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下了一整夜的雨,路面上一陣的潮溼,就是第二天,天色還是霧濛濛的,小細雨連綿不斷。
安靜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天色,瞥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又收回目光。
又有待了幾天,今天是她拆線的時候,今天一過,再沒有理由繼續待在這裡。
即便可以報銷費用,可是安靜覺得自己在自己什麼話都沒有打聽到。
她的眸光迸射出一抹堅定,今天,她就回去。
至於白景安,另外想著辦法。
安靜絕對是個行動派,立刻從床上下來,拿上自己的衣服,不停地收拾著。
門口聽到扣扣扣的敲門聲,安靜抬起頭喊了一嗓子,“請進。”
又是低下頭繼續收拾東西。
白景安帶著護士進來,手裡拿著一些設施,他的眸光落在安靜手中的東西上,問:“今天要走了?”
安靜點點頭,停下手中的事情,走過去,坐在床邊。
護士把托盤放在一邊,小心翼翼的揭開上面的紗布,而越是到後面就更加的小心,用著酒精和剪刀一點點的崩開。
操作很簡單,但是這個過程卻有點長,安靜的注意力也落在自己的胳膊上,直到完全被剪開,她和護士都深呼了一口氣。
白景安過去,仔細的檢查一遍道:“傷口恢復的不錯,回去多注意一點,有的忌諱不用我跟你說你也知道。”
說完,從護士手中拿過來幾盒子的藥遞過去道:“回去記得天天擦,促進傷口恢復。”
安靜點點頭,將藥放在一邊的包裡。
白景安點點頭,帶著護士一起離開。
醫院的走廊,白景安和護士在門口就分開,他進門的腳步一滯,突然就想起來今天的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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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走到自己的位置前開啟抽屜,裡面躺著一個粉色的太陽傘。
白景安記得,這還是之前白慕悠硬是塞給他的。
不管是下雨還是太陽,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會用著這個粉嫩的傘呢。
想到病房裡的安靜,他毫不猶豫的拿上這把粉色的傘折返回去。
門再次被敲響,這一回,剛好經過門後面的安靜順手開啟了門。
兩個人的目光一下子在半空中撞擊,兩個人都是突然的一滯,白景安最先反應過來,立刻把手中的雨傘遞了過去,他解釋說:“給你。”
安靜接手的一瞬間,他立刻就離開了,安靜楞然,伸手,剛喊出一個字:“哎……”
但是,人早就走遠了。
根本來不及說任何的話。
手掌心躺著小巧的,粉嫩的小傘,安靜一瞬間楞然,好像今天下雨了。
不禁是低頭喃喃:“所以,他今天是來給我送傘嗎。”
“那這把傘又會是誰的呢?”
安靜不解,把傘放在一邊,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每次收拾一點東西,眸光總是會忍不住的看幾眼。
安靜決定待會辦完出院手續,就把這把傘還給他,反正也用不到。
也許,這把傘是他女朋友的吧。
辦理了離院手續,花了一點的時間,門外的雨勢突然大了。
從霧濛濛的小細雨突然變成針尖,只要出去,沒一會肯定會淋溼的。
安靜手默默的從包裡拿出那把傘,撐了出來。
走下臺階,落入雨中,冰涼的觸感打在自己的皮膚上,更有一種涼意滲透。
安靜不禁回頭看了一眼,煙雨朦朧籠罩著這間醫院。
安靜一定沒看到,在四樓的一個窗戶前,白景安就站在那裡看著她離開。
不過也就一個多禮拜沒有回來,但是,卻感覺很久的感覺。
她離院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給警局那些人說一個人,大家都在一個群裡,一群人高興的不得了。
有這些朋友,安靜也特別的高興。
一路上,外面的雨根本就沒有見停,反而越來越大。
等下了計程車,剛下去,安靜匆忙的拎著行李箱往裡面走,還沒走幾步,眼前忽然出現一雙手,狠狠地將她的行李箱甩開。
太過迅速,根本就沒有辦法反應過來,安靜後退幾步,手中的傘差點掉落在地,幸好緊緊的捏著傘柄。
才抬起頭來,就聽到道尖銳的聲音吼道:“安靜,你死哪裡去了,你不知道我們找你好幾天了!”
一瞬間,安靜感覺自己那種暖意不斷地湧了出來,唇角也忍不住的彎了彎道:“姐,我和你解釋,啊——”
才走過去,安靜一把被安雅推到。
粉色的傘,在空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線,落到局面。
身上,頃刻之間被淋成一個落湯雞。
迎面呼嘯而來一輛車,瞬間被撞飛,車上的司機還伸出脖子罵罵咧咧道:“神經病啊,差點讓我撞車,一把傘都拿不穩!”
安靜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慌張的跑過去,可是傘面已經面目全非,就是傘骨也被撞的稀巴爛。
所以,這根本就是修不好了。
安靜猛然憤懣的瞪著安雅,什麼感動通通都沒有。
那眸光有點沭得慌,安雅眸光閃了閃,拿著雨傘的手也緊了緊,而後不耐煩道:“這麼看我做什麼,一把傘而已。”
“一把傘而已,”安靜譏諷,她問,“是一把傘,你把她恢復原狀還給我啊,我就要那把傘!”
“你簡直無理取鬧,破傘壞了就壞了,我們找你幾天了,去哪裡鬼混了!”說著,踏著雨水就走了過來。
看著安靜,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立刻伸手要奪過安靜的包,嘴裡嚷嚷道:“不過現在回來也行,把錢給我,我都快窮死了!”
安靜一把甩開她,畢竟是練過的,安雅當然不是安靜的對手。
安雅吃痛的看著自己的手,心裡油然而生的憤怒,她艱難的爬起來,指著安靜破口大罵:“給我點錢怎麼了,你可是靠著我家才活的那麼大的,難道我說錯了嗎?”
“安靜,你這個克死爸媽的災星,我們家能養你就已經很不錯了!”
“我……我不是災星……”安靜眼前一陣的恍惚,不停的往後退,突然跌坐在地上,捂著自己的頭,一個勁的喃喃,“不是,我不是。”
趁著這個機會,安雅立刻走過去,一把奪走安靜的包,翻來覆去,只能找到幾張票子,收回口袋,又淬了一口,“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