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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直至世界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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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很多院校沒有什麼娛樂設施,尤其是像小縣城這樣的地方,沒有一間學校有足球場,畢竟足球場單草地方面的維護就是一項比較大的支出。於是籃球成為校內最大的競技娛樂,而且也最容易引起女生的注意。

學生時代,受女生歡迎的永遠是在籃球場上長得高帥且一手球技飄逸的男生。

週一上午的課一結束,體育委員就走上臺宣佈校內要舉行籃球比賽的訊息。

從98年開始,每一年凌山中學在新生入學後都會舉行校內的籃球比賽,到今年己經連續舉行了四屆。

在學校領導看來,籃球比賽能夠使學生,懂得團隊合作的重要性,並且能夠強身健體減少壓力。不過這只是針對高一高二年級而言,為了不影響學習緊張的高三,高三整個年級就只派出兩隻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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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屆參加比賽的總共有二十六支隊伍,高一13支,高二11支,高三兩支。比賽賽制是高一高二的隊伍先進行抽籤兩兩進行單場賽制,勝者晉級下一輪,等到高一高二淘汰到只剩6只隊伍,高三兩隻隊伍才加入。

體育委員叫鍾坤,是陳義哲班裡身高最高的人,足有193cm,也是上輩子陳義哲認識的最高的一位,他的父親是縣城中行的負責人,而十幾年後,鍾坤也成為了中行中層領導的一員。

鍾坤站在講臺上,望著臺下的同學用力拍了拍手掌,“這一次比賽有關班級的榮譽,我希望大家都可以踴躍參加,爭取拿個冠軍回來。”

班裡會打籃球的同學十有八九,但是據陳義哲上輩子的觀察,打得好的沒有幾個,基本上都是鐵神。而且整個班裡個頭超過180的就只有一個鍾坤,以陳義哲現在快176cm的身高竟然還能入圍班裡前三,就可以想象班裡男生大部分個頭的不高。

“我可以參加嗎?”只見林曉蕭高高舉起雙手興奮地道。

鍾坤望了林曉蕭一眼,無奈地道,“你就好好當拉拉隊成員吧。”

“無趣,為什麼我就不可以參加。”林曉蕭悶悶不樂地說道。

陳義哲看著林曉蕭那玲瓏有致的背影,心想,你長得太危險了,要是你上場,不知道有多少男生會在你身上犯規。

“好了,我念到名字地,我希望下午放學地時候可以留下來,賴斯遠,劉波,張春華……”鍾坤念了七八個名字,這些人大都是一下課就往籃球場鑽的人,而賴斯遠就是現在班內唯二高過陳義哲的人。

“最後還有陳義哲!其他同學若是想參加,也可以自告奮勇來我這報名。”鍾坤最後唸到了陳義哲的名字。

陳義哲對此倒是早有意料,上輩子瘦不拉幾的他只憑著身高被強行拉近了班隊,這輩子身體條件更好,鍾坤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班裡第三高的男生。即使有鍾坤這個全校最高的人,高一2班男生的平均身高依然還是在學校裡面墊底,可見條件之惡劣。

對於參加籃球比賽,陳義哲倒也不抗拒,上輩子他雖然在大名單裡面,但也很少被派上場,上場的幾次也只是作為防守球員貼住對方的攻擊手,當然,結果很明顯就是盯不住。

陳義哲走出教室的時候,學校廣播音樂的聲音也響起,神奇的是今天沒有播周杰倫的歌曲,而是一首日文歌。

陳義哲一聽前奏就知道歌名,來自《灌籃高手》主題曲《直至世界的盡頭》,上一輩子,他最喜歡的一首歌曲。小學那會看《灌籃高手》,喜歡櫻木花道,然後中學甚至大學那會喜歡酷酷的流川楓,等到大學畢業工作後,才發現自己慢慢喜歡上三井這個人物。

在《灌籃》裡面,別人成長的是球技,而三井成熟的是人生,這也是陳義哲最終喜歡三井的原因,他走錯了路,也丟了很多東西,正如在成長過程中,現實中的人們也在不斷失去。

命運的車輪任誰也停不下來,把三井曾經的最輝煌都抹去,而後世吃著泡麵重新再看了一遍《灌籃高手》的陳義哲終於認識到:主角永遠只是旁人,而自己從來也不是世界的中心,於是總會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而這,就是生活。

