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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呆在玉河縣就好。
如果徐元在玉河縣呆著,雖然會讓這一帶的妖氣減少許多,但卻會讓自己總感覺有什麼東西懸在頭上。
城隍生前並不全是官員,儘管生前記憶被洗刷乾淨,但自身性格還是不變的。
“那上仙此行是前往…”
城隍欲言又止,看著徐元。
徐元目光放在遠處:“乾州府。”
乾州府?
城隍不禁想到一件最近在乾州發生的大事。
莫不是…這位上仙專為了這事去的?
那可要提醒一下!
“上仙,據小神所知,在乾州府現身的那名妖孽雖然身上攜帶著秘境洞府地圖,但自身實力不容小覷!”
城隍滿臉凝重,望著徐元。
徐元:……
什…什麼?
看著徐元無動於衷的表情,城隍點了點頭,忽然明了了什麼,眉頭舒展開。
這位上仙的實力如此強大,肯定也是位道心堅定之人,若不是對自己有十足信心,怎敢去乾州呢?
想到這裡,城隍不禁佩服的看向徐元。
徐元深吸了口氣,資訊…不對稱啊…
成芊只是說她師父在乾州府等她,有關於藏劍真人的訊息,但在這位城隍口中,卻又是另外一件事。
什麼妖孽?
什麼秘境洞府地圖?
資訊完全不對等啊!
“既然上仙胸有成竹,那小神就不再多叨擾,小神告辭!”
在徐元思考時候,城隍朝著徐元一揖,隨後化作一道幽冥之氣進了地府之中。
回過神來的徐元連忙伸出手,但伸出去後一顫,怔住了。
不是,你…走那麼快乾嘛?
淦!
……
……
第二日,天矇矇亮時,徐元與林一函兩人陸續醒來。
說是醒,其實就是從冥想狀態中甦醒過來。
在一旁的成芊與那些獵戶是睡的挺香,前者是因為突破,後者是因為昨夜受了驚,再加上被妖法奪了些元陽,所以才睡的如此之香。
趁著林一函按照心法吸納天地初晨靈氣時,徐元順手取了些靈氣將獵戶的元陽補了上去,可能還增了幾年壽。
隨後將成芊喚醒,準備上路了。
差不多一刻後,御風術再次出現,幾人重新遨遊至雲天之間。
徐元沒在路上問成芊關於乾州妖孽、以及秘境洞府的事。
成芊的性子良純,不像是會欺騙人的性格,既然沒說,應該就是真的不知道,或者是她師父沒告訴他。
從安北縣到玉河縣花了一刻鍾左右,路上幾人再沒遇見什麼事,林一函也罕見的沒有多話,進入了修煉狀態。
九天上靈氣雖然稀薄,但景物是一絕!絕對是上好的頓悟地點!
與此同時,徐元也沒閒著。
天地中的靈氣正在與日俱增,隨著徐元意識的甦醒,似乎整個天地有著靈氣復甦的跡象。
徐元自己推算了一遍,如果自己不多加插手,大約在數千年之後這個世界會產生一名真仙級的人物!
如果自己教導出了一名真仙,這個世界的靈氣濃郁程度就會在一段時間內上升,至能夠產生真仙的狀態。
側過頭看了眼林一函。
還只是練氣期。
路漫漫其修遠兮…
……
早晨從玉河縣出發,約一個時辰後就到了目的地。
在雲間,隱約可以望見一座坐落在江邊的大城,城池方圓百里,周圍皆是平原,高聳城牆上屹立著一排排的黑甲士卒。
使出一點障眼法,徐元一行人就在江邊一處小樹林落地。
從樹林裡出來,就是一條靠著江的羊腸小道,江中游曳幾艘船家,扯著嗓子唱著不知名的歌。
“船家!”
徐元一行人找了江邊一處靠岸,對著船中央一艘正在休憩的小船喊道!
聲音不大,但傳的極遠!
不多時,水中央那艘小船就慢慢遊划過來,一名披著蓑衣斗笠的老叟入了眾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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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叟望見三人,喊道:“各位是要去哪兒?可是去乾州府?”
“正是!”徐元點頭,遠遠回道。
老叟咧嘴一笑,露出半掉牙齒,嘀咕一句:“這青衫先生身子看著這麼單薄,怎麼嗓門如此之大?”
待靠了岸,幾人上了船,老叟才說道:
“這兒去乾州府已沒多少路了,幾位怎的還貪這個腳程?”
“趕了一天路,是有些累了。”
徐元站在船家搖櫓划槳的地,望著水波盪漾的江面,答道。
林一函與成芊則是坐進了小船蓬內,細細捕捉著之前在雲天之間殘留的意境。
“先生是從哪兒來的?去乾州府可是趕考?”
老叟看了眼徐元,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撲面而來,有些像書生,但又比書生更加有靈氣,但說是武人,這明明一看就是滿腹經綸。
“安北縣。”徐元笑了笑,道。
“安北縣,是有些遠。”老叟望望天,幽幽嘆了一聲。
“老人家可去過安北縣?”徐元聽見老叟一嘆,起了興致。
老叟咧嘴一笑,笑容中帶有點苦澀:
“實不相瞞,我這把老骨頭就是從安北縣遷出來的…”
一句句話從老叟口中蹦出來,像是撥出了塵封在經久歲月中的故事,染上了一抹悠遠深邃感。
在老叟口中的故事裡,他曾經是名在安北縣周圍一座小鎮的農民,本本分分,因為妖邪之氣作祟,周圍一片葬地連續出現許多怪事,鎮子裡因為這些怪事死了許多人。
鎮子裡的百姓也自發除過妖,但每一次都無甚用處。
最後,妖祟在一夜間侵入鎮內,一夜間死了數十名鎮民,鎮子也在第二日成了一座荒鎮!
進了乾州府,這些話也剛好講完,老叟嘆了口氣,徐元眼中也帶上了幾分嘆息。
“到了,先生。”
老叟停下搖擼,進了人聲鼎沸的乾州灣內,道。
“先生,老頭子我和你也聊的投緣,這船錢…就不收你的了。”
“在下在此謝過老先生。”徐元點了點頭,道。
“老人家不收在下船錢,那這杯酒定要收下。”
揮袖,一盞杯子忽然出現在手中,老叟還沒反應過來,一隻葫蘆被徐元握住,葫蘆口流出一道涓流至杯中。
酒色醇香,沁人心脾。
酒杯被徐元遞到老叟手裡,老叟咽了口口水。
這酒一看就不便宜啊!
這…這抵得上多少船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