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姍一陣尷尬,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之前那份臨時工的工作沒了,經別人介紹找到你們陳副廠長,他答應給我在你們廠裡找一份臨時工的工作。
所以我才跟他一起去吃飯,可是他那個人手腳不規矩……”
“工作可以不要,但是一個人的自尊是高於一切的。”方誌宏的聲音雖輕,但是表明的態度很堅決。
他覺得對於這種犧牲自尊換來的工作,不要也罷。但至於孟海姍怎麼想,那是她的事,他只是念在以前相識一場的份上,好心提醒她一下。
但至於她聽不聽,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孟海姍知道方誌宏看不起她這樣討好別人,神情落寞地說,“我一個女人家在城裡混,是多麼的不容易,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工作,我只能回鄉下去。
可是我……我舍不得你……”
“海姍,你回去吧,以後別再說這樣的話,我們幾年前都已經沒有關係了。”見她又說這樣的話,方誌宏大步往前走甩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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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海姍連忙大步追了上去,側過臉急切地看著他說,“志宏,別說我的事了,你自己現在都遇到麻煩了,除了車間主任這個職位丟了,連評先進也沒份了,你難道不覺得冤枉嗎?
我可以想辦法幫你,只要你點頭,我為你什麼都願意做。”
方誌宏回頭看著她說,“海姍,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不必了,我相信柳青的為人,謠言總有解開的一天。
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走走。”他說完,就大步朝前走去。
“志宏。”孟海姍衝上去,從背後緊緊摟住他的腰,“我想幫你你都不給我機會,為什麼?你是在埋怨我跟陳副廠長來往嗎?
是他追的我,願意給我找份工作,我只是跟他吃過一頓飯而已,其他什麼都沒有。只要你願意回頭,管他什麼廠長,我誰都不要,只要你……”
柳青遠遠地站在路邊,愕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她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可是這樣的舉動,讓她的心猛然劃過一種疼痛,她轉身大步就走。
曾經方二強喝醉了酒失控抱了她,對於丈夫,她心裡一直有些愧疚,可是看到剛剛的一幕,她心裡忽然有一種釋然,同時滿是失落。
昨晚散步回去,柳蘭跟她談了好久,說兩個人之間有了矛盾,還是要敞開心扉地談,要不老是憋在心裡互相冷戰,時間久了,感情就會越來越淡。
夜裡一個人睡在服裝店裡,她失眠了,捫心自問,她深愛她的丈夫,雖然因為商場櫃檯的事跟他有了矛盾,可再怎麼樣,櫃檯也不能跟丈夫相提並論。
再說白秋月去志宏廠裡鬧事,確實給他帶來那麼不好的影響,這件事又是因自己而起,如果因為這件事而一直跟他較著勁,時間長了,確實會傷感情的。
她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跟方誌宏好好談談,誰知道今天卻看到這一幕。
難道方誌宏是因為白秋月去廠裡鬧事,他心裡對她帶著懷疑生著氣,再加上她這幾天的冷落,所以才跟孟海姍藕斷絲連?
柳青腳步凌亂,一邊走一邊胡思亂想著,心裡覺得憋悶極了。
她本來想今天回來跟他好好談談,兩人說開了,和好如初,她就不走了,給他好好做做飯。
可是現在,她覺得自己沒有理由留下來,直接坐上了回服裝店的車。
見孟海姍依舊對他不死心,方誌宏掰開她的手,回頭嚴肅地對她說,“海姍,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們之間早已經成為過去,你已不是從前那個單純的姑娘,而我,已是柳青的丈夫。
所以我們之間不要再有任何來往,我不想傷害柳青,也不想給你任何奢望。”說完,他就大步朝前走。
孟海姍站在那裡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裡翻江倒海地難受。
她本想著寫了匿名信,因此挑撥他跟柳青之間的關係,她就有機會趁虛而入,可誰知他根本不需要她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