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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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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爸單位分房子了,我們家搬到新家,在這棟房子裡留下了我所有童年的回憶。這個房子紅瓦,紅牆,藍色的窗框,前後都有院子,門口有個狗窩,老爸養了只白色花面的大狼狗。

由於我的“聰明,”很受家周圍鄰居的喜愛,和教育自家孩子的標準。能不聰明嗎?我都多活2多年呢。

啟蒙教育,家裡人對我的過份關注,自然開始的比較早,由於識字比較快,我說話後就能把字認的差不多了。我當然要藏拙了,太生闢的字,就裝不認識。

1987年9月1日這一天,我在爸媽的帶領下來到了鐵西小,我年齡不到,自然要走後門了,記得上次上的第一天俺就光榮的被老師罰站了,原因是我興奮的站在講臺上,向同們丟粉筆,老師都進來了,還沒發覺。就讓老師究著耳朵拉了下來,扔到門外,在後來我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經常在上課後被老師客氣的請到此處罰站。我就在此開闢戰場,自愉自樂起來,比如玩螞蟻,彈溜溜,偶而也有難兄難弟來陪我。走在校園前塵往事,歷歷在目。我的小生涯又重新開始了!

有了前次的經驗,自然不在被老師究到教室外放風,其實我真的很喜歡那個講臺,是磚砌的,用水泥摸的溜平,刷上草綠色的油漆。正面有一個紅五角星。

老師發下嶄新的語書、數書,我聞著散發出濃濃的油墨味道,這是我的習慣。這時我注意到我的同桌。“劉欣茜”。我的第一個同桌,。我的印像裡已經找不到她的樣子了,但我第一眼就認出她了,長了一張娃娃臉,大大的眼睛,薄薄的嘴唇。習好,是習委,個子比我高一點。二年級就轉走了,走的時候她給我留下了個記憶。因為我在她具盒裡放了一條毛毛蟲,把她嚇哭了,我哄不好她,就接著用手拿毛蟲嚇她,(崩潰療法)結果她用鉛筆很很的扎進了我的手背,見骨了,但沒出血。二十年後都沒有消失,永恆的回憶。她書法寫的很好,她轉的時候,給我們班寫了個對聯“好好習,天天向上”一直掛在我們班牆上。

我們班主任,四十多歲,女的、姓王,我對她的印象,不太好。對我還行,一是和我爸媽認識,二是我媽經常給她送上禮品。她對我就多少比別的小孩多照顧些。但她太自私了。我們上三年級的時候,她為了個人的事,半個期沒怎麼給我上課。不知道素質教育不是這樣。結果就是我們班的體習成績,下降到和北方的天氣一樣寒冷,後來老爸給我轉了,蹲了一年才跟上成績。

今年快取消糧本了。還有物價上漲,爸媽也都長工資了,不過我爸事業的第一個低谷已經快到了,從市裡的一個中層幹部,發配到製藥廠當搬運工人。從頭起步,這次對他的打擊很大。

我重生已經七年了,這個世界還和從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唯一變的就是家裡所有人都認為我比周圍的孩子聰明。家人對我都比較慣著,父母也不向從前那樣管我,所以我自由許多。上放也不用接送,總的來說大人對我的印象就是,自能力強,懂事聽話,做事有分寸。

我在前世錯過了許多機,事業上也沒什麼發展。小公務,平淡的生活不起一絲波瀾。重生以後面對每天流失的發財良機,痛苦的要死,唉有什麼辦法,誰讓我還那麼小呢?該來的總歸來,我上不常時間,老爸工作的事如期而至,一週後老爸到藥廠上班,當搬運工人,我很佩服他的一點就是,他不管到什麼地方,他就向膠水一樣周圍總集合著一群人,圍著他轉,他對人也總是那樣肝膽相照。

