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正好,映得滿室清輝,襯得阮萍美奐的側臉線條更加流暢,平白裡少了一分冷,多了三分柔。那似薔薇花瓣嬌嫩的兩瓣唇輕疊,輕輕勾起處不再似平時的冷厲弧度。
左俐雋不自覺動了動喉嚨,他必須趕在更多人注意到小萍兒以前趕緊把小萍兒娶回家藏起來,否則他豈不是吃大虧!
還好還好,小萍兒這幾個月出門要麼就是戴面具,要麼就是戴面紗,還很安全,很安全...
阮萍眼不離書,伸出一根食指將某湊得越來越近的頭抵住。《本草志》全本,她從她爹書房裡要出來的,這可是她娘的好東西。
左俐雋前進的路徑被堵,低了頭換個角度繼續--又被擋了回來,這一次更加決絕。
"小萍兒..."左俐雋有些委屈。
"下去!"左俐雋控訴的話還未出口,阮萍淡淡的一句話便丟了過來。依舊眼不離書。
原來《本草志》中原來不僅用毒制人之術,更有用毒治人之術,這比從前空空師傅教給她的救世濟俗式的玄黃之術不大相同。
說到底左俐雋扮空空師傅還是很成功的,三年未露破綻。若不是後來的一些事情,恐怕空空師傅的身份永遠也不會揭曉,而空空師傅也會成為她生命中一個貴人。
貴人,而已,她不會太放在心上。畢竟一個普度眾生的和尚,今後沒有太大交集,記得曾經有這麼一個人來過生命就好,犯不著要死要活感恩戴德。
--她可不是洛水那般上善若水的白蓮花。
"小萍兒這書有什麼好看的..."掌風一動,左俐雋伸手往阮萍手中的書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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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一枚美男子在側,不應該這麼目不轉睛地盯著書吧。好歹他也是四大美男子之一,多少女子將他奉若神明,怎麼到了阮萍這裡就成了透明的木頭?
阮萍眉頭也不皺一下,反手用書按下左俐雋不安分的手,悠悠閒閒地往後又翻了一頁。孃親的字跡娟秀,明明寫的是世間極厲害的毒術,讀來卻另有一種心曠神怡的味道。
左俐雋忽然"咦"了一聲。
阮萍手中的書自與別家不同--當今天下最流行的書的編排方法,自然是從上到下,從右往左,可是這一本,竟然從左到右,阮萍也是從左往右翻的書,是以才能一邊翻書一邊打落他的手。
左俐雋實在是個好奇的好寶寶,再次不怕死地伸手,阮萍反手出針便扎,這會倒是扎了個十成十,但奇怪的是左俐雋竟沒像平常一樣蹦起來,哼都沒哼一聲。
"小姐,二小姐來了。"
阮萍淡眉輕皺:"不見。"
"可是..."
"可是我已經來了,"半夏的話還未完,只見阮蓮堆著笑臉走了進來,"怎麼,妹妹,就這麼不待見姐姐麼?還是說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阮蓮依舊以常年高傲的冷臉登場,一邊酸溜溜地說著話一邊不動聲色地將阮萍的房間瞄了個遍,只見阮萍一人安靜地倚在床邊看書,並沒看到什麼不妥,面上倒是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