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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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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弓沒有回頭箭,戰事很快就開始了,高家早早佈下防線,守軍與王軍在河北開站,然而趙亢親自領兵,叛軍氣勢熊熊,短短一月便連破兩城,河北迅速失守。

趙亢這一勝,原本河北周邊舉棋不定的一些守軍也加入了叛軍的隊伍,浩浩蕩蕩向王城進發。

被派去抵擋趙亢的勤王軍並不善戰,亦無戰意,只想保存實力,短兵相接即刻後撤,更助長了趙亢的氣焰。

京城的局勢愈發緊張,從朝堂到民間,人心惶惶。

高展明參加完早朝,便匆匆離宮。他與蘇瑅相約,早朝後兩人有要是商議。然而還沒來得及出宮城,高展明便被高華崇攔下了。

自打那日之後,高展明一直迴避高華崇,不想與他過多糾纏,何況政務讓他忙得恨不得生出三頭六臂來,亦沒有心思應付高華崇,奈何高華崇卻不肯這樣放過他。

高華崇板著臉道:“你跟我過來!”

高展明眼見他與蘇瑅約定的時間就快到了,心下煩躁不已,敷衍道:“我有政務在身,我們改日再談。”

高華崇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就將他往御花園拖去,高展明的手下本欲阻攔,然高展明心念一轉,心想日日與他這般糾纏下去亦不是法子,倒不如這回與他一次說清,也免去日後再麻煩。因此他便不再抵抗,向手下遞了個眼神,示意手下先去給蘇瑅報信,便隨著高華崇去了。

高華崇將他拖到御花園無人之處方才停下,死死盯著他的雙眼,不肯放過他情緒的一絲波動:“你可還記得,你十歲那年生辰,我送了你一件什麼禮?”

高展明坦然道:“我不記得了。”

高華崇眼睛瞪得更大,語氣森然:“那你送我的……”

話音還沒落,高展明就打斷了他:“我不記得了。”

高華崇死死盯了他半晌,咬牙切齒道:“你,不是我的君亮!”

高展明聽了這話,反倒笑了:“你的君亮?”

“你!我早就覺得,你不是,你……”高華崇突然激動起來,語無倫次,“從那時候開始,我就覺得你不對!可是……怎麼會!”

高展明道:“噢?你從何時起覺得我不對?”

高華崇不由一怔。從何時起?究竟是從哪一天開始他開始覺得高展明脫離了他的控制?不,其實高展明從來也沒有被他掌控過,只是他一廂情願地以為自己瞭解他,即使他跑了,終有一天也是要回來的,即使他們撕破臉皮,即使他們惡語相向,即使他們拳打腳踢,這段孽緣也會一生一世地糾纏下去,然而突然有一天,高展明離開了,而且再也不回來了。

他很早就覺得高展明變了,那不是潛移默化的變化,而是突兀的驟變,早到……他們還在宗學的時候。只是那時他以為高展明受刺激太過才會如此,從沒想過這世上會有靈異之事。直到前幾日,高展明毫無戒備地喝下那杯蒲菊茶,他才醍醐灌頂。

一個人可以性情大變,可以背棄親友,但怎麼可能忘記自己不能接觸的飲食?除非——這人已不是原先的那個人了。

這些時日高華崇夜不能寐,一直在想這宗離奇的怪事。他也仔細思索過一切變化的時間節點,他心裡有好幾個答案,或許是從高展明高中狀元卻執意離京開始,或許是從高展明與他一起撞破安國公和唐雪的破事開始,但有一個最有可能的答案,他卻不敢深想——那就是從他放任韓白月杖責高展明開始。

他心裡是知道的,以高展明虛弱的身子無法承受那樣嚴苛的刑罰,那一頓打幾乎要了高展明的命——或許是真要了。他之所以不敢細想,只因如果是其他的時間點,或許還可以用性情大變來解釋,可若真是那一次,那或許就是——借屍還魂。

這個高展明,或許真的已經不是他的君亮了。

高展明本不欲與他多說,糊弄過去也就是了,以免給自己增加麻煩。然而此時此刻他看著高華崇的臉,突然胸口有一股情緒在激盪——是他的,又或是屬於另一個人的。因此他看著高華崇的雙眼,一字一頓道:“我從來不曾選擇過什麼,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我只想活下去,和所有人一樣,我想讓自己活得更好,能做我想做的事,和我在乎的人相知相守,僅此而已。若說有什麼掌控他人生死的選擇,那是你做的,而不是我!”

他從未想過侵佔他人的人生,掠奪他人的生命,只是有朝一日他醒過來就已成了高展明。老天爺給了他一次重生的機會,難道他應當自殺以辜負才對嗎?他只想連同原主的份一起活下去,好好活著,這是他們二人生命的延續。至於那些曾辜負過他們的人,他也會連同那人的份一起,以德報德,以怨抱怨。

高華崇聽了這話,倒吸一口冷氣。掌控他人生死的選擇是他做的?這話當真誅心!假若真正的高展明已經死了,並非是高展明選擇了死亡,亦不是他想要高展明死,只是他本可以保下那人,卻眼睜睜看著他被人戕害致死!

