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說？哼，當初世源死了之後，我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開始找人調查你，才會被你發現，我丈夫的宮氏集團一夕之間破產，他無法承受壓力跳樓自殺。可即使這樣，我還是沒有放棄調查你，反而堅定了我的懷疑，可沒想到，你還找人想開車撞死我，只可惜，我命大，沒死成，只是成了植物人，在醫院裡躺了整整十五年！”
季文凡已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半躺在地上大口喘著氣，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離雅鳳。
季老爺子眼睛通紅，渾身止不住的抖：“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小悠瞥了一眼季文凡，冷笑道：“季爺爺如果不相信，我這裡都有證據，包括今天他拿給你的所謂的親子鑑定，全部都是假的。”說罷，她將早已經準備好的牛皮紙文件遞給了季老爺子。
這是他們早就準備好的，三天前，白墨寒之所以說要繼承季家，就是為了逼季文凡狗急跳牆，他們等的就是今天，自然也做好了準備。
那些資料裡，有季文凡收買醫院醫生的證明，還有他這段時間來，煽動董事準備獨吞季氏的證明。
季老爺子翻看著每一頁的證據，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到最後，他狠狠的將那疊資料摔在了季文凡的臉上，突然仰天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以為我養了一個兒子，卻不想，是養了一匹狼在身邊！毒死你大哥，找人侮辱你的嫂子，現在，又開始對我，對我的重孫下手了。季文凡，你真的好毒的心！”
“爸……”季文凡抬頭，嘴唇哆嗦著，似乎還想要解釋什麼，卻驀地被季老爺子打斷。
“閉嘴！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你也不用再喊我‘爸’了。我們季家養不起你這尊大佛！你現在就給我滾！滾出季家！從此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季老爺子拼盡了全力，大聲喊道。
季文凡看了他一眼，垂下頭，半晌才掙扎著起身，冷冷的笑聲自他的喉間溢了出來：“呵，你終於說出來了。其實，你早就想這麼做了吧？我為季家付出了這麼多，可是在你的心裡，我從來都不是家人，我只不過，是你養的一條狗，一條可以幫你打理公司，將來給你送終的狗罷了。”
“你……！”季老爺子沒料到他會這麼說，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口氣卡在心頭上不來。
“季爺爺！”小悠著急的替他順著氣，可是似乎沒有一點的作用。
“怎麼？我被你打罵了這麼多年，每天都在受你的氣，現在才稍微讓你也體會一下這種感覺，你就受不了了？那，老頭，你也真是太弱了。就你這樣的身體，怪不得這麼著急的要找繼承人，我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吧？哈哈哈。”
“季文凡，你給我閉嘴！”小悠氣不打一處來，季老爺子都已經這樣了，他還在那叭叭的說，不管怎麼說，季家也是養了他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怎麼能這麼對季老爺子，人心怎麼能險惡成這樣？
季文凡卻壓根沒有理會她，丟了個冰冷的眼神，便轉身要離開。
“你……你這個逆子！”季老爺子瞪圓了眼睛，狠狠的罵道，下一秒，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季爺爺！”
……
“季老爺子已經脫離了危險。”醫生從季家的備用手術室裡走了出來，摘掉口罩才說道：“不過，老爺子現在的身子狀況已經很糟糕了，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
小悠嘆了口氣，她當然也知道，可是能怎麼辦？季文凡的事情，老爺子是遲早要面對的，就算他接受不了，也得接受。“謝謝醫生，我們知道了，接下來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
醫生又簡單叮囑了兩句，才離開。
小悠嘆了口氣，走到老爺子的身邊坐下，看到他這幅樣子，她都有些質疑今天的決定是不是正確了，或許，當初應該給老爺子提個醒，也好讓他有個準備。
這件事來的太突然，如果換成是她，恐怕也不能夠接受。
“小悠啊，不要多想，就算你今天不說，這老爺子遲早也要面對這一天的。而且，要是拖到以後，恐怕還會有更多的事情。”知女莫若母，離雅鳳緩步走到她的身邊，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輕聲安慰道。
“媽媽。”小悠轉過頭，抓住她的手，將臉埋進她的懷裡：“還好你醒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三天前，他們從季家離開的路上，她就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告訴她，媽媽醒來了。
她無法形容那一刻她的心情是什麼樣的，高興、激動這些詞語都太過平淡了，完全不能夠表達她心情的萬分之一。
媽媽的身體恢復的很快，她看著時機差不多了，就將這段時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她。包括她嫁給了白墨寒，包括他們現在正在對付季文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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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為這樣，媽媽才將關於季文凡的腌臢事情說了出來。
剛一聽到的時候，她簡直不敢相信。既驚訝於季文凡的歹毒和深沉的城府，另一方面，又因為季家當年的事情原來和他們宮家並沒有關係，那麼她和白墨寒之間最後的隔閡便也不存在了。
她依偎在媽媽的懷裡，想到這一切，眼眶不禁有些溼潤。
“咔噠。”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小悠連忙從媽媽的懷裡抬起頭，擦了擦眼淚。
“寒。”她輕聲喚道。
“嗯。”白墨寒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一旁的離雅鳳身上，神色有幾分複雜。“老爺子沒事了吧？”
小悠卻全然沒有注意到這些，只是嘆息一聲：“醫生說，季爺爺的身體已經很糟糕了，再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對了，季文凡呢？”
“剛才太亂了，被他跑了。”
“什麼？！”小悠一驚，這個時候被季文凡跑了，可不是什麼好事，他們將他逼的沒有退路，以他的性子，肯定會報復回來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