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洋溪將手放在蔡寬的肩上說道“所以你們去把南陽衙門的大小官吏都請來呀,大家一起來看看這盧稅使的證據,看看布政使是不是真的叛國了。”
蔡寬的身子在晉洋溪的掌下有些顫抖,心裡卻還是懷著一絲希望:一本從房梁上掉下來的賬本怎麼會那麼巧就剛好是蔡家給殷國運糧的賬本呢。
但事情就是這麼巧,賬本是寅釋從房梁上扔下來的,寅釋之所以會有這個賬本,是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字太難看了,抄出來的稅款冊子根本沒法看,連自己都認不出來上面寫的是什麼。
於是寅釋又潛進了衙門,偷取了稅冊,順道幫霍剛解決了齊政和兩個護衛,為了讓兩人脫身,還將賬本從房梁上扔了下來。
而且做事也沒有做到特別謹慎,這本稅冊的正面,登記著從地主那裡提前徵收的稅款和數目,稅冊的背面就是蔡家送往殷國的軍糧,一筆一筆,從一年前就已經開始了。
眾目睽睽下,賬本被一頁一頁的翻開,一筆一筆清清楚楚。
緊接著,就是對布政使府邸的查抄,更多的證據暴露出來,蔡家也徹底成了齊政的共犯。
在眾多官吏和晉洋溪以及盧洋的目光下,蔡寬沒有了一點僥倖的心理,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這可是叛國的大罪,搞不好會全家問斬的。
盧洋冷冷的看著跪倒在地上的蔡寬,在盧家每次被人欺負的時候,蔡錦都會和自己說“孩子,不要怕,總有一天,孃親會帶著你回東南蔡家,蔡家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欺負你的。”
仰頭讓眼淚儘量不要流出眼眶,盧洋的心裡一片悲涼:孃親,你的母家早就不認你了,你看看他們的嘴臉。
晉洋溪站在盧洋的旁邊,抓住盧洋的肩膀“蔡家,可能會被滿門抄斬,這事兒,你就不要讓你娘知道了。”
盧洋點點頭,就算晉洋溪不說,自己也不會把這事兒和孃親說的。
齊政和蔡家滿門抄斬的聖旨很快就頒了下來,盧洋和霍剛、普洋溪站在陽春樓上看著樓下的囚車一輛一輛的過去。
早就沒了首富風範的蔡寬抬頭便看到了陽春樓窗戶口露出的盧洋的臉,破口大罵道“盧洋,當初我們蔡家就應該把你娘抓回來泡了豬籠!你娘就是個不守婦道的蕩婦!”
晉洋溪關上了包廂的窗戶,將蔡寬的罵聲隔絕在外。
三個人圍坐在餐桌前,晉洋溪給盧洋倒滿一杯酒“上一次你喝的是水,這一次給晉叔叔一個面子,喝兩杯酒,好不好?”
“好”,盧洋從晉洋溪的手中接過了酒杯,以袖擋面,再將袖子取來的時候,杯子裡已經一滴酒都不剩了。
盧洋喝的痛快,可霍剛卻有些無奈,今天盧洋要是耍起酒瘋來,會被百姓舉報的吧?
由於齊政叛國,齊政之前對地主們的承諾便算不得數了,僅僅幾日時間,盧洋便收齊了所有的稅款,由南陽的官差押送稅銀運往西北大營。
按照當初和普靳說好的,稅款裡扣除軍餉和糧草的數額,還剩下一萬兩白銀,其中五千兩是白夫子的,剩下的五千兩屬於盧洋。
盧洋沒有把那五千兩帶回西北大營,而是交給了普洋溪“普叔叔呀,你幫我把這五千兩拿好,如果有啥好生意,你就幫我投資一下吧,只能賺,不能賠的哦,這可是我的老婆本。”
晉洋溪接過盧洋的五千兩“行嘞,我幫你存著,你給你娘寫信的時候,替晉叔叔和你娘問聲好。”
盧洋拍了拍晉洋溪的肩膀“肯定會的,不過晉叔叔呀,我覺得你和我娘更配呀,你當初怎麼就沒抓住我娘呢?”
晉洋溪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稅銀走在盧洋、寅釋和霍剛的前面,等三人從東南趕回西北大營的時候,白長晟和其夫人已經拿到了五千兩白銀去西洋求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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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盧洋感到吃驚的是,遠在京都的盧家得知蔡家因為叛國被滿門抄斬以後,居然休掉了蔡錦,蔡錦幾乎是和盧洋同時到的西北大營。
盧洋和蔡錦商量:“娘,我在東南有五千兩白銀的積蓄,那邊還會有熟人照顧,留在西北大營您什麼都做不了。”
蔡錦點了點頭,她不想成為兒子的包袱。
於是母子倆只是匆匆見了一面,蔡錦就去了東南。
看著遠去的馬車,霍剛拍了拍盧洋的肩膀:“盧大哥呀,你是不是要換個人叫爹了?以後見到晉洋溪,你是不是該叫晉爹爹了?”
盧洋撥掉霍剛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盧家休了我娘,可還沒有把我趕出盧家呢,我還得管盧相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