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進屋啦，你這個腦袋不會又出問題了吧？這麼冷的天話也不說。”
顧念拉住小白的袖子往裡走，嘴裡都都囔囔。
小白看著拉住自己的小手，不白也不嫩，可就是有又一股勁在裡面。
小白終於開口說話，“念兒，順路過來看看你們，你和瓔兒還好吧。”
“好著呢，你順路來這啊，是不是來蹭年夜飯的。”
顧念一聽便知是小白的瞎話，什麼事能順路到李家村，還年三十的順路。
“是，是，吃過了念兒的飯我便茶不思飯不想的，這不是年三十再來蹭一頓，我這次不吃白食，給你帶了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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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這才看到對方手裡提著一壺酒。
看著小白並沒有異樣，顧念才笑起來和對方聊起來。
“你這分明是給自己準備的吧，蹭個飯還要自帶酒水。”
“爹爹，九兒，這是小白，之前在我們家借宿過，今天也是來蹭飯的。”
眾人看著顧念身後的人，全部都傻了眼，那男子白衣勝雪，氣質澹雅，神情間有著一種超然物外的澹然與平靜。
在場的小丫頭都看呆了眼，這男子生的也太過好看了，微微上挑的鳳眼帶著笑，高挺的鼻樑，微微笑著看著大家。
“小白哥哥！”瓔兒激動地和小白打招呼。
看著在場人的反應，顧念撫了撫額，不禁感嘆，他這該死的魅力啊。
“顧伯父，瓔兒好久不見啊，大家新年好啊。”
小白非常有禮貌的打著招呼，隨後自然地拿了一雙快子。
“既然小白來的最晚便站著吃吧”，顧念看沒有凳子可坐，隨口說道。
“姐姐，怎麼可以讓小白哥哥站著吃飯，小白哥哥坐在我這裡。”小白的一號迷妹，顧瓔首先表達不滿。
“小白哥哥，坐紅紅這裡。”小白迷妹二號，紅紅也附和著。
“好了，你坐我這裡。”顧念無奈，搬了半袋子穀子坐在旁邊。
飯桌上開啟小白帶來的好酒，梅子青，開蓋飄香果然是好酒。顧青仁，小白，九兒，顧念幾人分著喝了一壺，暈乎乎的感覺像飄在雲端。
顧青仁喝的有點多了，講起來自己和秋娘的過去，情到深處不能自持，淚灑飯桌。
九兒第一次喝酒，整個臉通紅，聽著顧青仁講著他的過去。沒一會酒勁上來，話越來越多，果然酒是最好的催化劑。
小白總是挑起大家喜歡的話題，一群孩子被他逗得咯咯硌的笑。
顧念看著一群孩子都很崇拜的看著小白，連自己爹爹也對小白已經開始稱兄道弟，只能心裡腹誹，這就是傳說中的社牛啊，在哪裡都能打成一片。
一頓飯吃吃喝喝不知過了多久，顧青仁和九兒酒勁上來，小白把二人扶到房裡睡覺，小孩子早已哈欠連天，進房倒頭就睡。
喝了二兩小酒的顧念樂的清閒，一點也不困，坐在廊道裡看雪，身旁有人坐下來，澹澹的香味傳來。
想起來上一次，也是二人深夜賞月。顧念仰頭，沒有月亮，雪下的大了起來，雪花一團團一簇簇的掉在地上，很快堆積起來。
“小白，你知道有一個地方叫西湖麼？”
“西湖，沒有聽過，你要找西湖麼?”小白對齊國瞭如指掌，卻不曾聽過有一湖叫做西湖。
“看這鵝毛大雪，明日外面雪景甚好，我突然想到一個友人，家住西湖曾前往湖心亭觀雪有言。”
“霧凇沆碭，天與雲與山與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長堤一痕、湖心亭一點、與餘舟一芥，舟中人兩三粒而已。”
顧念不自覺的吟出聲來，或許是詩詞裡的景色太美，又或者是嚮往這種的生活。
“好！好！好！”
小白連聲稱道：“念兒，明日我們去觀雪吧？”
“明日去觀雪，可是明日還有雪麼，不知這雪下到幾時？”
顧念聽到小白的提議，看了看正在瘋著下的漫天大雪，有些心動。
“行，明日我們便去後山上看雪。”
天公作美，第二日是被屋外的白光晃醒的，顧念起身欣喜的出門，滿院子厚厚的白雪鋪在地上。
院子裡顧青仁已經掃出了一尺多寬的路，天空被雪映照的發亮，天地間一片白茫茫。
“爹爹，我們今日去賞雪吧，你昨天喝多有點多，今天有沒有不舒服，念兒去煮米湯喝。”
雪已經小了很多，只剩小小的瓣一片一片打著璇落下來，院子裡的顧青仁背上頭上又落了些白雪。
孩子們陸續起來在院裡堆雪人，九兒和小白坐在院子裡不知聊些什麼。
不知誰先開始的，大家開始互相拜年。
“念兒姐姐，顧叔叔新年好!”
“瓔兒新年快樂！”
“九兒新年快樂！”
“小白新年快樂！”
.......大家互拜一通。
顧青仁拿出一把銅板子，一人一個銅板子。“孩子們，有了壓歲錢，明年大家都能平安順遂。”
“謝謝顧叔叔，謝謝爹。”
顧念裝上最新做的桃酥、綠豆糕、雲腿酥，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去後山看雪。
路上還沒什麼人，天氣冷了，農民終於清閒下來，在家裡烤火聊聊家常，一路上只有顧家留下一串串腳印。
後山並不是山，只是一個山坡坡，春天來的時候坡上長滿野菜，便是李家村姑娘婆子最愛來的地方。
站在坡上，孩子們撒著歡打著滾，打起了雪仗。
漫無邊際的白，連到天邊，模湖了地平線，顧念感受到了彷佛看到了西湖，西湖湖心亭中的雪景，霧凇沆碭，天與雲與山與水，上下一白。
一切都是美得驚心動魄，大家彷佛都被美景陶醉了，一時間誰也沒有言語能夠形容眼前的景色。
誰也沒有注意，小白塞了個東西到顧念手裡。
顧念低頭一看，正是第一次見面小白用著的荷包，摸著裡面圓滾滾的兩顆，不知是何東西。
“你和瓔兒的新年禮物，沒有想到這麼多人，只有悄悄給你了。”
小白低頭湊在顧念耳邊小聲解釋。
天寒地凍，只有耳朵上被小白撥出的熱氣沾染了溫度，耳朵酥酥麻麻，一股異樣直達心底。
“知道了，不會是金葉子吧？”顧念偏過頭躲開小白，有點擔心裡面又像上次一樣裝滿金葉子。
顧念開啟荷包，裡面兩個乳白色的珠子，看到沒有金葉子顧念便放心下來。
此刻顧念還沒有想到，隨身帶著金葉子的小白又怎會隨便送兩顆看起不起眼的珠子。
遠處的九兒清楚看到了小白送出的禮物，以及二人的互動，眼神裡光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