老爸上班二週後帶回來一個人,李應龍,也叫大龍,用現在的話來說,這個人很古惑,崇尚暴力,身上一定帶著2把刀,一把砍刀揣在懷裡,一把警匕別在腰上。他剛上班就把車間主任給教育了,勞教一年後放了出來,那個車間也不敢要他,就把他扔到搬運隊了,在搬運隊都是和他差不多的人,可老爸境遇如何了。大龍很聽老爸的話,算是老爸收的一個小弟吧,大龍其實挺帥的,182米的大個,皮膚有點古銅色,臉上稜角分明。不太愛說話,但喝了酒以後話就很多,很熱血,打架,最好是能用上刀,砍砍人,在老爸的淳淳教導引誘下,保留了一把警匕,把砍刀給換成了小錘子。大龍總是怕有仇家截他,那個年代的年輕人很有意思,古惑暴力,看你不順眼就可以和你對幹一架,甚至撥刀相向。除開這些,是不幹什麼壞事,反到是非常不恥,甚至憎恨那些偷盜,和欺負弱小的流氓,他們是一群自譽英雄,不向後來出現的那些小混混,為了錢什麼都幹。記得大龍就曾經撥刀幫人抓小偷,最後捅了小偷大腿兩刀,再給送到公安局裡,競還受到表揚,見義勇為。唉真是的,要是二十年後,小偷不告你個重傷害陪他做牢才怪。後來老爸工作調走後,他和別人打群架,被判了七年出來後人就去了南方,以後我有機一定不讓他在糟受牢獄之災。

今天是開後的第三個星期六,我上姥姥家玩,正在吃晚飯呢。忽然聽到一陣打罵聲姥姥趕緊放下飯碗,嘴裡說著:“老範肯定又打孩子了。我去拉拉,可別把孩子打壞了,範中奎打起孩子來沒輕沒重地!”

姥姥說的是,她家的鄰居,範中奎一家。範中奎他和我是媽一個單位的同事,燒鍋爐地。(沒有貶低他的意思,那時在單位燒鍋爐是好活,就上半年班,還三個人倒班,而且工資不少拿)他這個人挺有意思地,脾氣古怪,有點不通人情,管教孩子奉行的是皮鞭沾涼水,的野蠻政策,不過他也挺有才地,小琴拉的特棒,笛子吹的也相當不錯。他媳婦在旅社上班,我一直叫她範大娘,她和老範是一個性格。他們家還有兩個孩子,大的是個男孩叫範紅軍今個17歲今年剛上高中,小的是個妹妹叫範崔英1歲五年級。

我忙放下碗跟著姥姥跑了出去。姥姥到後趕緊把他們拉開。唉!真狠,我算見識了正宗的皮鞭沾涼水,軍哥穿著背心褲頭跪在地上,我上前往起扶他,可他都不敢,在姥姥的勸說下,他才敢起來。看他哆哆嗦嗦的樣子,真是被打怕了。

姥姥就勸老範,瞭解打孩子的原因,好幫軍哥開脫開脫。原來是因為習的事,老師要找家長,軍哥沒敢告訴家裡,到晚上了怕不說明天老師來找,就更慘了,最後不得不說,他爸就要揍他,軍哥這時又說一句他不唸書了;結果就爆發了,我們剛才看到的這一幕。

突然我起馬上就發生的悲劇,前世軍哥就是為這件事喝藥死了,一瓶子“敵敵畏”都幹了,沒救了。十七歲呀!軍哥特別仁義,周圍鄰居對他都驕口稱讚,軍哥死後,所有鄰居好幾年都沒怎麼和老範家兩口子說話。就說我姥爺,開始幾個月見到範中奎就罵,認為是範中奎給軍哥逼死的。我好像軍哥死了以後就再沒去過他家。前生我小的時候,有次我在水泡子裡把腳扎出血走不了路了,軍哥給我背回來的三四裡路,給他累的,汗把衣服都溼透了。後來姥家搬走了,我就再也沒回來過。

