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頭,便是耶律群對蘇寧夕的所有認知。
在北郡那段時日,耶律群深深的體會過了,這個女人究竟有多恐怖。
因此,眼下在看到蘇寧夕後,才會如此害怕。
瞧著耶律群眼中那深深的忌憚,絡腮鬍不以為然的揚起頭大笑出聲,“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罷了!在皇子眼中,居然會是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女魔頭?”
“皇子若是害怕的話,此時大可回去,我一個人便可以了!”
說著,絡腮鬍一臉篤定的看向城樓上的女人,眼神志在必得,“等我將這個女人帶回來後,皇子便可以好好享用了……”
耶律群愛美色,絡腮鬍比誰都清楚。
即使是距離這樣遙遠,但絡腮鬍仍是能清楚的看出,蘇寧夕的樣貌絕美。
“你,你瘋了吧!”
聽著絡腮鬍那瘋狂的話,耶律群一臉震驚,“且不說你今兒不能拿下她!即便是傷了她半分汗毛,只怕是百里瑾也會親自趕來,將你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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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瑾對蘇寧夕那恐怖的佔有慾、保護欲,耶律群深有體會!
當初,他不過是多看了蘇寧夕兩眼,就險些被百里瑾給挖了眼珠子!
倘若,絡腮鬍當真敢對蘇寧夕怎麼樣的話,後果怕是不堪設想啊……
耶律群不敢繼續想下去,顫聲對絡腮鬍說道,“本皇子好心奉勸你,今日咱們趕緊退兵吧!等會子若是這個女人動怒的話,咱們即便是要撤退也晚了!”
瞧著耶律群害怕至此,絡腮鬍眼中閃過一抹鄙夷之色。
就這樣一個慫包,將來還指望他能做吳國的皇帝?!
他不以為然的看了耶律群一眼,“皇子若是害怕了就先回去吧!今日,我倒是要領教一下,讓皇子害怕成這樣的女人,究竟能有多厲害!”
說罷,絡腮鬍眼中的狂熱之色愈發濃烈起來。
能有多厲害?
不過是個女人罷了!
尤其是,還是這樣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
見絡腮鬍根本不聽他的勸導,無奈之下耶律群只能咬著牙騎著馬兒站在原地。
他好歹是吳國的皇子,甚至如今吳國的皇子們已經自相殘殺,死的死傷的傷……還是他耶律群比較明智,早早地來了戰場上,躲避那些個兄弟們的殺害。
如今吳國皇室,完好無損的只有他耶律群一個皇子了。
眾目睽睽之下,他也做不出落荒而逃的事情來。
否則,只怕是快要到手的皇位,被他這麼一折騰,吳國眾人對他也就失望至極。
到時候,即便是吳國百姓重新推選一個新的皇帝出來,也不會讓他一個逃兵登上皇位的!
到那時,最大機會登上皇位的人,怕就會是他身邊這個、從來不將野心勃勃收斂一下的男人,絡腮鬍!
於是,耶律群只能硬著頭皮,與絡腮鬍繼續叫囂挑釁北郡。
蘇寧夕站在城樓上,遠遠的便看到為首的耶律群與絡腮鬍,便對蘇梁問道,“耶律群身邊那個,像是個野人一般的大鬍子男人,便是微長老的兒子、絡腮鬍?”
“正是。”
蘇梁點點頭,眼神晦暗,“別小看了這個男人!一身蠻力不說,在微長老的點撥下,武功也精進不少。”
因此,這些時日來,絡腮鬍才會數次挑釁,主動進攻。
吳國的男人都是一身蠻力,蘇寧夕自然知道。
比如那耶律群,可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換做是從前,蘇寧夕對他們還有些忌憚。
但是如今麼……瞧著絡腮鬍那不加掩飾的好戰神色,以及眼中的狂熱,蘇寧夕頓時嗤笑一聲,“聽說吳國的男人幾乎都是有勇無謀,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今日一見倒是名不虛傳。”
說著,蘇寧夕便勾著唇,“讓朱將軍不要帶兵出城門。”
“與他們面對面打什麼!別白白折損了兵力……吩咐弓箭手上城樓,最好是用火箭。”
蘇寧夕此話一出,蘇梁頓時滿頭黑線,“寧夕,這可是在戰場上!不是女人家的勾心鬥角,別人都已經堂而皇之的叫戰了,咱們哪能躲在城門後?”
“這若是傳出去,會被人笑掉大牙,嘲笑我們北郡都是縮頭烏龜的。”
聽到蘇梁的話,蘇寧夕不認同的搖了搖頭,“正因為是在戰場上,所以咱們要保留實力。”
“畢竟,誰也不知道這場戰事究竟什麼時候結束不是嗎?不管是智取也好、還是正面迎戰也罷,咱們只要打贏了、只要擊退了敵人,那就是好戰術!”
“至於你說,會被人嘲笑縮頭烏龜……”
說到這裡,蘇寧夕冷笑一聲,“孫子兵法尚且還不止一種戰術呢!偷襲是戰術、正面應敵是戰術、調虎離山仍是一種戰術。”
“不管別人怎麼看,重點是咱們自己怎麼想的便是。”
蘇寧夕一番話,重新整理了蘇梁的認知。
他頓時覺得,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一直以來,他都秉信蘇宏偉交給他的:咱們要堂堂正正的應戰,莫要搞那些歪門邪道,平白讓人瞧不起。
但是聽蘇寧夕一番“教誨”後,蘇梁覺得,蘇宏偉那些都是老舊的戰術了。
蘇寧夕的話,才是真理啊!
於是,不用蘇寧夕多說,蘇梁已經吩咐開了,“讓朱將軍帶人撤回來,即刻關閉城門,任何人都不能出去!”
“弓箭手,上城樓做好準備!火箭準備好!”
“加快城樓的修補!”
“其餘人,各自待命,全面警戒!”
蘇梁一番命令下達後,眾將士雖然心有疑惑,想著今日這戰術似乎與蘇梁一貫的風格並不符合……但是將軍都下令了,眾將士自然不會反抗,聽從的做好了一切準備。
蘇梁轉頭看向蘇寧夕,眼中滿是驚喜,“寧夕,接下來你說該怎麼辦?”
“不急,我瞧著那絡腮鬍似乎有話要說,我倒是要聽聽他會說什麼。”
蘇寧夕微微一笑,眼中一片冷意。
絡腮鬍看向她那赤果果的目光,蘇寧夕不是沒有看見,因此她周身的冷意愈發明顯起來。
蘇梁點點頭,對弓箭手吩咐道,“暫時莫要放箭,等待命令!”
眾弓箭手,便將弓箭全都放下,只警惕的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乍一眼看去這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就像是螞蟻似的。
不知道北郡要搞什麼,絡腮鬍眉頭緊皺,大聲叫囂起來,“蘇梁!你這是要耍什麼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