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他要酒就是為了跟她喝酒？
白蜀忙擺手道，“奴才不會喝酒。”
“不會喝酒？”他一點兒沒放在心上，“哪有男人不會喝酒的？”
白蜀乾笑兩聲提醒，“主子您忘了？奴才可算不得是個男人。”
“你進宮之前也不是男人？”
這話不是罵人嗎？不過人家是主子，就算是罵他，那他也不敢反駁，除非是想死了。
白蜀無力反駁，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主子，您叫奴才來不是有話要問嗎？您問吧！”
梁京墨就看著她，一句話也不說，那樣子，擺明了就是只要她不坐下喝酒，那兩人就這麼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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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蜀可耗不過梁京墨，他是主子，每次就只會用這一招來威脅她。
白蜀還能怎麼辦？除了乖乖妥協還能有什麼辦法？
她盤腿在梁京墨對面坐下，梁京墨臉上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些，眉眼彎彎，笑意深沉，“出宮後都去來了什麼地方？查案查出什麼來了嗎？”
白蜀心裡腹誹，她出宮之後都去了哪兒，做了什麼，你不是最清楚嗎？
不過太子殿下也是要面子的，白蜀要是就這麼輕易拆穿他的話，難保梁京墨不會惱羞成怒。
白蜀低著頭，認罪的模樣，“奴才出宮之後......先回了趟玉水村，本想去找姑姑的，我不在，也不知道她過的怎麼樣，可是同村的人說姑姑去金城了，奴才就跟著去了金城，可是沒找到姑姑，不過倒是在金城發現了別的線索。”
梁京墨臉上的表情連變都沒變，始終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就這樣看著白蜀，看的白蜀汗毛倒豎。
“還有呢？接著說。”
白蜀道擦擦汗道，“主子，您這麼看著奴才，看的奴才心裡直發毛，您要是想知道什麼，您直接問奴才就好了。”
“你去幹了什麼自己不清楚嗎？非要本宮問你才說？”
“那您不是比我更清楚嗎？”
白蜀小聲嘀咕了這麼一句。
梁京墨沒聽清楚，蹙眉又問了一遍，“你低估什麼呢？”
“沒有沒有，奴才是在想，這麼多事情，究竟要從哪一件事開始說。”
梁京墨倒了兩杯酒，遞給白蜀一杯，狀似無意道，“聽說章無極也跟你去了金城？見面了嗎？”
他的人一直跟著自己，見沒見面他能不知道？
不過幸好那晚，梅蘭姑姑是穿著斗篷來的，天又黑，梁京墨的人應該沒見過姑姑長什麼樣子。
之前梁京墨派人去找過姑姑，只要姑姑沒露臉，那還不是由著她說？
白蜀點點頭，接過梁京墨遞來的酒，兩人指尖相觸，梁京墨身子一僵，繼而又神色如常。
“奴才也是到金城之後才發現將軍也跟在身後的，不過臨走前才算跟將軍碰面。”
這話不假，可他們在坊間裡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這個梁京墨可不知道。
所以他更想知道的其實是這裡頭的事。
“將軍也是去調查章凝露死因的，你們兩個沒談談？”
談談？他們兩個之間有什麼好談的？
白蜀搖搖頭，“奴才時刻謹記著自己是東宮的人，跟將軍並未有過多交談。”
“是嗎？”梁京墨慢飲一口酒道，“那臨走前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