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皺眉，有些不知所措。
傳聞之中的卓清風，一生俠義風範，瀟灑過於江湖，亦從來不結怨於他人，自幼便彷彿生而有禮貌，簡直就是一個完美典範，但是眼前這個時而瘋癲時而變態的男人，卻與傳言之中相差甚遠。
“唉……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覺得我有些失態，瘋瘋癲癲，一點都沒有前輩風範？”卓清風看著林浩，嘴角多了一分慘笑。
“像神經病。”林浩直言不諱。
卓清風嘴角抽搐一下，說的這麼直白麼？
但是似乎想到什麼，卓清風忽然苦笑著搖搖頭，
“你以為，為什麼一個具備妖孽天資的人，為什麼會淪落至此？你可知道我修為幾何？”
林浩皺眉，“可能是一級武靈，也可能是二級武靈，怎麼說到這個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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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猛地看向卓清風，感受著他並不算盛氣凌人的威壓，“你七年前收妖孽為徒，七年前你的實力應該已經成就不低，至少也算是個武靈，又是妖孽天賦，就算是七年只顧著吃喝拉撒，也斷然不會這個模樣才對！”
卓清風慘笑一聲，卻是被觸動了心中痛點，“正確來說，我現在的修為是二級武靈前期，很快就要降到一級武靈了。呵呵……”
林浩眉頭一揚，莫非此人是修煉到走火入魔，修為不增反降？
卓清風忽而眉頭一皺，臉上現出極為痛苦的表情，卻有轉瞬即逝，恢復了尋常模樣。
好一會兒，卓清風才緩緩開口道：“我卓清風一生行事光明磊落，當年憑藉一身鐵骨，為宗門不知贏來多少榮譽，但是我卻沒有料到，這世間終究還是強權的世界，狡兔死走狗烹……”
“林浩，我時日不多了，現在我說的每一句話，你可以不信，但是請你相信這個世界絕非你表面上看到的那麼清白，至少，清白只是在表面而已。”
卓清風抬手制止了林浩想要問出口的疑問，捏著手印，緩緩說道：
“當年我已經晉升到了中階武靈的高度，差高階武靈也就是臨門一腳，再加上我的弟子妖孽勢頭比我還猛，也已經逼入了武靈境界大關，我並不是在自誇，若是給我們兩師徒幾年時光，玄陽宗絕對可以迎來史上盛況，甚至，在不遠的未來，玄陽宗將會出現四王鼎盛的盛況！”
卓清風越說越激動，仿似在憧憬美好未來的少年，臉色漲紅，唾沫橫飛。
林浩能夠感受到卓清風似乎急著想把話說完，言語之間根本容不得林浩插嘴半句，林浩只能任由卓清風繼續說下去。
“林浩，你知道我七年前面見宗主，最後落了個什麼下場麼？”
卓清風忽然抬起頭來，眼神之中充滿了悲憤不甘，
“他悍然對我出手，直接將我打得半死不活，卻又敢違反宗規將無罪長老擊殺，所以……他將我囚禁在禁地之中！七年！整整七年！”
卓清風仰天長嘯，聲淚俱下，對於七年前的事情，他已經憋在心中太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