高展明看著不斷發抖的高華崇,已無話可說,便轉身大步走了。

高展明到蘇瑅府上時,蘇瑅已備好茶等著他了,兩人立刻開始共商大事。

高家如今雖已不復當年,年輕子弟中少有出眾之輩,可高嬙與高元照還是老謀深算的狐狸。他們在與趙家爭權的過程中使出如此計謀,可說是害苦了趙家,令趙家無法再複製高家當年的輝煌,可對於天下大局,他們卻無力掌控。

戰事一起,國家大亂,事情早已脫離了高家,甚至是脫離了任何人的掌控。因為朝廷*,民不聊生,趙亢起了造反的頭之後,多地百姓開始起義,戰火迅速蔓延了大半國土。

高展明熟讀史書,道:“如今天下的局勢,難以揣摩。往遠了看,必有多年戰禍。往下只有兩條路——或是有一位本就手握重兵大勢的中興之臣立下軍功,重振超綱,便如那東漢一般;又或是打到這天下禮樂崩壞,勢力重新分佈,地方豪傑以武服人,重新收復天下,便如那三國一般。”

蘇瑅對他投去讚賞的目光:“你年紀輕輕,卻頗有遠見,李景若果然沒有看錯你。你家族的那些長者,究竟是缺了長遠的目光。假若他們肯早早改制,天下安定了,家族再富貴百年也未必不可,然而他們心中只有高家,沒有天下,如何能得善終?!”

這話高展明也認可。高家確實已是強弩之末,再無迴轉的可能了。——他們的敵人早已不是趙家,而是整個天下。狼煙一起,這天下就步入了以軍功服人的時代,如今還只是個開頭,至於何時能夠令天下重獲安寧,端看那中興將才何時能夠鋒芒畢露。而他和蘇瑅,都把賭注壓在了李景若身上。

李景若頗有深謀遠慮,高家與趙家勢同水火之時,他便已料到了今日,因此他早就開始招兵買馬,這些年他看似遊歷天下,實則廣交好友,收買人心。如今天下戰火蔓延,唯有河南道依舊泰然,只因整個河南道早已在他永王一脈的掌控之下,兵馬富足,固若金湯。

高展明也已對高家心灰意冷,全心全意地支援李景若。他與蘇瑅等人與李景若裡應外合,不斷傳遞訊息給李景若。

高展明與蘇瑅談完大事,突然端著茶盞嘆了口氣。

蘇瑅問道:“怎麼了,你今日一來我便看出,你有心事?”

高展明道:“這京城……我怕是待不了不久了。”

蘇瑅一愣:“怎麼回事?”

高展明輕描淡寫道:“我與高華崇起了些爭端,他未必還肯容我。”

蘇瑅見他不想細說,便也不刨根究底,沉吟片刻,道:“已到了不走不行的地步?”

高展明猶豫了一會兒,緩緩搖頭:“未必。只是我……”

如今高華崇已然識破了他,他並不知高華崇是否會向高嬙與高元照告狀,當然,即便他告了,這事聽起來太過匪夷所思,高嬙他們也未必會信,只是他們雖然同為高家嫡子嫡孫,但他與高華崇的分量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只因他勤懇能幹,高嬙才頗為倚重他罷了,假若高華崇與他勢不兩立,他絕然討不到好去。

他亦知道他對於李景若十分重要,他能夠接近高嬙等人,最快最準確地知道高家的動向,並傳書告知李景若,讓他能夠順應形勢部署。他若一走了之,未必有人能夠取代他的位置。然而一則他並不喜歡做這些事,即便他不是真正的高展明,即便高家人待他並不好,然而這具殼子到底是姓高的。再則這京中暗潮湧動,他處在夾縫之中,日子十分難熬。今日他與高華崇這場爭執,或許正是他心底想要逃離此地才會率性而為。

然而若真的一走了之,他又擔心辜負李景若對他的期望,壞了李景若的大局。

蘇瑅打量他片刻,忽而一呻,道:“他難道沒有同你說過一句話?”

高展明怔了一怔才明白蘇瑅口中的“他”指的是李景若。可是那句話指的又是什麼話?

“他不會強迫你為他做任何事,即便是我,也是我心甘情願,擇了他這良木而棲。你若想走,隨時可走。”

高展明怔忡無語。這話李景若確實同他說過,但他當時並未往心裡去,也想著能盡力為李景若多做些事。這樣的壓力令他寢食難安。他當真可以想走就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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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瑅又道:“他上一回來京城,臨走之前同我說了一段話。他早已料到你的為難,他同你說的話,也唯恐你當他是戲語,困住了你自己。他同我說,假若有一天你為難之時,讓我轉告你,他圖謀這天下,就是為了你我這些伴他左右的人有朝一日能夠率性而為,再不需身不由己,天下之大,想去何處便去往何處!甚至於,你若想走,該如何走,他也早就為你籌謀好了!”

