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白墨寒邁著大步急急地走了過來,他的臉上也是一片寒霜。
雨琦給他打電話告訴他這個訊息的時候,他的心都要蹦出來了。有人在他們的聚會上下毒!那瓶被淬了毒的酒,就在小悠的唇邊,只差一點,就進了她的口。
小悠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像沒有看到他來一樣,依舊木然地站在那裡,眼神空洞。
她自責,自責的要死。
如果不是她提議要弄什麼踐行宴,戚叔叔就不會出事了。還有那毒酒,八成是衝著她來的。否則,無法解釋,戚威軍老實了大半輩子,一個仇家都沒有,什麼人會想要他的命。
但她宮小悠不同,想要她的命的人,多了去了。
戚叔叔,是替她受過。
明明已經打算放棄了這邊的分煩擾雜,去大洋彼岸過悠閒的生活了,卻還是在離開的時候以這種方式又保護了她一次。
如果……如果戚叔叔不能挺過這一次,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尖利的指甲深深地陷進肉裡,雪白的貝齒也死死的咬著下唇,身體上的疼痛卻還是不能讓心中的痛意減輕分毫。
突然,手心一暖,她的小手被人包進了溫熱的大掌中,下頜也被一隻手輕輕的捏住。
“我知道你很痛,但是,不許傷害自己。戚董不會有事的,相信我。”白墨寒抬著她小巧精緻的下巴,認真的望著她的眸子,說道。
所有的委屈和自責,都在這一刻如同決堤的洪水,全部傾瀉而出。她猛地撲進白墨寒的懷中,放肆的哭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戚叔叔這麼好的人,要受到這樣的罪?寒,我知道,本來躺在這裡面的人應該是我,是我。”
白墨寒心疼的擁著她,眉頭皺的緊緊的:“不許胡說,沒有誰應該躺在那裡,不是你,也不是戚董。你放心,這件事我已經讓林躍去調查了,現在整個紫荊花會所都已經被控制起來了,在沒有得出結果之前,一個人都無法進出。”
白墨寒這次是用了強硬的手段,畢竟差一點就要了小悠的命,而且是有備而來,這一次,說什麼他都不會姑息。
甚至說的更直白一點,紫荊花會所已經徹底完了。
“一定要查出來到底是誰,我們不能讓戚叔叔白白受了這樣的苦。”
“好,我一定會查出來的。”白墨寒的眼眸微微眯起,渾身迸射發出肅殺的氣息。
急救室門頂的紅燈終於滅了,醫生一出來,小悠就急急地衝了過去。
“醫生,戚叔叔怎麼樣了?脫離危險了嗎?”
“白總,白夫人。手術還算是順利,病人暫時是搶救過來了,不過……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期,接下來還得留在ICU繼續觀察。”
聞言,小悠的身子一下子就軟了,整個人跌在白墨寒的懷中。
“知道了,你先去忙吧。”白墨寒雙手扶著小悠,對著醫生說了一句。
那醫生沒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小悠搖著頭,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手術持續了一整夜,現在天都已經亮了,這個時候,是戚叔叔原本定好的去澳洲的時間。如果沒有昨天的那一場聚會,再過幾個小時,他就要坐上去澳洲的飛機,帶著妻子和兒子相聚了。
全都是因為她,都是因為她!
“小悠,我不許你多想,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你一夜都沒睡了,先回去休息一下,這邊我會守著。”白墨寒抱著她,語氣中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小悠卻搖了搖頭:“不,我要在這裡陪著戚叔叔,是我害得他變成了這樣,在他脫離危險期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
“聽話。”白墨寒的態度又強硬了許多,可是小悠卻壓根不予理會,站起身就要去ICU門前守著。
白墨寒見她這樣,心疼的不得了,她的心情,他又怎麼會不明白?對於這個給了自己小妻子諸多保護的長輩,他的心中也是感激的。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再多的自責都不可能挽回,他們還是要過好眼前的生活。
“如果你非要留下來陪著戚董,我現在去跟醫院申請一個陪護病房。小悠,你聽我說,我知道你心裡難受,我們大家都不好受,可是你也不能一味的傷害自己。要是戚董醒來,看到你這樣為了他連身體都不要了,你覺得他會高興嗎?”
小悠一直木然的眸子終於了一絲顫抖。
“乖,聽話,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在這裡和你一起守著戚董,好不好?”
小悠抬頭望著他,小手拉著他修長的手指,像個委屈的孩子一樣,小心翼翼的問道:“真的嗎?”
“真的,我和你一起,等戚董醒來。”
小悠終於點了點頭。
等到安排好陪護的病房,又哄著小悠睡下之後,白墨寒卻走出了病房。
“白……白總,宮總還好嗎?”門外,雨琦也是一夜沒睡,擔心的問道。
白墨寒回頭看了一眼,輕聲道:“已經睡下了。雨琦,公司那邊可能要麻煩你照看一下了。”
“白總您放心,林特助可以在您不在奧森的時候主持大局,我……我也可以的。只是宮總……”
“我會照顧好她的。”
“那就好。”
“還有一件事情,雨琦,我可能需要你的幫助。”
雨琦猛地抬起頭:“白總,有什麼需要您儘管吩咐我。我……我知道現在的我什麼也做不了,但我會盡全力去辦的。”
“我要你,仔仔細細的回憶一下昨天的情景,每一個細節都不允許有絲毫的遺漏。”雖然林躍那邊已經拿到了會所的監控錄影,但是監控只有畫面,沒有聲音,一些很細節的東西還是很容易就被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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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琦一臉認真地回憶了起來,從她到達紫荊花會所開始,每一件事,無論大小,都細細的說了出來。
白墨寒也沒有打斷,多無聊的事情他都耐心的聽了下去,因為或許玄機就在這些小事中。
“宮總說要敬戚董事一杯酒,戚董事很高興,但那會他酒杯中已經沒有酒了,還特意喊了服務員重新去拿了一瓶酒。我們大家都不是很能喝酒,所以當時點的大部分是果汁,只有一小部分的酒……”
“你是說,戚董喝的有毒的酒,是後來才拿進來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