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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13 實在太微不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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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上曾經流傳過的一個苛刻的問題,‘媳婦和母親同時掉進水裡,你只能救一個人,你會先救誰?’這可不是‘鳳姐和芙蓉同時掉進水裡,你有一塊板磚,你先砸誰’這種無聊的問題,如果是第二種,張恆會毫不猶豫的回答‘誰救砸誰’。可是第一種真的沒有最正確的答案,只要是思維正常的人,聽到這個問題以後絕對會陷入兩難的窘境。現在張恆正是面對這樣一種苛刻的選擇,更重要的是他完全沒有時間來考慮。

這便是迷宮的可怕之處了,不論張恆選擇哪一條道路,都會讓自己的心靈露出破綻,畢竟兩者在張恆的生命中都是十分重要的存在。雖說親人早已死去,去救心心才是最好的結果,可是自己救下心心以後真的可以無愧於心,不會對自己的妹妹產生愧疚嗎?張恆自認做不到,更加做不到去救妹妹而放棄心心的事情,即便兩人都只是一道幻影。

總而言之,不管張恆放棄妹妹還是放棄心心,都會陷入無盡的愧疚之中,只要心靈露出了破綻,那麼張恆將會在迷宮中永遠的迷失下去。不過還好,張恆曾經有過一次類似的經驗。在之前經歷沙厲士的六道考驗的最後一環的時候,張恆果斷察覺了度過心靈考驗的方法,這一切無非就是自己沒有看開而已,因此張恆索性閉上眼睛,大聲說道,“奸奇,你的迷宮的最失敗的地方,便是讓我還保留著本質的記憶,眼前的終究只是幻影。如果我的妹妹還活著,我絕對不會允許出現如今的情況,也絕不會再讓最重要的人陷入危險,所以我不會跨入任何一條道路。如果逼迫我做出選擇,那就是強盜邏輯了……”

“這並不是說我誰都不選,恰恰相反,我即會拯救心心,也會拯救妹妹,如果她還活著的話……”張恆露出一絲溫暖的微笑,“我會用生命去守護她們,這道考驗完全多餘。所以了奸奇,你已經輸了……過去不重要,未來也不重要,我只求把握現在,能否成功報仇已經不在我的計較之中,我所需要做的,只是為了能讓我和我的族群生存下去……”張恆在說完這句話以後只感覺渾身說不出的輕鬆,他再次張開眼睛,如同所預料的那樣,眼前的幻象直接消失,一道明亮得刺眼的出口已經近在眼前。

這便是一種自我催眠,用繞過心靈漏洞的辦法逃避掉這個選擇,這恐怕也是唯一度過考驗的方法。在張恆暗示自己絕對不會讓今天的情況發生以後,這一道考驗便不攻自破。

看似簡單,但是如果張恆在剛才有任何遲疑的話,心心和妹妹的幻影恐怕會在瞬間被撕成碎片,那麼自己也會因為痛苦和愧疚而永久的陷入迷失之中。張恆下意識搖搖頭,方霞,李光年的等被自己害死的人的樣貌從自己的腦海中一一浮現,連帶的,還有當年2012末日的景象,那種絕望和殘酷,早已讓張恆懂得了生命的價值……

“我承認我的自私,為了一己私仇便要毀掉整個人類的文明,可是我也只想生存下去而已,我無法回頭,蟲族和人類之間,終究只有一方能生存下去,所以我只能不停地進步進步再進步,畢竟生命……”

張恆緩緩走出迷宮,白色的光讓張恆眯起了眼睛,隨著漸漸接受了光線的強度,張恆終於看到自己此行的第一個目的地——不可能要塞!要塞巍峨壯麗,更加映得自己無比渺小,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吐出了那一句話語……

“畢竟生命,實在太微不足道了……”

張恆嘆了一口氣,既是對2012年人類消逝的懷念,也是對死在自己手上的人類的嘆息。生命實在太脆弱了,宇宙之大,每分每秒都有無數的生命在消逝和新生,在如此龐然大物的面前,即使強大如星神也和一隻螞蟻沒什麼兩樣,誰都在追求生命的意義,可是只有強者才有活下來的資本,而弱者永遠只能淪為強者的墊腳石……