不過今天我說什麼也得救軍哥一命。晚上我就在老範家窗戶下面和大舅家的表弟玩琉璃球。我心不在焉地玩著,緊盯著窗戶裡頭,櫃子上的那瓶“敵敵畏”。不一就看到軍哥踩著凳子把藥夠下來,擰開蓋子就喝(跟喝啤酒似的),我飛快的衝進屋,大喊範紅軍你幹啥!軍哥他一緊張手裡的瓶子就掉在地上碎了,滿屋子一下都是“敵敵畏”的怪味。我還是晚了一步,他已經喝下一小口。由於精神緊張軍哥以經倒在地上。我前生過一段中醫,知道現在不能亂動他,否剛吸收更快。

趕緊大喊:“姥姥範紅軍喝敵敵畏了,快來。”是姥爺先過來地,一看這情景也一下楞住了,上前就要搬軍哥起來,我一看這可不行,趕緊阻止。現在最好的搶救辦法就是給他催吐,然後送到醫院給他洗胃,打搶救藥。我讓姥爺去找推車子,我自己到他家廚房裡裝了一水壺涼水,進屋就往軍哥嘴裡灌,軍哥現在已經有點神志不清了。

清晨一縷陽光照射進姥家的臥室,我剛要脫衣服睡覺,這是我重生以後第一次改變別人的命運。昨天軍哥被他爸打完後,晚飯也沒吃,他爸媽吃完飯就上高奶家打麻將去了。家裡就剩下軍哥和他妹妹,他越越不開,最後絕望了。要不是我硬往他嘴裡灌了一壺淡鹽水給他催吐。到醫院也不好搶救。空腹喝了能有1兩多敵敵畏,就是不死也得把他的腸胃都燒壞了。今天凌晨2點多才脫離危險,老範也一臉愁容,嘴裡叨咕著,不逼孩子上了,讓他在家休一年在說。回到姥家後姥姥問我,怎麼知道那麼多搶救知識,我只得推說是看電視知道的,沒到從此我可以自由的看電視了,以前只能看半個小時的動畫片。意外的收穫,不過我現在,也不太在呼了,因為現在的電視真的沒有什麼可看的。下午老媽來接我回家時,聽到我救人的事情後也挺激動的,一個勁的誇我懂事。在我看來,最大的收穫,是我救了一個值得我救的人,此後軍哥跟我一同創業,是我最信得過的人之一。

半個月後的一個星期日早上,老媽給我送到姥家後,就辦事去了。我來到老範家,看到軍哥已經基本好了,他對我說:“他是把那一瓶都喝下去。沒到我衝進去,一著急才把瓶子掉到地上,醫生告訴他家,要不是我及時催吐,搶救過來的希望很小,我是他的救命恩人”。軍哥也和他爸講好了,讓他退,在家呆一段時間,好了後讓他去建築公司,幹力工,以後個技術水曖工啥地,不過不太好進,不好還得明年才能上班。

我對他說:“你看這段時間不如自己先幹點什麼”。軍哥說:“東子現在沒啥幹地呀?”我了下,現在這年代以他的歲數真不太好幹啥,也就是幹個小個體。先從衣食住行上,本小利大,資金回隴要快,吃穿的主意還可以,現在其他的都有些難度。現在人們買東西還都認國營百貨,雖然態度不好,可是貨全呀,老百姓也沒著,開飯店是不行,運營成本太高,小吃嗎,也不行,沒手藝呀!嘿,起來了,燒烤、火鍋都不錯。燒烤最好,容易起步,本小利大,容易運作,而且時間也正好在晚上,生意肯定不錯地。

我就對軍哥說:“你覺得烤羊肉串怎麼樣?”結果軍哥楞楞的看著我,什麼是烤羊肉串,我不知道。昏!我忘了現在真沒有烤羊肉串地,一兩後才出現,現在剛出市場經濟,(個體戶現在還是屬於二流子那類人,沒到十年後這些二流子都先成了先富起來的人,而國營企業上班的那些趾高氣昂的人,確成了下崗工人,給人家曾經的二流子當保姆什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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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軍哥說:“肯定行,我在省城吃過的,而且也不難”。軍哥看著我說:“那怎麼辦,我沒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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