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蜀看梁京墨的臉色不大對,,怕他一會兒要發火,提起步子就要往門口衝。
梁京墨閒閒往軟塌上一坐,支起一條腿,模樣倦怠慵懶的像一隻高貴的波斯貓。
“本宮讓你走了嗎?”連聲調都透著迷濛的倦怠,若是有人存心作畫,把眼前的這幅景畫下來,絕對是入世佳作。
白蜀看痴了,不由自主的在嘴上擦一把,又折回去。
“主子,您還有什麼吩咐?”
“知道頂撞主子是什麼罪過嗎?”
白蜀一愣,繼而又道,“頂撞主子,該被罰仗責三十的,主子……奴才沒有頂撞您吧?”
梁京墨懶得搭理她,“自己去內務府領板子吧,應該不需要本宮親自派人押你去吧?”
挨板子?又是挨板子?
白蜀喪眉耷眼的撇撇嘴,“主子,奴才真的是無心的,奴才也是擔心您,您就饒了奴才這一回吧。”
梁京墨心道,對這奴才就是不能心軟,他回回都用這種可憐人的表情來誆他放過他。
同樣的招式用過一次就行了,用的次數多了就沒用了。
梁京墨這回臉是丟大發了,不好好兒罰這奴才一頓,給他點兒教訓,讓他長長記性,他八成就該上天了。
白蜀撇著嘴,還想說些什麼。
可梁京墨那樣兒,擺明了就是不想再聽她說什麼。
白蜀怕再說下去招人煩,反而會被罰的更重。
不就是三十下杖刑嗎?上次有個小宮女教了她一招,那招叫人很是受用。
她去內務府的時候身上特意揣了幾兩銀子,到時候給點兒好處讓他們走走過場就行了。
反正梁京墨又不在一邊兒看著。
到時候她回去裝的像點兒也就是了。
心裡打著這樣的小算盤,白蜀說實話,其實心裡並不覺得有多害怕。
到了內務府,見左右無人,白蜀從袖筒裡掏出幾兩銀子遞給行刑的太監,“兄弟,這些錢拿著買點兒酒喝,那個一會兒下手的時候輕點兒,規矩我都懂,你放心吧!”
那太監掂掂手心裡的銀子,咬著牙笑兩聲,“什麼規矩?我們內務府的規矩就是,該多少就多少,該使多大勁兒就使多大勁兒,你這樣……”
他又把銀子還給白蜀,“你這樣才是壞了規矩,要是讓太子爺知道了,不扒你一層皮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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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還很好使呢?怎麼今兒就不管用了?
正愣神兒呢?身後兩個太監上來,一左一右架住她往長凳上一按,白蜀立馬就砧板上的魚一樣動彈不得。
要說這兩個太監一點兒都不貪,白蜀肯定不信。
是個太監九個貪,還有一個特別貪。
在宮裡討生活,說不準哪天命就沒了。
要是不趁活著的時候多老撈點兒錢,那死了以後可就什麼都不剩下了。
可上次這個法子都是管用的,怎麼這次用就不行了呢?
一板子下去,白蜀心肝兒顫顫,整個人都像散了架似的。
一下都這麼疼,那三十下下來,他還有命活嗎?
白蜀想求饒,可梁京墨又不在這兒,這幾個太監說的也不算,求誰都不行。
白蜀在裡邊兒捱打,外面一個小太監跑出去,向夾道上站著的人通稟,“您放心吧,裡邊兒正打著呢,保管這次讓他長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