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醫用口罩和醫用手套,我給你拿了兩副過來,你在接觸疫區的人時一定要戴上口罩和手套,還有這些板藍根藥塊你沒事就含一塊在口裡,可以起預防作用。”他說。
現在並沒有板藍根沖劑,板藍根是壓制成小方塊如糖塊一樣,服用的時候就取一塊出來含在嘴裡像吃糖一樣。
“謝謝你,謝謝。”賈二妹接過了他手裡的這包東西,請他往桌子旁的那邊椅子上坐下。
坐下後的遊政君伸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又說:“我之前看到他們從疫區反饋回來的檢測報告顯示,我認為這主要是出血熱傳染病。”
“出血熱是什麼”賈二妹問,問完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一個連出血熱是什麼疾病都不知道的人,還代表中醫大夫來這裡,是不是很好笑
遊政君卻一點也沒有覺得她是無知的意思,只是誠懇地說道:“是了,中醫裡也沒有出血熱這一說法,我們中醫不把這稱之為出血熱,而是瘟疫中的溫痧,西醫才說是出血熱,出血熱是由流行性出血熱病毒引起的,以鼠類為主要傳染源的自然疫源性疾病。臨床上以急性起病,發熱,充血,出血,低血壓和腎臟損害為特徵。治療原則是三早一就,也就是早發現,早休息,早治療和就近治療。”
“哦,哦,對,中醫裡沒有出血熱這種說法,”賈二妹馬上附和著說,“我們家診所朱大夫也說了,這種病毒源主要是老鼠,他年輕時候見過,那是解放前的一個山村裡發生了這種疫情,還都是以青壯年發病率高,症狀與感冒症狀有些類似,比如發燒、頭痛等,很容易誤診。 那些山村家庭在飲食時不太注意衛生,吃剩飯時不愛加熱,那些食物上沾染了老鼠屎尿,然後就傳染上了這種疫情,死了很多人。賈朱大夫開的藥方也是診治溫痧的。”
“其實這種疫病如果一開始就發現積極隔離治療的話,死亡率會降低到最低,但現在礦區已經死了不少人了,還沒控制下來,我覺得這裡面肯定有問題。”遊政君表情沉重地說。
兩人聊了一陣後,遊政君告辭離開。
第二天,他們戴著口罩和手套進了礦區,看到被瘟疫侵擾的礦工們,都面如蠟黃精神不濟。很多礦工都咳嗽不止,身上還有很多紅點,而且還有感染疫情的人死亡。
是出血熱無疑。
遊政君帶著賈二妹去找到管事人詢問內情,希望他能將藥方給自己檢視。
管事的給了他們藥方,兩人仔細研究了一下,覺得不管是西藥還是中藥藥方都沒錯。
最後他們通過考察詢問斷定礦工的疫病是因藥量不足,導致無法徹底痊癒。
經過暗中調查詢問,他們還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西藥裡面還有假藥。
這事情非常嚴重,他們向管事反應,反被管事人嘲諷他是庸醫。
他們又將這意見向帶隊來的領導反應,可是領導只說知道了他會向上級反映的,結果他卻轉頭就被礦山管事的請去吃飯喝酒去了。
“小遊,我覺得這個事情很嚴重了,裡面不但有製假售假發災難財的人,還決定牽扯著貪汙受賄的事,你說這事咋整”賈二妹對遊政君說。
“這些人真是太壞了,要是在x安城,我就找一幫兄弟把他們狠狠地揍。”蘇大兵氣憤地說。
“噓,別大聲嚷嚷。”賈二妹示意蘇大兵別說了,小心隔牆有耳。
況且這是個利慾薰心的官商勾結的犯罪團伙,就你那點小混混的手段絲毫不起作用,還會惹禍上身。
遊政君考慮了片刻,道,“我看單憑我們的力量想要撥開烏雲見日出不太可能,我們只能悄悄收集證據,然後帶著證據趕緊離開這裡。”
賈二妹倒是不怕危險,她有護身符,她只是擔心遊政君和隨她一道來的蘇大兵的安全。
