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內力護體,二人的鬥法對於阮萍來說簡直就是折磨。阮萍的胸口一陣強似一陣地發悶,額頭上漸漸冒出比中毒時還要多的汗珠,忽然心口一熱,喉頭一癢,嘴裡一陣腥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沒有刀光劍影的打鬥才是最危險的戰鬥。阮萍現在才領略到這句話的含義。
又一陣生猛的內力過來,頭疼欲裂,阮萍張口欲喊,心口一滯,喉頭一癢,又嘔出了一口血。低頭一看,竟是黑色,阮萍頓時愣住。
然而下一刻後脖一痛,失去了知覺。
斗篷人忽然動起來,向著林子的方向而去,司徒宇槐暗道不好,眉頭一皺就欲追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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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篷人雙手掌心相對,雙掌間忽然多出一柄摺疊刀,手腕輕動,摺疊刀在月光下倏然展開,急速旋轉成一朵鋒利的刀花,飛速向司徒宇槐的門面去。
這難不倒司徒宇槐,彎腰低頭便躲過。豈料飛刀像活了一般,立即調轉回頭向下,向司徒宇槐的脖頸狠狠砍去。一切不過瞬間的事。
司徒宇槐眉頭一揚,嘴邊扯開一個大弧度的殘忍的笑,飛刀重在速度,只看誰更快好了!
只見司徒宇槐雙腳點地,以足尖為中心整個人向下狠狠一按,忽如離弦之箭,從地面飛快擦過,飛刀"鏗"一聲便砍進身後的土地上。
司徒宇槐躲開飛刀的攻勢後忽然拔劍起身,淺得幾乎沒有的月光下只見一道銀色的流光閃過,未等風中落完劍聲,司徒宇槐的劍尖已經直指斗篷人喉間!
速度之快,彷彿瞬移。
斗篷人彷彿吃了一驚,甩出去的飛刀來不及收回,司徒宇槐的劍已經到了面前,此刻硬擋是絕對不可能的,只好運氣繼續後退。
周圍的青衣人忽然全都動了。斗篷人這次沒有那麼幸運了,和司徒宇槐鬥法消耗了那麼多內力,他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眼看著他的劍就要刺入黑斗篷人的喉間,司徒宇槐卻狠狠地皺起了眉頭,一切都太順利了,有什麼不對勁!
就在司徒宇槐皺眉的時候,黑斗篷人忽然往上一提,彷彿有有光照在他的身上,瞬間直起一丈多,一下子脫離青衣人與司徒宇槐的包圍圈。
此時斗篷人已到林子邊緣,這一提便直接往樹冠裡鑽去,司徒宇槐明白過來提劍上樹,伸手便是一掌,一聲悶響過後,卻只來得及看見隨斗篷人一同離去的飛刀一道銀光。
"閣下還是不要再白費力氣了。聽雨閣裡無辜的人,還有很多..."
隔空腹語,漸漸消失在密林那頭。
司徒宇槐皺眉,此人的武功究竟到了何種地步?明明已經耗了那麼多真氣,竟然還能在這麼多人的包圍圈中安全撤離。
真氣損耗?司徒宇槐眼前忽然閃過阮萍吐出黑血的那一幕,急急轉頭,地上除了兩朵黑梅一樣肆虐綻放的血跡,哪裡還有阮萍的身影?
先是隔山打鬥用真氣替那女人逼毒,之後引得他動手聲東擊西調虎離山放她走,最後一招金蟬脫殼直接走人。
好,實在是太好了!
司徒宇槐一拳狠狠地砸在身側的大樹上,打落幾片飄飄然的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