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禮國佔領京都並將錦麗長街的火撲滅以後,這個花費巨資用於博華貴妃一笑的華麗建築已經只剩下了殘垣斷壁。
至於寅榕,禮國說是在錦麗長街的廢墟裡找到了昏迷的、被燒燬了大半的臉、懷裡還抱著華貴妃的寅榕。
禮國說,寅榕活了下來,但華貴妃已經在這場大火中喪生了。
禮國還說,寅榕向禮國稱臣,寅榕佔有的整個陳國東北部都是禮國的了。
但這些都是禮國說的,出逃的盧相、刑部尚書包括盧太后都拒不承認,他們對外宣稱寅榕和他們一同出了京都,只是現在舟車勞頓生了病,暫時不能作證,拒絕向禮國稱臣。
這情況很快就傳到到了東南、西北,傳到東南的時候寅釋和盧洋正在下棋,手下看了眼盧洋,打算一會兒在過來彙報,卻看到寅震揮了揮手:“無妨,盧公子不是外人。”
盧洋手裡拿著棋不知道該往哪裡放,盧洋發誓,自己只是過來和寅震下棋,順便和東南的實際掌權人搞好關系的,才不是來打聽軍事隱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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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只能低著頭,將京都發生的事細細的講了一遍。
彙報完畢,寅震就招著手讓手下退下去了,扭頭又對盧洋說:“哼,看看這些人,自己的親外甥,自己的親兒子都不認了。”
“如果他們認了,就得向禮國稱臣,寅榕在他們心裡沒有那麼重的分量。”盧洋咳嗽了兩聲“不過震王你在處理公務的時候,還是得避著我的。”
“是我的態度還表達的不夠明顯麼?”寅震將手中的棋子放歸棋盒,鄭重的和盧洋說“你還需要我怎麼做,你才能明白我想讓你們接手東南你這個爛攤子?”
盧洋愣住了,他自認識人很準,但是對於寅震卻有些看不明白,不明白這個人到底是熱衷權勢的還是淡薄名利的,他一邊來了這東南,做了東南的震王。
一邊卻沒有壓制盧洋在東南的商業活動,按理來說,寅震應該明白這些商業活動會給西北提供大量的銀兩,壯大西北的實力。
盧洋還非常奇怪,雖然自己知道寅震對拉圖的忌憚並利用了這種忌憚,但一切也都有些太過順利,所以盧洋對於震王邀請自己過來下棋這種事情從來沒有拒絕過。
對於寅震和自己說的:“咱們倆挺像的。”這句話,盧洋也是一直嗤之以鼻:誰和你像,你要是和我像,我會不知道你的想法?
在震王的一句“我的態度還不夠明顯麼”的問句中,盧洋一下明白了,寅震對所謂的王位、皇位就並不感興趣,是局勢將他一步一步的逼到了這個位置上。
“那,震王是希望”盧洋有些不敢置信,皇家的皇子們就像是天生被那個位置吸引著一般,前有八王奪嫡後有寅榕為了皇位對寅釋下手,寅震這樣的想法有些不合常理。
盧洋看著寅震,眼神中流露出了些許的懷疑,難道這是寅震為了麻痺自己的套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