吃完午飯,回到宿舍裡的時候,夏衣已經在房間裡,一想起昨夜的情況,陳義哲就感覺夏衣可愛的一面,然而生活並不是小說,不說兩人各自的身份,只年齡就如一條深溝橫亙在夏衣心中,讓她不敢輕易逾越,而這也是昨夜陳義哲不揭穿她的原因。

回到房間,又感應不到蟻俠,抽開抽屆,只見抽屆裡面多了一枚金戒掉,陳義哲知道蟻俠應該上午的時候有回來過。

之前看蟻俠老是出去外面鬼混,忽然大開腦洞的陳義哲就給了它一個命令,讓它在野外地下遇到黃金結構的物質就撿回來。這不,才幾天,陳義哲就收到了大大小小好十幾塊金,也不知它是怎麼搬回來的。反正,蟻俠的軌跡己經開始越來越神秘,陳義哲也不去管它,就讓它自由發展,說不定有一天能找到古人藏在地下的寶藏。

下午的課一結束,鍾坤就領著陳義哲一群人去到籃球場上說要合練。凌山中學足球場沒半個,籃球場倒是有五個,不過基本上都有人在進行半場鬥牛。

說是合練,其實就是三人一起下場跟別人鬥牛而已。高中生哪有什麼戰術配合,在陳義哲看來,最好的戰術就是讓鍾坤站在三秒區內,然後把球丟給他,畢竟鍾坤身高在那裡,技術也不錯,上輩子就是靠著這樣簡單的戰術,一路走到決賽。

決賽的時候遇到了高二年級的一支隊伍,對方隊員聰明地對鍾坤採取犯規戰術,而且小動作不斷,最終心浮氣躁的鍾坤唯一一場發揮不好的比賽輸了。

接下來的十天裡,校內紅紅火火的籃球比賽拉開了序幕,每天放學後操場籃球場旁總是圍滿了人,男生看球,女生看人,激情時刻,男生大叫好球,女生尖叫好帥。

高中校園裡的籃球比賽水平肯定不高,一場比賽下來就是在不斷打鐵,能拿個四五十分就已經是高分。

如上輩子一樣,在鍾坤帶領下,球隊順利走入決賽。

在這期間,作為一個守飲水機人員,陳義哲是不合格的。怎麼說不上場也得要帶動氣氛,給上場隊員遞水遞毛巾之類,可是陳義哲就一直靜靜地坐在一旁,要不是偶爾上一下場,班裡其他人都要忘記陳義哲這個人。

校內的籃球比賽沒有像正規比賽那般要打四節比賽,只是分為了上下半場,半場二十分鍾。

決賽開始,兩隊如常,打鐵聲不斷,只是平常還能半場砍個十幾分的鍾坤一直被對方人員搔擾,導致半場就進一個球。由於裁判也是高二的人員,這場比賽的判罰有點傾向對方,下半場進行到只剩三分鐘的時候,第六次犯規的鍾坤直接被裁判罰下。

而這時比分是32比19,陳義哲這邊落後。

場上的高點只剩賴斯遠,作為班上的第三高,陳義哲終於被派了上場。

由於鍾坤被罰下,對方感覺己經勝券在握,誰知道陳義哲趁著對方隊員放鬆狀態,一接到球就進入超頻狀態,連投冷箭,四個三分球,把分差拉到只剩一分。

對方是目瞪口呆,而陳義哲這邊原本就有點低落的士氣又漲了起來,場邊觀看的2班人員更是激動的叫起來。

“陳義哲,再射一個。”

“陳義哲,你好帥。”

“陳義哲,你太牛逼了!”

林曉蕭更是瘋狂地大叫,“陳義哲,我太愛你了,再進一個。”

此時對方隊方的控球後衛運球對自己一方喊道,“慢慢來,我們還領先!”此時時間剩下不多,只要慢慢耗完他們就贏了。

陳義哲快速逼了上去,再次進入“大腦超頻”下,他看到的對方永遠在做著慢動作,他的眼神雖然看向陳義哲的左邊,但是他上半身肩膀肌肉正在往陳義哲右邊動,對方想傳球到右邊。

陳義哲快速判斷,身體閃快平移,右手一抄卻是斷掉了對方的傳球。

然後運球快速朝對方半場而去,一跡絕塵的陳義哲離三分線還有一步就跳起,大腦閃過一系列資訊,此時手中籃球距離籃筐的水平距離應該是7.13米,高度在1.01米,角度為右邊66.8度角……

不知多年以後,班上的人會否還記得那個力挽狂瀾的自己?陳義哲手一揚,然後看著一道完美的軌跡劃過黃昏下的半空,墜入籃筐,這就是世界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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