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阮鈺抬手又是一個暴慄,"本少爺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蠢貨!"
說話間阮萍已經轉過長廊就要往西花廳的方向去,阮鈺趕緊三步並作兩步往前趕。
"不知這位姑娘是哪個院的?"阮鈺小心翼翼地靠近阮萍,只聞得一陣清新的淡雅梅香,當下心花怒放得更加厲害了,滿臉堆滿了笑,本來就小的眼睛此刻變得更小了。
"倚水院。"阮萍腳步不停地往前走著。
這位所謂的二哥,連祖母出庵堂都沒有出現,算起來也有三年多沒有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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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院?這麼隨隨便便的語氣,還真當她是青樓女子來問麼?
對方看起來似乎一點都沒變,而她,早已不是那個相貌平平身材癟癟脾氣憋憋任由對方欺負的"死丫頭"了,如果阮鈺知道真相,大概...會很精彩吧?
圓木這時候也湊上來,亦步亦趨地走在半夏的身邊,低著頭莫名其妙地傻笑著,將半夏的雞皮疙瘩都笑落了一地。
本來因為阮鈺二人的靠近而嫌惡地皺起眉頭的半夏,看見阮萍嘴角一閃而過的輕輕的、冷冷的笑意之後,舒展了眉頭。
這個角度的笑容,她在阮萍的臉上見過。
在寒蟬寺的時候她家小姐就曾遇到過一個不安分的小子,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竟然想偷看她家小姐洗澡!結果被小姐的洗腳水淋成了個落湯雞,灰溜溜地跑了...
所以半夏知道,阮鈺大概是要遭殃了。
桐安西郊寒蟬寺一間貴族禪房,某臭屁正斜臥榻上仔細端詳自己剪壞了的頭髮,心想著到底有什麼樣的髮型可以彌補他的過失,突然鼻尖一癢--
"啊--嚏--"
誰在說他壞話?!
"倚水院啊?倚水院我知道,就是老祖宗院子北邊的那個院子,想來姑娘方才正是從倚水院來的。這倚水院...倚水院?!"
阮鈺這才回過神來,頓時愣了一愣:"你是倚水院的?"
顯然懷疑自己聽錯了。
倚水院不是那個死丫頭住的地方麼?這麼美的妞怎麼能呆在倚水院伺候那個傻瓜呢?簡直暴殄天物麼,這可得把人要過來,到時候...
心裡想著就癢癢,阮鈺不自覺地搓了搓手,就差流口水了。
"是啊。怎麼了?"阮萍眨巴眨巴眼睛,假裝疑惑。
阮鈺肯定又在想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瞧那雙賊眼眯得!以為誰看不出來他包藏禍心麼?不治治這傢伙,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啊,沒怎麼,"阮鈺的眉頭皺了皺,隨即想到什麼似的又展開來,"聽說那個死...四小姐回來了,想必你就是她身邊的服侍丫頭了。只是按照你這樣的品格,跟在她身邊豈不是委屈了。你看,她是府裡的四小姐,我呢,是府上的大少爺,她有的我都有,她沒有的,我也有。你要是跟了我啊,這..."
嘴上說著話,阮鈺的眼睛可沒閒著,賊溜溜地從上到下從左到右,說道最後竟大膽地向阮萍白嫩嫩的手伸出了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