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的臉色絲毫沒有變化,只是將眼睛一眯,然後猛然將右手從腰間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刀,在天空中劃過一道璀璨的光芒!
只聽“刷”的醫一聲,就見馬超和上官晨錯開了身影。
“啊!!!”
上官晨的慘叫聲霎時間充滿了整個大廳,而聽到了上官晨慘叫的上官應熊和木狂,此刻也是臉色微變,全部朝上官晨看去。
只見上官晨朝後跌退了兩步,然後開始捂著自己的右手哀嚎了起來!
“啊啊啊...爹,快殺了這個畜生,快殺了他!他,他竟然砍掉了我的手,啊啊啊......”
上官晨仿若那寒山中的老猿一般,在不住的哀鳴著,淒厲的慘叫著,他的右手此刻正不斷的朝體外噴著鮮血,看起來無比的血腥!
上官應熊看到了兒子的慘狀後,下意識的大叫道:“混賬,你找死!”
不過在他喊完後,卻悲哀的發現,自己此刻既然什麼都做不了!
眾位賓客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看到上官應熊和木狂起身,然後又倒飛回椅子上,上官晨被砍掉手臂後,這兩個人也是無動於衷,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正在眾人不知所措的時候,馬超肆無忌憚的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一群忘恩負義的東西,怎麼都不說話?傻眼了?”
聽到了馬超的話後,上官應熊慘白的臉上出現了一縷怒色,只是苦於身體受制,所以才被迫坐在了椅子上,旁邊的木狂此時也知道形式不對,立即沉聲道:
“馬超,你馬家的衰落,說到底不過是你父親的死亡,我們的所作所為不過是順勢而為,若是換了我們兩家衰敗,只怕你馬家會做的更加過分!”
喘了口氣,木狂繼續說道:“不過,既然你回來了,我木家和上官家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這樣,馬家原本的一切,我們都還給你,不動一分一毫,你馬家和我們之間的恩怨也一筆勾銷,如何?”
一旁的上官應熊本來正與破口大罵,卻發現木狂給自己使了一個眼色,看到這個眼色後,上官應熊這才若有所悟,趕忙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木狂的這個眼神很明顯的提醒了上官應熊,那個將自己和他困在椅子上不能動彈的強者,既然稱馬超是他的徒弟,那必然是馬超的幫手,若是自己等人在這麼不知好歹的硬扛下去,若是激怒了那位強者,豈不是自尋死路?
上官應熊看到了木狂的眼神後,心中思量了一下,終於從幫兒子報仇和家族被滅的兩件事中做了一個取捨。
罷罷罷,即便是自己出手也未必能在這個強者的面前取走馬超的性命,更何況,即便是自己得手,那位強者指定不會放過自己等人,甚至一怒之下將整個上官家給屠殺的一乾二淨也是有可能的,算了,兒子的手而已,又不是性命,更何況即便是死了兒子,那也比家族被滅好,他上官應熊又不止這一個兒子。
看到上官應熊頹然的閉上了嘴巴,又聽到木狂提出如此的建議,馬超忽然覺得,眼前這些人,竟然是如此的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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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真是難得啊...”
馬超慢條斯理的將上官晨踹到了一邊,然後慢吞吞的朝著上官應熊和木狂走去。
“難得你木狂能咬牙將那麼大一堆財產還給我,甚至這麼快就下了決定,是不是我該謝謝你?”
走了幾步後,馬超停了下來,然後歪著腦袋譏諷的看著木狂。
周圍除了上官家和木家以外的賓客幾乎都是在風月鎮混跡了幾十年的老人了,哪一個不是人老成精,哪一個不是狡詐之輩?
看到木狂和上官應熊面色慘白的坐在椅子上,而且木狂還說出了那麼一番話,雖然他們沒有看到,但是就這兩人的表現,很明顯就是表示,馬超所擁有的力量,一定能讓木狂和上官應熊服軟!
所以,他們很明智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只是靜靜的看著事態的發生,反正馬家的毀滅跟他們也沒有一毛錢的關係,馬家所有的財產全部被木家和上官家所瓜分,即便是他們想去分一杯羹,也得別人肯給他們才是!
木狂深吸了一口氣,他動了動胳膊,發現自己依舊不能動後,他艱難的擠出了一個笑容:
“呵呵,馬超侄兒,你這說的是哪裡話,你我兩家還分什麼彼此?想當年你父親馬騰帶著你來老夫府上做客的時候,老夫就覺得你是一個能成大事的人,現在果然不出我之所料,以你如今的年紀能有如此修為,簡直就是天才!”
