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以王的意志優先。明白嗎?”一處逐漸崩塌又逐漸修復的空間裂縫前,葛德文對著眼前的十一名黑刀說道。
曾經的自己死於她們之手,不過這些都是過去了。現在的黑刀和他一樣,是拱衛王的一部分。
“這點你可以放心,黑刀只對王忠誠。”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這群身穿銀甲,隱於黑暗的高大女子中傳來。
葛德文點了點頭,十一位黑刀,誰是誰,這個問題只有王知曉。
無上意志看著不遠處叮囑著什麼的葛德文,心中不免有些感慨。他可是能成為最好棋子的人,不過現在卻為餘燼效力了。
“答應我的事,別忘了。”一旁的菈妮看見黑刀們將要離去,既是提醒,也是炫耀。
“只要王同意。”亞勒託清冷的聲音沒有絲毫變化。不過她看見梅琳娜和瑪蓮妮亞驚訝的樣子,又補充道:
“王的起居,我們會帶回來的。”
“說好不給她們說的!”菈妮一下子就驚叫了起來,然後就被梅琳娜和瑪蓮妮亞的視線給打退了。
“黑刀只對王忠誠!”看見菈妮氣急敗壞的樣子,那亞勒託的聲音明顯有些高興。
“行……,行了,別這樣看著我,都是它出的主意!”菈妮頂不住眾人的視線,指了指天上渾圓的暗月。
【???】欺負月亮不會說話是吧,合著自己成背鍋了的?暗月自星空看向交界地,它開始思考菈妮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走了,我們三個快要不行了!”帕奇看見遠方的眾人還在墨跡,不由得開始了催促。
“諸位,再見。”伴隨著亞勒託一聲告別,所有黑刀便走入了空間裂縫。
聽見亞勒託的告別,所有人的嘴角也不禁勾起了一抹笑容,黑刀,變了很多啊。
“這兩位是……”看著有些疲憊的帕奇三人,葛德文問出在場所有人的疑問。
其實這個問題從剛才開會時他就想問了,不過由於會議內容太勁爆,加之召集黑刀們趕來的影響,所以現在才有時間問。
“你們王的朋友。”無上意志臉不紅,心不跳的給出了完全相反的身份。
“至於這位……”無上意志看著梅琳娜等人,識相的閉嘴了。
防火女看見眾人的目光都轉向了自己,於是柔聲說道:“我嗎?我應該算是你們王的伴侶吧。”
氣氛一下子就凝結了下來,然後所有人都扭頭看向了帕奇。
巨大無比的壓力在帕奇身上降臨,他看了看梅琳娜她們那焦急而又渴求的眼神,又看了看食指向著他搖擺的防火女。
“額……,別看我,我不知道——”話還沒說完,帕奇就跑的沒影了,順帶還拉走了葛德文和無上意志他們。
看見帕奇這副表現,梅琳娜她們哪裡還不知道餘燼根本沒有什麼伴侶。
三女對視一眼,看來來了個麻煩傢伙。
……
空間隧道內是詭譎的,混沌的,各種光怪陸離的空間碎片上塗滿了瘋狂的幻想。
可惜黑刀對於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這種事早已刻入內心,那些囈語和瘋狂絲毫沒有影響到這些隱於黑暗中的刺客。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的瘋狂與混沌都逐漸消散。黑刀的眼前出現了一道微弱的亮光。
一陣恍惚過後,黑刀們發現自己站在了一片原野之上。她們前方的不遠處,就是一個巨大的城池。這正是七國之一的蒙德,看來帕奇的手段還是可以的。
在回過神來的一瞬間,黑刀們的身影就消失不見。她們隱匿自身的手段可以說是交界地第一了。
“王的氣息。”這次的聲音不是亞勒託了,而是一名其他的黑刀。
在其他人面前,總是亞勒託發言,而在自己人和王面前,其他黑刀才會發言。
“玖,不錯嘛,我還以為你的感知會在和平中而變得懈怠呢。”銀鈴般的輕笑從另一名黑刀嘴中傳來。
“不是所有都和你一樣喜歡戰鬥,王可是讓你改過的,叄。”玖分毫不讓的反駁了回去。
“切~,王還說過要我保護他呢。”叄絲毫沒有在意。
“好了,該幹正事了。”亞勒託作為壹,作為黑刀之首發言了。
頓時,躁動的黑刀們就安靜了下來,對於正事,黑刀從不含糊。
亞勒託環繞了一下四周,心中有了決斷。
“我、玖負責摸清這座城池各勢力力量對比。”
“陸、柒負責觀察城池內部防禦設施執行情況和巡邏人員時間。”
“貳、叄、肆、伍、拾,各自散開,摸清城池周圍的聚集地人數以及其對於這個城池的態度。還有,順便收集一下這個世界的基礎資訊。”
“捌、拾壹你們負責摸清這座城池的人員流動情況。”
將一切安排完畢後,亞勒託又對著蠢蠢欲動的眾人說道:“王應該暫時離開了,在他下達命令之前,以衝突烈度最小為行事準則,散開!”
