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你這一天到底怎麼了?”
一道自以為很威嚴的聲音落下,身旁作坐著低頭吃飯的安雅猛然之間嚇得打掉筷子。
為必,主位上的安父眉頭皺的都快夾死蒼蠅。
安母愣了愣,立刻低下頭把筷子撿起來,又從廚房裡拿出一雙乾淨的筷子遞給安靜,說:“用這個。”
又是一臉埋怨的看著安父:“你兇孩子做什麼,就不能好好說嗎?”
不說還好一說安父就生氣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吼道:“你是眼瞎嗎,我哪裡兇她了。”
安父說完,筷子也放在桌子上,往後靠著,十分嫌棄的看著安雅道:“你看看你把她給養的,跟個太后似的。”
這話立刻就得到安雅的回應,她不耐煩的說:“我為什麼像是太后,我為什麼不能是公主!”
“呵……還公主,”安宇低頭嗤笑,白了安雅一眼繼續道,“那我還王子呢!”
安母一筷子打在安宇的胳膊上,瞪著他:“別說話!”
安宇吃痛的瞪著安母,到底是乖乖的沒有再說話。
安父氣結,怒目圓瞪,盯著她指了半天,不耐煩的說道:“就你還公主,丟在馬路上都沒人要,你說你會什麼,跟安靜比起來,你差的選了。”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一直低著頭的安雅立刻抬頭,瞪著眼睛看著安父,眸子裡充斥著紅血絲。
看起來有點駭人,讓人不太清楚她這是怎麼了。
安家其他三個人被嚇到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太明白她這是怎麼了。
最後還是安父咳嗽幾聲,皺著眉頭不悅道:“安雅,你這是什麼表情!”
她突然冷嗤,低著頭慢慢的抬起來,冷眯著眼睛問:“怎麼,安靜很厲害嗎?”
安父欲言又止,她又是冷笑道:“可惜啊,再厲害那也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安雅,你今天發什麼瘋!”安母吼道,不停的對著她使著眼色,意思讓安靜適可而止的,奈何,安雅像是癲狂了般,突然站起來往後退了退。
所有人都不清楚她這到底要幹什麼,安雅突然吼道:“安靜,安靜,你們那麼喜歡你們去找她啊!”
“我沒用,我就是沒用啊,呵呵呵……”安雅突然揉著頭髮笑了,跌跌撞撞的走到房間,她又回頭,嘴角掛著陰冷的笑。
一字一句的說:“興許,這個時候,她……快死了吧。”
安家三個人嚇得瞳孔變大,安父手指顫抖的指著她,“你,你,你……”
他還是沒能說出來。
安母一看,趕緊過去拍著安父的後背,防止他一口氣沒能提上來。
又是瞪著雅,大聲的問:“你到底是做了什麼,安雅,你告訴我們!”
她的聲線都在顫抖,手也在顫抖,其實怎麼樣都好,只要別弄出人命就好。
怕就怕在,把人命給弄沒了。
但是,安雅卻只是唇角笑笑,人,立刻的走進去。
咔嚓聲關門,安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把門給關上。
一旁的安宇立刻拿出手機,撥通安靜的電話,只是那邊一直沒有人接,反覆了好幾次,幾個人對視一眼,各自不知所措。
安宇神色慌張,唇齒都在打顫,他不敢相信的問:“那個,姐姐她……”
他趕緊都不敢說出那句話,因為害怕,因為擔心。
如此反覆之下,安宇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不會,應該不會。”安母一口否定。
她雖然不喜歡安靜,可是,這些年家裡的那些都是安靜給的,沒了安靜還怎麼活。
最重要的,是她女兒夏下的手,最起碼……死也要是別人動的手啊。
幾個人各執心裡所想,最後還是安宇猛然一骨碌的起來,安母問:“你幹嘛去!”
“我……我去看看。”安宇吞吞吐吐的說。
其實,他還是很喜歡這個姐姐的,跟他拼親姐比起來,這個更像是姐姐。
但是,家裡的人不讓自己喜歡她。
安宇也挺矛盾的。
安父立刻不滿的拒絕道:“你去做什麼,趕緊回去睡覺!”
安宇不過也就就是個未成年的存在,又是安家唯一的兒子,自然是能有多小心就有多小心了。
這一點上,根本就是不容置疑的。
“可是……”
“沒什麼可是,趕緊滾去睡覺。”安母立刻瞪著他,驅趕他離開這裡。
現下,就只有安家夫妻倆在客廳裡,安母也忍不住的拿出手機撥通安靜的號碼,久久沒有反應。
她其實心裡也挺沒有底的,真的怕自己擔心的事情發生。
安母問:“我要不過去看看?”
安父想想還是覺得不太妥,“明天再去看,現在外面下雨了。”
“那……行吧。”
這一夜,安家夫妻倆,輾轉反側,都在想這個問題,久久難以入睡。
一夜的洗禮,外面的雨已經停止,被沖刷乾淨的大理石路面光潔照人。
安靜只覺得自己的腦袋突然的疼,不對,全身都在疼。
她艱難的睜開眼睛,室內白色的光線簡直就刺痛自己的眼睛,下意識的捂住,動了動身子上面有個重物壓著自己。
安靜順著看過去,旁邊趴著一個人,她眯著眼睛看,不曾想,那個人已經隱約要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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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起來的那一瞬間,安靜楞然,喊道:“宋晨?”
他怎麼會在這裡?
宋晨的第一反應就是伸手搭在安靜的頭上,又搭在脖子上,這才長嘆一口氣道:“還好,終於退燒了。”
等等——
發生了什麼?
安靜坐在床上,腦迴路有點運轉不來,不停的在想著這個問題。
頭有點疼,彷彿那些記憶太過沉重。
但是,還是一點一點的想起。
他低著頭,抿著唇,道了一聲:“宋晨,謝謝你。”
如果不是他,興許,今天就能在馬路上看到一具女屍。
她唇角不禁是自我嘲笑,怎麼就那麼的脆弱呢。
“沒事,應該的,都是朋友。”宋晨擺擺手。
門,在這個時候敲響,待安靜同意之後,白景安帶著護士進來,他瞧了瞧安靜的氣色,挑了挑眉頭問:“還不錯,不過,你怎麼前腳剛出院,後腳又給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