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出院一週了,方小怡的腿依然沒有知覺,只能坐在輪椅上被護工推著。
方二強聯絡了國外的朋友專門找了一個骨科專家侯教授專門回國給她治腿。
侯教授檢查了之後說,“這種病例我以前治療過,屬於創傷性功能障礙。”
“那能治好嗎?”方二強連忙問他。
“能。”侯教授十分自信地說,“我以前治癒過幾例比她這種情況更嚴重的,我剛才檢查了她的腿,並沒有出現肌肉萎縮或者神經壞死的情況,所以相對來說會更好治一些。”
“太好了。”方二強高興極了,連日來籠罩在心頭的霧霾一下散了不少。
方小怡一聽,心裡立刻翻江倒海起來。
如果這次她的腿治好了,也就意味著沒法嫁給二強了,她心底倒是願意一直這麼癱著,最起碼也不要這麼快好,否則她的願望可就落空了。
當然,心裡所想的一切只能藏在心裡,表面上一點都不敢表露出來,她也故作欣喜地說,“太好了,我不用變成殘疾人了。”
侯教授這趟回國,專門帶了國外的先進儀器,每天都給方小怡做電療,另外還配合中國的穴位針灸,想著這樣一來,效果會更快。
他也希望這個年輕姑娘能儘快站起來,畢竟如花的年紀癱了好不了的話,一輩子可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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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竭盡全力地為她治療,每天都細心地詢問她腿上的感覺。
可誰知一天天過去了,方小怡一直說腿上沒感覺,這讓董教授十分詫異。
他的治療方法用在其他病例身上,應該早就有感覺了,沒有道理到現在都沒有一點效果。
直到一個月過去了,董教授覺得這已經是最長期限了,他忍不住拿出一枚十公分長的銀針,照著方小怡膝關節上的一個穴位扎了下去。
腿部功能良好的人被這針刺中穴位,會覺得疼痛難忍,大多數人都會痛得大叫起來,他專門想試一下這個姑娘的感覺。
針扎進去之後,他抬頭看著姑娘的反應,誰知她依然一動不動地坐著,哼都沒哼一聲,彷彿扎的是別人的腿。
看方小怡還是沒感覺,他忍不住皺著眉頭說,“看來這次真是遇到一個特殊的病例了。”
方二強也很著急,連忙問他,“侯教授,您這邊還有沒有其他方法?接著再給她試。”
侯教授搖頭,“像我這樣雙管齊下都沒有效果,我已經黔驢技窮了。”
方小怡一聽,掩面哭了起來,“二強哥,看來我這輩子只能癱著了,你當初幹嘛要把我送去醫院?直接失血過多死了多好,省得這麼麻煩你。”
侯教授勸著她,“姑娘,人不但要抱著最大的希望,也要接受最壞的結果,像你這種情況,更要保持心情愉悅,這樣才更利於恢復。”
送走了侯教授,見方小怡依舊失聲痛哭著,二強安慰著她,“小怡,你別難受了,如果真的治不好,我娶你,這輩子照顧你,我賺的錢你一輩子都花不完,我不會讓你吃任何苦。”
“嗯。”方小怡哭著點頭。
她怕夜長夢多,萬一他重新找個專家來,又不知道治療到什麼時候了,就追問著,“你什麼時候娶我啊?不會因為安慰我而故意的騙我吧?”
方二強說,“你先不要著急,我還會想其他辦法的,如果最終確定都治不好,我立刻娶你。”
一聽他還要找專家治療,方小怡心中暗暗叫苦,她實在想繼續癱著,就算要治好,也得在婚禮之後啊。
他正打算找其他專家,侯教授的電話打過來了,“那個姑娘的情況很特殊,經過我的儀器檢測,她的腿部功能都正常,不應該沒知覺。
可是我用銀針刺她的穴位,卻沒有感覺,我在想會不會是心理的問題,驚嚇過度之後,身體的某個部分功能自我關閉起來,失去了作用。
如果真是這樣的情況,就得找心理學的專家解決。
另外一個可能就是神經系統的問題,看是不是腿部神經受到了重創,受大腦指揮的那一部分產生了功能性障礙,
至於骨科方面的專家,就不用找了,腿部結構都完好,檢查情況都是這樣。”
“謝謝您的提醒。”方二強感謝著他,“我立刻就找這兩方面的專家。”
跟侯教授通完電話,他馬上打電話給朋友,“小武,務必幫我找到神經內科和心理科的最權威的專家,不惜任何代價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