不可能要塞的大門在張恆走出水晶迷宮後便轟然開啟,一大團藍色和粉紅色的火焰從大門中洶湧而出,那是藍色懼妖和粉紅懼妖所幻化出的烈火,張恆嘗試了一下自己識海內的力量,只感覺念動力已經恢復了活力,壓制已經消失。也就是說從這裡以後就可以靠武力來解決了,這一點讓張恆狠狠松了一口氣。對於心靈那種摸不到也看不到的東西,能靠武力來解決的問題統統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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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紅懼妖和藍色懼妖都只是最普通的低等惡魔,唯一不普通之處便是藍色懼妖其實是粉紅懼妖死亡後分解出來的,粉紅懼妖的精神總是陷在一種神經質的狂喜之中,不論是進食還是攻擊敵人撕碎對手的時候,都在不停地大笑,笑聲刺耳至極,大群的粉紅懼妖一旦聚集起來,笑聲足以讓任何混沌界之外的生命精神崩潰。可是當粉紅懼妖死亡以後,它的身體會被直接炸裂,分解為數只藍色懼妖,但是後者卻具有完全不同的性格。藍色懼妖陰鬱而惡毒,就像那些壞脾氣的小孩,在通往戰場的途中總是充滿不悅並大發牢騷。

張恆根本不在乎那些藍色和粉色的火焰,隨著念動力和信仰之力混合,代表神性的梅爾卡巴場環繞在身前,直接衝進了要塞的內部!

現在時間緊迫,不知道沙厲士可以撐到什麼時候,張恆已經不計較要塞內部會有什麼機關陷阱了,在跨進大門的瞬間,一大片粉紅色的火焰洶湧而至!而張恆則不慌不忙,手中諸神之黃昏連連揮舞,直接將粉紅色火焰連同火焰中隱藏的粉紅懼妖斬為碎片,然後不等這些粉紅懼妖轉化為新的藍色懼妖,腳下一登便朝要塞的迴旋樓梯飛奔過去!

在張恆跨入要塞的瞬間,便看到了要塞的迴旋樓梯最頂端,一間華貴卻又嚴密的大門,雖說‘生命本源’這種東西應該放在隱秘的地方,可是也難免奸奇正是看準了普通人的這種心態,所以故意反其道而行之也說不定,畢竟四大邪神中,恐虐武力最強,而奸奇最為狡詐。

隨著張恆每一步的跨出,四面八方不停地噴射出一道道粉紅和藍色的火焰,但是因為張恆的速度太快了,對於普通人來說他的速度根本連看到的資格都沒有,即使是粉紅懼妖,也只能看到一丁點的殘影而已。當火焰噴射出來以後,卻早已被張恆甩到了身後,可是大殿的空間中彷彿存在著無數的粉紅懼妖,每當張恆前進一米,上下左右便毫無徵兆地出現新的火焰,就如同一道道火焰之牆不停跟隨著張恆的步伐,氣流和高溫不停地在大殿之中湧動著……

在跨上樓梯的瞬間,張恆雙腳再次猛地一蹬,如同離弦之箭一樣跳起數十米高,而在張恆挑起的瞬間,腳下也被粉紅色的火焰所淹沒了,對此張恆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骨翼猛然張開,發出一陣撕裂空氣的響動,藉著這一股氣流再次拔高數十米,落在環形樓梯的中間部位!

雖然身後的火焰已經被甩開上百米遠,可是在張恆踏上樓梯的瞬間,周身再次鼓起一陣能量的波動,那些無形的粉紅懼妖居然已經充斥了大殿的每一個角落!張恆一皺眉,在火焰淹沒自己之前再次飛奔起來,三兩步登上充滿複雜繁奧的花紋大門前,可是卻被一道特殊的禁制所阻擋住了,張恆想也不想,諸神之黃昏再次劈下,卻不是面對著大門,而是大門旁邊的牆壁!

轟!

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奸奇始終沒有想到,自己辛苦設定的禁制,卻被人直接繞了過去,這究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呢?還是另一個特殊的陷阱?

張恆其實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沒有想到居然真的讓自己瞎貓碰到了死耗子,張恆第一意識便是:這個房間,其實是一個陷阱!

身後的火焰越來越近,火焰中充斥著粉紅懼妖的尖嘯聲,如果張恆現在殺回去,這些粉紅懼妖或許不能阻擋自己的腳步,可是卻也舉步維艱,因此張恆還是咬咬牙,跨進了這道裂口之中。

跨入大門之後張恆立刻張開了自己全部的防範意識,警惕的看著周圍的環境,而身後的粉紅色火焰則止步於這道牆壁的面前,再也不跨入雷池半步,見到如此情況,張恆便徹底確定:如果這間房子不是奸奇的陷阱的話,那麼絕對便是它生命本源藏匿的地點了。

因為張恆已經從沙厲士的口中得知,邪神的生命本源對於它們究竟有多重要,生命本源的附近絕對不會允許任何惡魔的靠近,再結合這些粉紅懼妖不跨入房間半步,那麼這裡藏匿著奸奇生命本源的可能性至少有百分之五十以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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