頓了頓,木狂繼續說道:“之前老夫做出劫掠馬家的姿態,其實都是為了保護馬家的家產啊,老夫拿在手中,不曾動過一分,就是等你回來後在還給你,不然若是別人搶走了,那該怎麼辦?”
抽了抽嘴角,馬超冷笑的說道:“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嘍?”
木狂連忙說道:“這倒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若不是馬騰大哥意外仙逝,估計這時候,小女已經嫁給你弟弟馬岱為妻了,咳咳,其實老夫一位你和你弟弟馬岱已經被人害死了,這才將小女木容顏從新許配給了上官晨為妻,這件事是老夫考慮不周!”
馬超已經徹底的被這老東西給打敗了,他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在大廳內響了起來。
“行了行了,一個個修為不高,城府到挺深,可惜啊,沒有相應的實力,又能如何呢?就彷彿一個狡詐的螞蟻,即便它如何奸猾狡詐,如何使用計謀,可大象只需要一腳,就能將這狡詐的螞蟻給踩死,而你們,其實就是那狡詐的螞蟻啊!”
在這聲音在大廳內響起來的時候,一個人影忽然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了馬超的身後,正是謝安!
內裡黑色勁裝,外面穿著一件無袖長袍,腳踏黑色追雲靴,本來黑長直的頭髮被剪成了披肩發,然後被謝安自己以內力弄成了捲髮。
這個打扮是謝安最近忽然喜歡上的,自從走上自由之道這條路後,謝安便越來越隨心所欲了起來。
感覺到謝安出現在自己身後,馬超趕忙轉過了身子,半跪在地上,恭聲道:“師尊!”
馬超這聲“師尊”,讓本來就有些吃驚謝安出現的眾人,更加的感到眼前這個男人的神秘。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馬超不是傻子,之所以這麼強勢的出現在木家和上官家,必然是身後有著可以與之對抗的實力,這才敢如此做,更何況當他們看到馬超出現後,上官應熊和木狂的表現,就更證實了馬超的背後有人。
而這個突然出現的傢伙居然是馬超的師尊,那是不是就表明,上官應熊和木狂之所以坐在椅子上不起來,就是因為他呢?
腦子裡如此猜測的人恐怕都不會想到,自己的這個猜測竟然猜對了!
可惜,雖然聰明人多,但是蠢人也有不少,總有人不識趣兒,不過這些人的下場,總是極其慘烈的,就比如這個傢伙。
正當眾人都安靜無比的時候,一個木家的人終於忍不住了,這個傢伙叫做木山,他平日裡就看不慣馬家那些人高高在上,後來馬家倒臺後,就屬他劫掠馬家最積極。
剛才聽木狂說要將所有劫掠馬家的東西都還給馬超,他就差點發飆,現在眼前又出現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傢伙,而且這個傢伙身上又沒什麼氣勢,再加上他自認為修為比上官晨高,他馬超能打得過上官晨,未必能打得過自己,所以,木山自以為遇見了軟柿子,便要捏一捏!
“奶奶個熊的,你們這兩個混蛋,居然敢來這裡撒野?識相的就給老子滾,不然,老子就像前些日子殺馬家那群婦孺一樣,將你們捏死!”
說完,木山還得意的動了動自己的肌肉。
完了!
聽到木山這麼一說,坐在那裡的木狂就有些頹然的閉上了眼睛,他知道,眼前的這個木家弟子的性命,是保不住了!
果然,木山的話一說出來,馬超立即轉了過去,他猙獰的看著木山!
這個傢伙居然說他捏死了馬家的那群婦孺?
這句話讓馬超渾身都顫抖了起來,怒火不可抑止的從他的心中燒到了他的頭頂,幾欲從他的心中噴射出來!
“你...捏死了馬家的婦孺?”
馬超的聲音如九幽陰靈,那些賓客聽了之後,就彷彿置身於寒冬臘雪中一般,刺骨無比!
“哼...是我捏死的,你能奈我何?”
木山遲疑了一下,然後挺起了胸膛,他不相信,自己修煉了三十幾年,如何還打不過馬超這個小輩?
“那...你就去死吧!”
在這句話最後一個字響起的瞬間,馬超雙手握住手中的利刃,以極快的速度劃過空間,然後猛然躍了起來,朝著木山的腦袋如猛虎下山一般,帶著排山倒海一般的氣勢劈了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