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馨讓王莽的大喝從回憶中驚醒，剛想說話，就感覺丹田之中，一股至強的元氣猛地升騰而起，轉眼之間，這些元氣便蜂擁著在她的經脈中衝過，只是瞬間，她便感到原先擋在自己進軍先天之境的無數關卡，在這些至強元氣之下，迅速瓦解，自己的實力飛速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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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吃了什麼？”林雨馨一臉駭然的看著王莽。
“都說了神丹。”王莽沒好氣的道：“廢話這麼多幹什麼，還不趕緊盤膝打坐，仔細將這丹藥之力給煉化了，朕親自為你護法。”
林雨馨咬了咬嘴唇嗎，沒說話，只是按著王莽的吩咐打坐修煉。
從丹田之中升騰而出的元氣太多，林雨馨直覺得自己彷彿浸泡在元氣的海洋裡，無數的元氣順著自己的毛孔不斷的注入自己的體內。
嘭！
啊！
林雨馨只覺得丹田處一道隔膜彷彿被一股巨力擊破，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這痛呼聲後，林雨馨的氣息直接提升到了先天一層，林雨馨一臉欣喜的睜開眼，隨著她突破先天，世界在她的眼中已然不同。
但隨即林雨馨便感到丹田中的元氣注入並未停止，依舊有龐大的元氣聚集在丹田處，等著她去煉化，林雨馨此刻也知道不該多說，便閉上眼睛，拼命煉化體內的元氣。
一刻鍾之後，林雨馨緩緩的睜開眼，面色複雜的看著王莽。
王莽道：“別這麼看著朕，提升到什麼實力了？”
“先天二層巔峰。”林雨馨神色間頗為震驚，只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她便從五臟境界一路衝到了先天二層巔峰，只差一步就可以突破到先天三層，這可是當日趙墨闌都不曾達到的境界，如今竟然讓她輕易達到。
若非林雨馨時刻感受著體內的強大力量，林雨馨甚至懷疑自己實在做夢。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林雨馨最後忍不住問王莽：“你明明知道我跟在你的身邊，只是為了提升實力，最後殺了你，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王莽看著林雨馨，呼了口氣，笑道：“這個問題，你確定你要一個答案。”
“是的，我要一個答案。”林雨馨認真的看著王莽道。
“其實答案很簡單。”王莽笑了笑，道：“你之前也說過這個答案。”
“什麼？”林雨馨道。
“你是朕的女人。”王莽灑然道：“朕對自己的女人好，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嗎？需要什麼特別的原因嗎？”
林雨馨面色一滯，然後飛也似的逃走，她已經不敢再繼續和王莽相處下去了，她怕了，她怕自己再繼續這麼下去，總有一日，面對王莽，她會徹底提不起刀。
王莽對林雨馨的逃走，毫不意外，只是輕輕的搖搖頭，和林雨馨之間的關係發展到這一步，也是王莽始料未及的，他原本只是想找一個情人，沒想真投入什麼感情，但現在看來，感情的事真的說不清。
喚來李嵐，宣長孫無忌過來，長孫無忌早就知道王莽要和他私下說話，聽到召見，便帶著聚集在他身邊的一眾人，匆匆向王莽處趕去。
看著長孫無忌以及他背後的人，王莽的目光最後落在王敦身上道：“朕原本以為你是個儒家子弟，卻沒想到你竟然是法家弟子。”
長孫無忌並不是單獨來見王莽的，王莽也沒有單獨見他的意思，雖然沒直說，但聰明人都懂，在他的身邊，便是當日從亂軍之中飛出，以法家之言對抗儒家聖言的法家弟子。
若不是因為今日之事，王莽竟然不知道新任的士子頭名王敦竟然是法家弟子，而名震邊塞的塞外七俠高適、王參、王偉、王昌、李欣、崔浩、王翰等七人竟也是法家弟子，另有數名排名靠後的士子和一些大秦的中層官吏也都是法家弟子。
王敦看著王莽，面色坦然道：“回稟陛下，從某種意義上說，臣確實是法家弟子，但從某種意義上說，臣也算是儒家弟子，臣還是兵家弟子，非要給臣一個定義的話，臣算是法家弟子，但卻是法家中的新法家。”
新法家？
王莽將目光看向長孫無忌道：“你也是新法家吧。”
“是的。”長孫無忌點頭道：“法者，變法也，變法者，更替也，更替者，革新也，作為一個法家，絕不能僅僅拘泥於古人之法，不能以法家先賢之說指導一切，法家大體分傳統派和革新派，革新派也叫新法家，今日在此的，都是新法家。”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王敦在一邊開口道：“千年之前有千年之前的社會風氣，千年之後有千年之後的社會風氣，法者，天地至理也，我等法家弟子當苟日新日日新，不管學習其他學派的思想，將其補充入我法家思想，這樣我法家理論才能長盛不衰。”
“我等學儒家，學墨家，學兵家，學農家，學縱橫家，學陰陽家，學天下一切說，其目的便是洗禮身心，革新理論。”塞外七俠同時道：“我等為此，積跬步，積小流，終將革新法家學說，成世界唯一學。”
世界唯一學？
王莽看著塞外七俠，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這些人好大的野心，好遠大的志氣。
看著一眾法家弟子面色肅然的站在那，王莽道：“你們的志向，朕很震驚，也很支援，但是長孫無忌。”
“臣在。”長孫無忌連忙道。
“朕想問你，你們法家弄這麼多人到朕的麾下，意欲何為？也是想要和那稷下學宮一般，讓朕垂拱而治嗎？”王莽看著長孫無忌，雖然這次的事情，法家弟子立下大功，但是長孫無忌對軍中如此之多的法家弟子不報告，其罪過比其立下的功勞還要多。
長孫無忌看著王莽，面無懼色的道：“陛下，臣等法家，所為者，是讓陛下江山永固，是讓陛下政令通常，是讓陛下一言九鼎，法家立說，便是為各國皇帝服務，對抗儒家，所以對法家，陛下只需放心便可。”
王莽看著長孫無忌良久，最後點頭道：“長孫無忌，你的話朕相信。“
“謝陛下。”長孫無忌叩首道。
“長孫無忌留下，其他人暫且離去，朕若是有事，會找你們。”王莽看了眼剩下的人，揮了揮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