高展明鼻子一酸,忙舉起茶杯遮掩。率性而為這四個字,多麼難能可貴,他做了這高家人,做了這官,更有體會。有權勢這座大山壓著,焉有“率性”二字可言?

蘇瑅道:“你可想好了?”

高展明放下茶盞,握了握拳,鄭重點頭:“我想好了。我想出京,去他身邊輔佐他。”

蘇瑅道:“也好。這京中便沒有了你,有我在也能溝通左右。你且再忍幾天,自己小心,帶我安排好了,就立刻送你出京。”

往後幾天,高展明頗有些提防高華崇,然而高華崇並沒有向高嬙與高元照說什麼,因此那兩位長者對他的態度亦沒有改變,只是出乎他意料的,高華崇做了些可笑又滑稽的事。

早上他出門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門框上被人貼上了黃色的符紙;喝茶的時候,喝完發現杯底竟然有些香灰;府裡的下人被買通,他出門一趟回府發現府上佈局變了,大抵是被人改了風水。

他把門上貼的符紙拿給道士看,道士說此乃招魂之符,弄得高展明哭笑不得,卻又有些難過。

天下的局勢惡化得很快,雖然趙亢一開始連破數城。然而到了固若金湯的河南道他卻吃了大虧,不得不偃旗息鼓,退後重整兵力。然而即便他不能作為,各地叛軍亦如雨後春筍而起。

令高嬙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趙亢還沒打過來,駐紮在京畿附近的守軍先作亂了。起因是守軍的將領因故得罪了高元照的長子高華尚,他擔心高華尚會公報私仇,再則既然如今天下大亂,京城早晚會被人攻破,與其盡忠守節等著看他人吃酒喝肉,倒不如搶分一杯羹,割下高元照與高嬙的人頭去投奔叛軍,將來也算是個大功臣。

那叛將人就在京畿城門之外,手下頗有幾個得力的兄弟,幫他矯制兵符假傳聖令,竟然真的帶著軍隊攻進皇城來了。

不過他手下人馬並不多,而且起事匆忙,士兵還稀裡糊塗的,因此雖然一開始京城大亂,但有眼力的人很快就看出此人不能成事。

但這對於高展明而言卻是一個好機會。蘇瑅早已幫他準備好了出城的車馬錢糧,趁著眼下京城亂作一片,蘇瑅立刻派了人來通知他,讓他即刻出城。

高展明唯恐車馬太多引人注目,因此派了引鶴等人先帶著出行錢糧從後門走,到城外等他,他自己帶一名護衛分頭而行。

令高展明沒想到的是,他剛騎上馬,便有人衝出來拽住了他的馬韁。

“高君亮!你去哪裡!”高華崇死死拽住他的馬韁,伸手想將他從馬上扯下來。

高展明大驚,沒料到高華崇竟會在這時刻來找他,一時情急,猛將韁繩從高華崇手裡抽回來,拍馬便走。

高華崇立刻搶了一匹馬追上來,吼道:“你瘋了嗎,外面守軍正在作戰,你想去挨刀子嗎!”

這京畿有八道城門,高展明知道叛軍從何處攻入,亦算得出叛軍人馬打到何處便不能再進,因此他全部擔心,只顧打馬快跑。

高華崇靈光一閃,猛然頓悟,大驚道:“你又要離京?!”

高展明沒料到高華崇追得如此之緊,只好掉馬往小巷子裡跑,以期甩開他。

高華崇依舊就追不舍,他的馬術更勝高展明,不片刻便與他齊頭並進,想去勾前匹馬的馬韁讓他停住:“站住,我有話要問你!”

這般速度若被他強拖下馬去少不得要跌個重傷,高展明只得不斷閃避。

高華崇見他去意已絕,不由急了,語無倫次,也不曉得在說與誰聽:“我當初真不知韓白月會如此之狠!便是我的過錯,難道你就一點也沒錯嗎?”

高展明側頭看了他一眼:“你何必同我說這些?你明知道,這些話不該同我說!”

高華崇猛地皺眉,馬速落了片刻。他滿腔的話,想說,想問,他還想同那人爭出個高低短長來,他還想看那人向他低頭,可如今,已經物是人非。他忽覺胸口悶痛得喘不上氣來,幾乎墜下馬去,勉強穩住了身形。

他終於徹底明白,他想出的那口氣當年是出了,可那人已經不在了。事到如今,他也再不求那人向他低頭認錯,可他想說一句後悔,也已無人可說。

高展明道:“待你百年之後,興許還能再見他一面,你想說的,想問的,都等到那時,與他說吧!”說罷打馬快走,終於將高華崇遠遠甩開了。

他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撕心裂肺地大叫聲,卻終究都與他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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