兩人正關著門商量該如何辦時,突然賈二妹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三人面面相覷了一眼,然後蘇大兵說:“我去開門。”
蘇大兵一打開門,兩個神秘陌生的穿著黑衣的男人就闖了進來。
“你們是誰想幹嘛”蘇大兵企圖去擋住他們,但卻被他們推到了一邊。
“遊同志,賈同志,我們是來跟你們聊聊天的。”其中一個男人對賈二妹和遊政君說。
“大兵,你別亂來。”賈二妹瞪了蘇大兵一眼,然後對那倆男人說:“你們要聊什麼呢,我這裡房間小,椅子只有一把”
“沒事,沒事,我們站著也能聊。”另一個黑衣男子說著順手將門推去關上了。
“好吧,你們說,聊什麼”賈二妹很鎮定地說。
“我知道你們這兩天在礦區裡做了一些動作,所以我們的意思就是想提醒你們一下,希望你們不要多管閒事,大家相安無事最好,不然”男子頓了一下,將目光往他們三人臉上陰冷一掃,“只怕你們就無法安全地走出這個地方了,或許你們會因為感染上瘟疫而因公殉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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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就是赤果果的威脅
“你敢”蘇大兵怒道,“你要敢對我們怎麼樣,我的那幫兄弟夥們定不饒你們”
“呵呵,”男子冷笑,“好,只要你能走出這個地盤,隨便你叫多少小弟來都可以,無所謂啦”
說完,男子還輕蔑地聳了聳肩。
“大兵”賈二妹示意他不要激動。
遊政君忙打圓場地說:“哎,我們也就是應付上頭交給我們的任務而已,工作職責嘛,兩位大哥要是覺得我們做的有啥令你們不滿的,我們就這樣吧,應付應付了事。”
說著還從衣兜裡掏出一包煙來,給他們發煙。
其實他自己並不抽菸的,放包煙在兜裡只是為了應酬。
那倆男子見他這樣說,神色緩和了一些,其中一人說道:“好,這位哥子說話還算妥當,我們就聊到這吧,希望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彼此安好。”
“行,行,行,咱出門在外不就是圖個平平安安吧,哪個想染上疫病呢,呵呵。”遊政君笑著說。
那兩男子點頭,瞅了賈二妹和蘇大兵一眼,然後轉身開門出去了。
那兩男子出去後,關上門,遊政君這才大出了口氣,對賈二妹和蘇大兵低聲說:“強龍鬥不過地頭蛇,我們在人家的地盤上,只有在表面上低頭。”
“那,我們收集到的這些證據怎麼辦扔掉”賈二妹問。
“扔掉就是放過他們了這夥人做盡了傷天害理之事,放過他們不知這裡還有多少人要死於瘟疫。”蘇大兵憤憤地說。
他雖然時混混出身,但以往也只是做點爭強鬥狠之事,但也是講江湖義氣的,遇到不平的事還會常常站出來打抱不平,可這夥人呢,簡直就是人渣。
不,說他們是人渣那是侮辱了人渣,他們簡直就是惡魔在人間。
“不,不要扔掉,我們想辦法送出疫區去。”遊政君說。
“那要怎樣才能送出去呢”蘇大兵問。
他來時就發現了,凡是從疫區出去的人在關口事都會被人全面搜身的,而那些搜身檢查的人應該全跟礦上管事的有勾搭的。
“沒事,這事交給我吧,我來處理。”賈二妹說。
“你”遊政君。
“你”蘇大兵。
“是的,我向你們保證,我們收集到的證據我一定會安全送出去的。”賈二妹一本正經地說,根本就不像是在開玩笑。
“不行。”遊政君想了想,說:“這事還是由我來做,我會安全送出去的。”
他也有辦法安全送出去,至於是什麼辦法,他也有不能說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