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擔心什麼？”
孽忽然開口問道，莫餘聞言選擇沉默，他知道，孽懂得，孽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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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沉默之後，孽忽然又說道：“和前世相比，你感覺如何？前世可謂是無災無難到終點，是常人所能想象的最順暢的路。一直身處巔峰。而今生，歷經苦難折磨，最終走到這一步，你有什麼感想？”
“感想？”
莫餘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能有什麼感想，所謂的美好，所謂的巔峰，不過是虛幻的人生罷了，前世的我，看似無憂無慮到終點，可是，那卻是在真正隱藏暗中人物眼中蹦躂的猴子，而今生，一路高歌，亦或是說一路悲歌，走到如今地步，縱然失去了太多，縱然承受了無盡苦難，但是，現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兩者選其一，我寧願選擇今生。”
“你終於長大了。”
孽有些欣慰的長嘆一聲，說道：“這就是那些主宰為什麼還想著超脫的原因，到了他們哪一步，萬古歲月，永恆紀元，時光悠悠，早已無欲無求，他們所唯一想要看看的，就是在他們之上，還有沒有更厲害的人物，他們想知道，是否在暗中，還有著隱藏人物看他們如猴子！”
“這麼說來，猴子倒也挺好啊！”莫餘聞言輕笑。
“誰說不是呢？”
孽嘿笑：“如你前世，任何不服，皆殺他個天崩地裂，日月無光，一路高歌，誰不服殺誰，就如你地球傳說中的那猴子一般，從石頭中蹦出來，無法無天，縱然落得個不得好死，又能怎樣？”
“對，又能怎樣？”
莫餘聞言忽然眸子中綻放出灼熱的神光。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孽啊孽，我倒是被你影響了，重來一世，你上來就跟我說這一世死了就真的死了，結果我因此產生顧慮，做什麼事情都畏首畏尾，唯恐身死，如今想來，卻是錯了。”
“那你要如何？”孽又問。
“不如何，從往後，誰惹我我便殺誰，無所顧慮，就是要殺他個天崩地裂，日月無光，便如那石頭成精的猴子一般，讓這天，不敢管我命，要那地，不敢攔我路，要那規則，見我退避三舍。要這大宇宙，送我來超脫！”
說到這裡，莫餘眸子中的神光更耀眼了。
“我早已一無所有，又何必在意失去！”
“莫餘莫餘，莫要留餘！”
“所謂餘地，不過是畏首畏尾的做法罷了。”
“好好好！”
孽聞言忍不住大笑三聲，然後說道：“不錯，不錯，這才是莫餘，你終於醒悟了，數千年的時間，就為了今日！”
莫餘有些錯愕的感受著孽的激動，似乎，他比自己還激動，這是什麼鬼？
還沒反應過來，忽然，莫餘的耳邊，響起了讓他恍然如夢般的響聲。
“叮，殺戮模板啟動中，啟動完成，宇宙萬道，殺戮稱尊，以殺止殺，以殺悟道，以殺明道，以殺成道，大殺戮系統啟動完畢，宿主莫餘，期待你砍翻全宇宙！”
“這是？”
莫餘有些難以置信，大殺戮系統，這是自己前世所用的系統啊，那時候，是真正的一路高歌，見誰砍誰。
就猶如打遊戲一般，殺死敵人，得到自身增強，根本不用去修煉，只要殺戮，就能一路無敵。
可這系統，不是早已在重生之後消失了麼？
為什麼，忽然又出現了？
“前世的你，只會沉浸在力量中不可自拔，那時候的你，若是走到最終，只會猶如我之本體始祖天魔一般成為斬殺七情六慾的存在，所以，我不可能讓你繼續下去。”
“而現在，不同了，經歷了那麼多，你早已明悟了自己的道，我相信你最終不會去親手殺死自己所以親人和愛人的。”
“殺戮大道，這便是始祖天魔合道宇宙規則之道，若想超脫，最終便是殺親殺己，他殺了親，成了道，斬出了我，化為了石頭般無情無慾的東西。但是我相信，你不會。”
“不止是你有自己的道，而且，你得到了造化玉碟，識海中有三千大道種子，又有造化玉碟為能量源泉，我便以大殺戮系統融合造化玉碟殘片和那三千大道種子，為你鍛造成這專屬於你的新的大殺戮系統。”
“只要殺戮，殺戮規則會抽取敵人之本源灌輸你身，無須修煉！”
“只要殺戮，造化玉碟會源源不斷的幫你轉化敵人本源化為你的本源，不必擔心融合問題！”
“只要殺戮，三千大道種子會幫你悟道宇宙，完成對三千大道的領悟，讓你不至於因為殺戮影響而入魔。”
“如今，你無須再去擔心那些敵人和隱藏暗中的人物，他們最終都會是你的養料，助你成就主宰！”
“你若是於心不忍，那便等強大之後復活你殺戮的那些人，你若是覺得影響了宇宙平衡，影響了他人的生活軌跡，那就成就主宰後逆轉時空，到時候，歷史長河中早已沒了你的身影，他們的生活便會重新開始，絲毫不受到影響。”
“所以，莫餘，未來的一段歲月，我會將它們稱之為主宰崛起歲月，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說罷這些之後，孽的聲音漸漸消失了。
莫餘知道，孽這是融入大殺戮系統模板中了，如此逆天的模板，唯有他親自來運轉，才不會造成宇宙意志的察覺。
站在洞府中，良久之後，莫餘終於笑了。
這種笑容，其中蘊含著苦澀，欣喜，激動，無奈，等等等，可謂是百味雜陳。
遙想前世今生，直到走到這一步，聽到了孽說出了真心話，他終於算是明白孽的良苦用心了。
他莫餘，要成為主宰，最強的主宰，有情有欲的主宰，而非如今那些高高在上，融入規則，毫無情緒波動的主宰。
“孽，你放心吧，我絕不會讓你失望的！”
眸子中閃過一絲精光，莫餘深吸一口氣，握緊拳頭，向著修煉室中走去。
不過是幾步之間，莫餘周身氣質和氣息完全開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若說之前是灑脫中攜帶著無可奈何和悲傷的話，而今的莫餘，周身瀰漫著橫掃天下，霸絕世間的凌厲。
若說之前是返璞歸真，氣息平穩的話。
而今的莫餘，便是出世又入世，渾身攜帶著一種蔑視眾生的氣勢。
與此同時，身處方寸山福地斜月三星洞洞天中一直閉著眼睛參悟大道的菩提老祖睜開了眼睛，他向著莫餘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這一眼，猶如穿越了時空長河一般，看穿了莫餘的前世今生。
良久之後，菩提老祖忍不住苦笑，自語道：“原來，數千年前的時空倒轉因你而生啊，揹負如此因果，本就為宇宙意志所忌恨，在以造化的道基為基礎弄了個這玩意來快速成長，你們這是玩火啊！”
“孽啊孽，你倒是好算計，讓他拜我為師，就相當於又找了一重保護傘啊！”
“還真是摸準了我的性格！”
“罷了罷了，怎麼說也喊我一聲師尊，若真出了問題，到時候我也來搭把手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