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男人的身後,許夢的眼神時不時的瞥向周圍。
她沒離開多久,對這裡的地方都是很熟悉,所以,想要趁機逃跑的機率不是不可能。
陸驍找她肯定是為了歐陽雪那件事,所以,她不能過去。
趁著人多,快上電梯的時候,許夢的腳步不由的放慢,看著人進去,她立刻轉身就跑。
顯然,許夢低估了陸驍的人,沒個幾秒鐘的時間,身後聽到有人在說:“小姐,總裁辦公室在樓上,你這是要去哪裡?”
許夢頭皮發麻,慢慢的轉身,擠出一道笑意,“我……我走錯了。”
索性,男人也沒拆穿如此拙劣的說法,這一回,他走在許夢的前上方,只要一回頭就能看到人。
許許夢沒有辦法逃跑,就這樣,還是走到了辦公室。
男人敲了敲門,然後就對許夢說:“進去吧。”
她吸了吸一口氣,推開門。
陸驍坐在辦公桌前,似乎在忙碌著什麼,而許夢就站在一邊。
不用許夢開口,陸驍停下手中的事情,問:“不解釋一下今天回來的意義嗎?”
許夢摘下墨鏡,笑著說:“故地重遊,不知你滿意嗎?”
陸驍唇角嗤笑,食指彎曲敲了敲桌子,又是笑著站起來走到她面前道:“你確定?”
只感覺到一股冷意席捲全身,許夢惶恐,但還是故作鎮定的笑了笑:“我不明白陸總裁在說什麼,如果沒什麼事,可以讓我回去嗎?”
“惡意拘留,犯法的。”她又加了這麼一句。
“犯法?”陸驍輕笑,胸口的毛衣隨著他的笑聲大幅度的震動,目光劃過她的身上,問,“你確定在我的地盤上跟我談這件事?”
許夢一怔,後背發涼,乾脆選擇了不說話。
對此,陸驍很滿意,又回到椅子上,大發慈悲的說:“歐陽雪跟你到底是有什麼交易?”
陸驍和白景安是兄弟,上次之後白景安把事情和他說了一遍。
至少,陸驍不會傻到認為這兩個人純屬意外認識的肯定是在一起密謀了什麼。
目光灼灼,彷彿能穿透一般,許夢整個人都不自在,喉嚨發啞,她還是不願意鬆口,“沒什麼,她看我可憐,就帶著我了。”
陸驍冷笑,“你當我是傻子嗎?”
氣氛一下下凝固,室內開了暖氣,但現在感覺就跟零下的溫度一樣。
冷的她忍不住牙齒都在打顫。
陸驍這個人果然忍不住,她今天簡直腦子被門給擠了才會來到這裡。
唇瓣忍不住的顫,張張合合的往後退,“我真的不知道……你,你不能對我怎麼樣。”
陸驍抿了一口桌子上已經涼了的咖啡,微微挑眉,目光像是寒冰一般的讓人有了懼意,他說:“你再不說,我可保不齊對你做什麼,歐陽雪那個女人都保不了你,別忘了,這裡是國內。”
轟的一聲,在許夢的腦子裡爆炸,她果然是忘了這件事,歐陽雪的失實權都在國外。
臉色突然的泛白,舔了舔唇瓣,她艱難的又道:“她想對白少下手,具體什麼事情還沒想好。”
許夢換了一個說法,心裡心虛的不行,忍住不去看陸驍的眼睛。
“你確定?”
銳利的目光讓許夢的心跟著顫一顫,她咬了咬唇瓣,點點頭。
當她走出陸氏大樓的時候,從來就沒有覺得空氣是那麼的清新。
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可,想起剛剛在辦公室裡的樣子,許夢想了想又親自去了一趟歐陽雪的家裡。
當然,臨走的時候給她打了電話:“我有事要告訴你。”
電話結束通話只有幾分鐘的時間,歐陽雪又打電話過來,冷笑道:“你不會是叛變了吧。”
“沒有,我怎麼可能。”
想著,之前無論陸驍怎麼問她可都沒說出來的。
“呵……你沒叛變能不能解釋一下你身後跟的車子。”
一語,許夢全身緊繃的探出腦袋看了看外面,她看不出來。
但,歐陽雪是怎麼知道,難道……她找人跟蹤了自己?
許夢被嚇得一身的冷汗,電話裡的歐陽雪又道:“暫時別過來了。”
“好。”
心裡,亂七八糟的,原來,歐陽雪從來都不曾信任過她。
也對,她們這種交易的,哪裡需要什麼信任。
“司機,換個地址我給你加起錢。”
眼看著許夢進了自己的家裡,後面跟蹤的人終於是放棄了,給陸驍打電話道:“總裁,她回家了。”
“那你就先回來吧。”
陸驍接了電話之後想了想,撥通了白景安的號碼:“你在哪?”
“怎麼了,我在公司。”
人手早就找了,最近在忙著各種的證,等通知下來就可以正式和國外的對接了。
陸驍詫異,“怎麼,醫院的班你不上了?”
“沒事,反正他也不會找我的麻煩。”
陸驍無語,對他說:“跟你說件事,歐陽雪身邊的女人曾經是我們公司的,被我給開除了,我懷疑,這兩個人聯手可能要對我們兩家動手。”
白景安根本就不信,“你覺得,憑著她們兩個,可能嗎?”
“是不可能,但……我這總感覺不對勁。”
陸驍也說不上來,可能是心裡的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吧。
最擔心的還是白慕悠,陸驍道:“你注意一下星星,我怕她們對她下手。”
白景安瞬間嚴肅了,“這個自然,你放心。”
晚上十點多,許夢到了歐陽雪的房子,把今天的事情簡單的說出來。
“蠢貨,誰讓你過去的!”一聲吼出去,歐陽雪的目光像是一把把刀蹭蹭蹭的射向許夢。
恨不得立刻把她給捏碎。
許夢暗自害怕,蠕囁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說。”
歐陽雪的計劃她說出來,肯定死的很慘。
現在,她才明白,原來,最狠的永遠都是女人。
她又瞪了許夢一眼,走到椅子上坐下,良久道:“我等不及了,按照你這個樣子肯定老底都會被人挖出來。”
“那我,需要做什麼?”
“你什麼都不用做,”歐陽雪笑著,站在視窗,看著外面的天空笑著說,“你就看著我怎麼讓他們兩個人身敗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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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安,這是你逼我的,可別怪我!”陰狠從歐陽雪臉上劃過,許夢驚恐的站在一邊。
實在是這樣的歐陽雪太過可怕了。
但,她沒辦法,誰讓她當時上了這條賊船。
“你回去吧,不出幾天,你就會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