。
“哎,也不知道,大哥這一次來,會待多久,會不會給咱找麻煩?!”夏多貴嘆了口氣。
對於這個大哥,他又諸多的不信任。
“管他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說了,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林望山若是真的逼急了,我直接讓他做不成林家的上門女婿!”夏七七冷冷的道。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是冷咧的,看不出半點感情。
一旁的夏多貴都嚇得打了個哆嗦,好半響都沒說話。
……
……
劉屠戶家中,季氏高高興興的找到後院豬圈裡正在出豬屎的劉屠戶。
衝他道:“劉屠戶,割二斤五花肉!”
劉屠戶將手在衣裳上擦了擦。
繼續出豬屎。
“劉屠戶,我跟你說話咧,你咋不出聲呀!”季氏有些不高興了。
“沒咋,沒瞅見我在出豬屎啊?”劉屠戶瞪了一眼季氏。
很顯然,對於季氏的到來,他是不歡迎的。
季氏也不是不懂看臉色的人,瞅見劉屠戶不冷不熱的樣子,趕忙道:“劉屠戶,你還在為我們老夏家被趕出去的四房那個死丫頭生氣勒?
之前不是說了,四房做的事兒,和我們老夏家沒關係嗎?你平日裡,也不賣肉給他們,現在幹啥不給我們好臉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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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屠戶臉上的表情,稍稍緩和了。
不過還是不好看。
“劉屠戶,有啥事兒你就直說唄!我季柳兒也是能說的上話的,要是有啥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季氏道。
劉屠戶這才道:“割二斤肉,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話要說,我不賒賬!”
“啊?我正想和你說賒賬的事兒,我公爹說,明兒一早,他親自來給你錢!
你也曉得我大哥回來了吧?他現在是林家的女婿,手頭上,錢不少!
這一次來,給我們全家人帶了不少好東西,我來割肉,也是給他吃的!”季氏好聲好氣的道。
“那也不行!你大哥的錢,是你大哥的,關我啥事兒?”劉屠戶沒好氣的道。
這般的軟硬不吃,季氏也不高興了。
若不是這麼晚了,別的地兒,沒肉買。
她還寧願讓村裡人,去鎮上帶肉,給點好吃啥的。
也好過在這裡受氣。
“劉哥,話也不是這麼說的,你討厭那死丫頭,我們也討厭!你若是願意,我幫你找機會,對付那死丫頭?”季氏道。
她嘴裡的死丫頭,是夏七七無疑了。
劉屠戶被夏七七教訓,心底老早就憋了口氣兒。
一直沒地兒發洩,今兒季氏的話,也算是給了他一個發洩的渠道。
“成,你幫我想法子對付那死丫頭!再不然,對付那死丫頭的家人也成,總之我劉屠戶咽不下這口氣!”劉屠戶道。
“這沒問題,你趕緊洗手,出來給我割肉!”季氏道。
劉屠戶這才從豬圈裡走出來。
他一湊近季氏,就聞到一股子難聞的豬屎臭味,季氏差點吐出來。
她趁著劉屠戶不注意,悄悄的用手扇了扇鼻子。
呸,下次這種粗活兒,她肯定不來了。
劉屠戶割了二斤五花肉,衝季氏道:“三十二文錢,明兒一早,給我送來,不然我可不客氣!”
季氏連連點頭,“你就放心吧!我公爹說了給,就是給!”
季氏拿著用草繩拴好的豬肉,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候,劉屠戶忽然問了一句,“我前天路過四房外頭,瞅見院子裡有一個長得挺好看的小丫頭,你知道是誰不?”
劉屠戶問這話,自然是起了歹意的。
自己婆娘這些日子,去了孃家,他心裡憋得慌,就要找個地兒,出出心底的邪火。
“啥好看的小丫頭?你說花兒還是朵兒?”季氏問道。
“不是那兩個!當初因為那兩個死丫頭,我差點沒被那死丫頭給揍死!”劉屠戶憤憤的道。
“那就沒誰了!”季氏道。
“不可能,可能有一個長得好的,我瞧著白白嫩嫩的,就是頭髮有些短!”劉屠戶道。
他這麼一說,季氏腦袋瓜子裡,倒是有了一個人。
“你說的,該不是哪個臭東西,夏多月吧?”季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