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一股疼痛席捲安靜的全身,她吃痛的回頭去看,就看到一臉猙獰的女人拽住她的頭髮。
似乎,對待的不是人,而僅僅只是一個不知道疼痛的生物。
“放手!”安靜吼了一聲出來,奈何那個人連著眼皮都不眨一下的。
唇角冷笑道:“我要是不放呢,你跑啊,使勁的跑,我就喜歡追著你,讓你的心一點點的瓦解。”
“有沒有像貓捉老鼠一樣的遊戲啊,哈哈哈……真好玩。”她突然癲狂的笑起來。
安靜的牙齒在打顫,雨水從頭往下淋著,眼前逐漸的模糊,從牙齒縫裡蹦出幾個字:“你真的是個瘋子!”
莫名其妙的到了如今的局面,難道就這麼任由她宰割嗎?
安靜突然有點不甘心,寧願死在出任務上,也不願被被這瘋女人莫名奇妙的動手。
然而,她已經沒了力氣。
安靜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著眼前的某個女人。
下一秒,她的嘴角噙起子一抹冷意的笑,手中的刀光亮了起來。
在夜晚更加覺得滲人。
她不停的拿著刀在安靜臉色比劃著,聲音軟軟的,軟到讓人害怕,她說:“先割哪裡好呢?”
安靜的喉嚨像是被人狠狠地扼住,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要割肉?
這個女人……
刀不停的劃在安靜的臉上,一下又一下,女人開始說:“他說會永遠愛我的。”
安靜的眸子閃了閃,那個他是誰?
女人的眼裡湧出一絲的暖意,轉瞬即逝,“我是信他的……”
說完,立刻面目猙獰,一刀欲劃在安靜的臉上,安靜大驚,立刻躲開。
刺啦一聲,直接劃在她胳膊上,頓時,鮮血湧了出來。
女人的瞳孔泛起寒冷,厲聲呵斥道:“你竟然敢躲開!”
不躲是傻子嗎!
“就是你們,出現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你們是不是很得意!”
安靜:“……”
腦海裡突然湧出一個人來,安靜詢問道:“江旭,是不是!”
好像是記得了,那次,跟蹤江旭的時候,那個女人看自己的眼神。
因為太過滲人,所以記憶猶新。
好像,這一刻,所有的問題都解開了。
也許,那場宴會,這個女人也跟過去了。
所以,這個案子可以結束了,一切都是因為這個變態的女人!
不僅變態,安靜甚至還覺得她這是有病,精神病!
“是又怎麼樣,反正明天你就是個死人了,跟那些賤人一樣,是個死人。”
安靜咬咬牙,除了胳膊那道劃痕,她似乎已經恢復了一些體力。
盯著女人,安靜冷笑:“我可不是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眼睛陡然一亮,安靜衝過去,目標是那個刀。
“你敢反抗,”女人咬牙切齒的瞪著安靜,繼而又衝出來,吼道,“你去死吧!”
這一聲,直接讓白景安一怔,立刻順著聲音的來源找過去。
而與此同時,安靜一腳踢落刀,下一秒,那個女人像是發了瘋似不斷的拉扯安靜。
本來身體就已經吃不消,這種蠻力讓安靜連連後退。
她以為她要倒下了,一雙手突然後背將她拖著。
根本不用看,安靜就喊道:“白景安……”
白景安不曾理會她,目光灼灼的盯著對面的那個女人,涼薄的唇瓣輕啟:“去投案自首。”
“我憑什麼要去投案自首!”
女人本來看著白景安有過幾秒的失神,很快又是吼了起來。
白景安自始至終都是撐著傘站在那裡,連著眉頭都不帶眨一下的,依舊的風姿灼灼。
他攬著安靜入懷,連個眼神都不曾施捨給那個女人,徑直的帶著安靜離開。
安靜整個人就像是被他緊緊的抱在懷裡,男人極具霸道的動作讓安靜面紅耳赤。
聽著男人的的心跳,她自己的心臟也開始狂烈的跳動。
至於那個瘋子,安靜根本就不再理會,反正有白景安在。
但是,瘋子就是瘋子,女人看著他們離開,眼裡露出一絲的殺機,冷笑的說:“去死吧!”
說完,撿起的刀再次要插進安靜的肚子。
白景安摟著安靜,帶著她轉身。
黑色的傘無情的拋落。
白景安黑色的大衣逐漸的被打溼。
女人見狀更加的生氣,沙沙沙的腳步聲,當人一露面,白景安蹙起眉頭。
低頭,在她的輕聲的說:“待會,有機會就跑。”
“我不走,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
奈何安靜的話對白景安不起任何的作用。
他說著,將大衣脫下蓋在安靜的肩膀上,又是過去撿起來傘遞給安靜。
完全就是鬼使神差之下,白景安低頭吻了吻她冰冷的唇,頭抵在安靜的頭上,眼睛深邃到不可見底,唇角勾起一絲暖意的笑。
“我會護你周全。”
我會護你周全……
這一聲,像是迴圈一般,不斷地出現在安靜的腦海裡。
他為什麼要對自己那麼好……
難道就是因為那個該死的契約嗎?
好像……從始至終,自己欠他的多點。
安靜捂著自己的嘴,泣不成聲。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可就是忍不住。
“小姐。”後來的一個中年男人看著那個女人,恭敬的喊了一聲,奈何在看到白景安那張臉,立刻皺起眉頭。
“小姐,我們不能動這個人。”
“不能動……”女人冷笑,把玩著刀道,“死人是不會說話的,所以,怕什麼。”
“可是……”
女人凌厲的眸子掃了過去,“閉嘴,你不動手我就動手。”
說著,直接走過去。
中年男人沒有辦法,只能陪著她一起過去。
白景安轉動著自己的腕錶,看著這兩個人,道了一聲:“不是要我的命嗎,一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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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是我死,就是你們進監獄!”
“那你的命我要定了。”
女人一個眼神使了過去,中年男人立刻會意,整個人就衝了過去。
女人就環胸抱手的在一邊看戲。
安靜心裡著急,忽然感覺到大衣的口袋裡在亮著,她趕緊拿出來。
只是一串號碼,安靜看了一眼正在打的兩個人,咬咬牙只能自己接通。
那邊,急吼吼的說:“白少,你在哪,我們已經跟上來了,你看到安隊了嗎?”
是十七……
安靜覺得心裡暖暖的,於是道:“我沒事,你們感覺過來,我給你發位置。”
白景安的手機是沒有密碼的,安靜順著號碼發了位置,只能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