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說著,將跟在身後的小丫頭扯了過來。
"巧慧!"叫小紅的丫頭一見洛水身邊的小丫頭,立即就認出來了,只是沒等她再說些什麼,洛水拽著巧慧就走。那一頭的路被擋住了,洛水就往阮萍這方向來。
行至阮萍處,洛水抬頭看了一眼,似乎對這店裡來了一個年輕男子顯得有些意外,但那也只是一瞬間的事。
隔得這麼近,阮萍甚至聞到洛水身上淡淡的蘭花香。縱使披著件斗篷,依然掩不住她那窈窕的身姿。原來洛水竟和她一般高。
不等洛水開口,阮萍主動讓出了一條路,只不過順手從洛水身上抽走了一樣東西。
"誒,陳家三丫頭!"
中年婦女跟過來,奈何阮萍正堵在路中間,以中年婦女那魔鬼般的身材,目測沒有辦法擠過去,只好嘆氣說可惜。
"忒奇怪,陳家堡的家規那麼嚴,怎麼可能讓陳家三丫頭出來買布嘞...喂,你笑什麼呢?"
"沒..."阮萍趕緊收了錦帕,她剛才笑了麼?
"沒?俺看你一準兒是和那陳家三丫頭認識。啊,俺知道了,你故意的,你為什麼只給那丫頭讓路,不給俺讓路啊?俺告訴你,俺..."
阮萍面上抽了抽,悄悄地一退,再退...
"別以為俺怕那個什麼陳家堡,她不認識俺,俺還不稀罕認識她嘞!是,以前俺們家是沒啥錢,可是現在,俺家老於那也是做大買賣的..."
退到門口,轉身,跑。
阮萍二人跑過了幾家店門,拐了個彎,這才把那殺豬一樣的大嗓門甩在身後。
"少爺,你,你,不是要獵豔嗎?"半夏上氣不接下氣,卻還是打趣道。
"是啊。"阮萍臉不紅氣不喘,從兜裡取出了一方素白的錦帕。
下一秒,半夏和阮萍兩人都呆住。這方從洛水身上抽下來的白色錦帕上,繡著一朵似曾相識的春蘭,淺紫色,繡工並不精緻,上頭用並不齊整的小楷寫著一首詩。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半夏喃喃地念著,這首詩,這方絹帕,不是...
阮萍一臉凝重。前世她花了多少工夫,扎破多少次指頭,練習了多少個日夜小楷,才終於擺弄出了這麼一方現在看起來十分可笑的帕子。
只是她託呂鑑峰贈予司徒宇槐的帕子,如今怎麼會在洛水身上?
呂鑑峰原來並沒有將這方帕子送到司徒宇槐手上,這麼說來,前世司徒宇槐娶她的時候是不知道她的身份的...
可就算不知道她的身份,司徒宇槐也不該移情別戀,那麼多年對洛水念念不忘!可知也是個薄情之人!什麼一見鍾情,統統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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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萍緊緊揪著素白錦帕,恨不得撕爛它!
"大哥!怎麼又是你啊!下次走路能不能長點兒眼睛啊?啊?!"
一個憤怒的聲音響在耳畔,阮萍猛地低頭--
貌似,好像,在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裡,她在同一地方踩到了同一只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