亞勒託話音剛落,她的視線中就只剩下玖了,黑刀們的隱身手段,即使是她們自己也無法識破。
不過她對此早有預料,沒有任何驚訝的就和玖一起奔向了遠方的蒙德。
……
來到蒙德,捌和拾壹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蒙德內的屋頂上跳躍著。
作為稀人,即使是女性,她們也有著超過兩米的身高,手中的匕首對於她們來說是匕首,對於普通人來說就是短劍。
可即便是這樣,她們落在屋頂上也不會有絲毫的聲響發出。
她們是黑刀,曾經潛入交界地王城核心刺殺葛德文時都沒有被發現。
當然,這也只是在刺殺前,刺殺後就被發現了,黑刀們也都死傷慘重。
捌看著在她前方跳躍著的拾壹,心中不禁泛起了思緒,拾壹曾經作為骨灰伴隨王征戰,到最後,她的靈魂沒有歸樹,反而得到了新生。
正當捌胡思亂想之際,前方的拾壹一下子就停了下來。
“怎麼了,有什麼特殊情況?”捌向著身旁的拾壹問道。
“王創造的肉體。”拾壹盯著下方在花攤上忙碌的蒂娜,淡淡道。
“是嗎?多留意一下就好了,等任務完成後,說不定還可以聊聊。”捌看著蒂娜,面紗之下的秀臉笑了笑。
拾壹點了點頭,她剛才只是看見王的痕跡後有些激動罷了。
就在黑刀們忙碌摸透蒙德時。歌德大酒店內,一場新的風暴正在醞釀。
“不要越界了,阿蕾奇諾!”女士語氣不善的看向對面的僕人,這個傢伙,還真的不遠萬里跑來蒙德了。
“什麼叫越界?我只是來看看我的孩子們而已。”僕人坐在女士對面,絲毫沒有被女士這番話嚇住。
“真是有意思啊,多少年了?爐壁之家好像幾十年沒有出過叛徒了,是孩子們忘了我的手段嗎?”僕人咬著自己的手指,本就猩紅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紅光。
“你想對蒂娜出手?”女士的眼睛微眯,看著僕人。
“哦?你竟然知道那孩子的名字?真是罕見啊。”僕人好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眼睛死死的盯著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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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奉勸你一句,最好不要在這裡施展你那所謂的‘手段’。”女士也不是什麼怕事的人,直接和僕人對視了起來。
“真的嗎?你說的我都想試試了。”女士越是這樣告誡她,她心中的好奇就越是強烈。
“噗呲——”誰知女士聽見僕人這句話,直接笑了出來。她對著眼前的僕人說道:
“伱和我一樣,數百年來憑藉自己的實力和身份縱橫無阻,好像忘了敬畏是什麼?”
“看在我們勉強是同僚的份上,送你兩句話。”
“第一,不要壞規矩。”
“第二,遇見一個穿全身甲的人,不要砍他三刀。”
女士對著僕人伸出兩根手指,幽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