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墨留在宮裡的用處更大,梁靜姝的事情還沒了結,他得留下來提防找章貴妃動手腳。
白蜀出去的時候只帶了一個白榮。
白榮的身手不錯,可若是兩人遇上的殺手太多,以白榮的身手,未必能應付的過來。
梁京墨看白蜀出去就是怎麼看怎麼放心不下。
也不知打哪兒生出來的奇怪想法,這就跟看自己孩子出門一樣的道理,他就跟那個當爹的一樣,外面壞人多,心就時刻懸著,放心不下。
金烏見梁京墨不放心,開始評價白榮,“白榮的功夫不錯,卑職那晚看見他去追刺客,身手不差,保護白蜀綽綽有餘了。”
梁京墨剛沾了墨汁的毛筆,還未來得及落下,就已經在紙上落下了一點墨汁,微微泛黃的宣紙上瞬間暈染開一團墨水。
“一兩個的尚可,可若是人多了,那可未必。”
金烏很認真的道,“那卑職再派幾個人暗中保護?就像在江州的時候?”
上次在江州的時候,那種危險是隨時隨地的,況且那時候她剛進太掖局,身邊也沒有個親信。
現在不一樣了,至少白榮是他信得過的。
況且,他也不希望白蜀再跟上次一樣,知道他在暗中保護他,回來之後千恩萬謝,那樣總感覺自己有多在乎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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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多事,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比什麼都重要。”
金烏道,“卑職這不是見您擔心嗎?想為您分憂。”
梁京墨扔了筆,“本宮看起來像是擔心的樣子嗎?你哪裡看出來本宮是擔心了?”
他來了脾氣,金烏不敢再多話,訕訕閉嘴,卻行退了出去。
一個奴才有什麼好擔心的,上次派人保護她那不過是......不過是,罷了,管他是什麼呢,自己堂堂一個太子,傳出去說擔心一個奴才,這像什麼樣子?不成體統!
梁京墨強迫自己靜下心來。
他不是個把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的人,可這次,自己踱到銅鏡前看看自己的樣子,這幅關心的嘴臉,簡直前所未有。
人說旁觀者清,還真是這樣子,金烏都看出來了,那自己表現的得是多明顯?
可是細細一想,白蜀前腳剛出宮,章貴妃的人後腳就會知道。
宮外可不比宮裡,在宮外殺人,什麼意外都有可能,到時候自己鞭長莫及,後悔都來不及。
“金烏!”
金烏剛退出去,聽見傳喚,又趕緊回來。
梁京墨背對著他,金烏看不見梁京墨的臉,不知道他這會兒的臉色是好是壞,回答的時候小心翼翼,就唯恐會說錯話。
“主子,您有什麼吩咐?”
梁京墨沉默半晌,轉過身來,一臉凝重,“本宮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白蜀一個人去不大穩妥,你派幾個人跟著他,有任何發現或是動靜都要及時回稟。”
金烏心裡嘀咕,嘴上說不在意,這還不是暗地裡讓他派人保護著?
不過這話他也就敢在心裡想想,並不敢真的說出口。
他就是奇怪,他們家太子爺究竟是幾時開始喜歡男人的。
喜歡的還是白蜀那樣的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