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見此情形有些不忍,可是他不瞭解具體情況,實在是幫不上忙。
“樊主任,這件事到底嚴重到什麼程度?”他試著追問情況,想想辦法。
樊良聖一聽這話,就知道許邦國到目前為止還是沒有和他們透露這件事。
那他自然也不能說,不敢說。
“許主任,這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他幽幽回了一句,就起身想要離開。
許星卻急忙喚住他,“那些子彈到底去哪了?”
從南院回來的一路上,他都在思考這個問題,最大的可能就是去了國外。
要真是如此,這一關怕是真的走不過了。
樊良聖沒有給出答案,只是接道:“許主任,你一直謹慎、自律,一路走來都滴水不漏,眼下更沒必要趟這趟渾水。”
說完,他就踏出許家,一路踉蹌地回了樊家。
同一時間,胡慶國也在許陽家裡瞭解情況。
聽說了老爺子的意思後,他也十分震驚,“參謀長是放手不管了?那樊良聖可就完了……”
不僅樊良聖,還有其他相關的人,而且他總覺得這事沒這麼簡單。
上午開會只確認了小組人員,具體的內容和方向還沒說,但是郭部長都宣佈親自坐鎮,這事可能就複雜了。
胡慶國再次確認著:“參謀長還有其他指示嗎?”
他是紀檢部的主任,卻偏偏又和許家是姻親關係,公與私從來都難兼顧。
這其中的利害關係,處理上稍有不當就是大麻煩。
可眼下參謀長卻說放手不管,這倒是替他解了圍。
只所以他必須確定才行。
“沒,老爺子只說了不動。”許陽回著。
確認過後,胡慶國終於鬆口氣,既然許家不管,那他也就不用為難了。
下午,軍總部一上班,郭建山和鄭老就喊了專項小組開會。
會議室的大門一關就把軍總部隔絕成了兩個世界。
外面的人或緊張煎熬或翹首以盼,所有人都緊盯著會議室,等著它再次開門。
終於,兩小時以後,會議室的門開了,郭部長和鄭老招呼一聲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而鄭老則帶著一臉凝重的胡慶國往紀檢部走去。
邊走,他一邊交待:“胡主任,按照我們開會所說的方案,立刻去忙吧。”
“好,我這就安排下去。”胡慶國連忙點頭稱是,後背更是冷汗連連。
他終於明白參謀長為什麼會撒手了,因為根本抓不住。
上面的三位恐怕什麼都知道,所以早早就想好了對策,才會在會議一開始就直接給出了三個方向,而且還要求同時進行。
根本不用大家商量,或者說是沒得商量。
明顯的有備而來。
腦海翻湧著這些的時候,胡慶國幾人已經走到了紀檢部。
他迅速安排了三組人,一組負責到下面連隊核查子彈情況,一組去基建部調查礦山開採,最後一組聯合兵工廠嚴查輕武器出口這一塊。
三管齊下,而且都是即刻行動。
胡慶國安排的時候,鄭老就坐在旁邊看著、聽著。
等到大家散去,他才微笑道:“難怪部長和兩位副主都對你很是誇讚,紀檢部的辦事效率是高,胡主任領導有方啊。”
“哪裡,三位領導謬讚了,是他們領導有方,我不過是聽令行事,呵呵……”胡慶國立刻微低著頭應話。
儘管知道是場面話,他心裡還是有點歡喜。
至少眼下鄭老對自己的工作還算滿意,否則就連句場面寬慰的話都不會說。
“你別謙虛。”鄭老眯起了眼,“上午我們私下聊天時,大家都說一些部門領導裡就你最能看清形勢,不糊塗。”
他說這話時,表情很溫和,彷彿一個鄰家爺爺一般。
然而胡慶國卻是心裡一驚,如芒在背。
這是在敲打,不,是明著警告自己,不要犯糊塗認不清形勢。
他當下應道:“謝謝領導對我的信任,這句誇獎我會一直刻在在心裡。”
鄭老點點頭,繼續誇道:“胡主任果然優秀,難怪紀檢部做事效率高啊。”
丟下這兩句話,他就走人了。
胡慶國聽見他再次強調效率,眼神微閃,目送他離開後,立刻返回辦公室打電話給三組的負責人,要求他們務必儘早查清手上的事。
掛了電話,他擦了擦額頭的細汗,沉寂不語。
……
下午下班,林小歡剛走出門診樓就看見了許瑞。
看著朝自己揮手的他,林小歡心裡很疑惑,昨天早上才剛過來,怎麼這會又找來了?
因為今天日子特殊,她心裡不自覺就想了很多。
“小歡,今天是中秋,你和張鳳晚上有什麼安排嗎?”許瑞走近後,微笑著問道。
林小歡一聽這才想起來今天是中秋佳節。
所以,他這次來的目的該不會是叫自己去過節吧?
“我們和同事約好了一起出去吃飯。”她挽著張鳳的胳膊笑著,“許瑞大哥晚上要回大院過節吧?”
“我們年年過節都去南院陪爺爺,本來我媽是打算叫上你一起的,不過今天南院那邊有些事進出不大方便。”
其實他也不清楚是什麼事。
今早從家裡走的時候,媽媽還說晚上接了小歡一起,可是中午又打電話來說不方便。
林小歡聽到南院那邊有事,心裡就有了猜測。
看來賀廠長的報告已經遞上去了,並且有了反響。
她壓下歡喜,順著他的話笑道:“不用了,我和同事們都約好了。”
她本來就不想去,這麼一來反倒鬆口氣,省得還要多解釋。
“這是我們團發的月餅,一個人在這邊也要好好過節。”許瑞從車裡拿出一包塑封的月餅遞給她。
林小歡並不想收,就婉拒著:“你帶回去給叔叔他們吃吧,我不大喜歡吃麵點。”
“我家裡有,你先嚐嚐看,要真不喜歡吃,就留著散給同事們,今天過節討個喜慶。”許瑞堅持著。
都這麼說了,林小歡也不好再拒。
她伸手接過,“謝謝許瑞大哥,我不知道你要過來,也沒有給你和叔叔阿姨準備禮物,實在不好意思。”
“不用,你在這邊開開心心的,就是給我,給我們最好的禮物了。”許瑞中間說著就咽了一下口水。
林小歡當做沒聽出來,禮貌地微笑著。
送過禮物,許瑞想著還要去南院,就開口說:“不耽擱你們去玩,我自己也要回去了。”
“好,許瑞大哥再見。”林小歡立刻開口,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張鳳看著她手裡的月餅,剛要說話,就看見金燦燦朝兩人走了過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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