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好嘞好嘞！明白！明白！好的！”
坐在辦公室的向衫緩緩掛掉來自上級的電話，長舒一口氣，一臉笑意的抬起頭望向天花板。
“這下馮洋可吃癟了……”
“剛剛在上面那貶低完暗幕局，說我們都是一群吃幹飯的，卻不料今晚我就宰了一個惡靈級！”
向衫嚴肅的老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十分愜意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自己在回到暗幕局後便給上級彙報了立亞戈死亡的事。
在經過一陣添油加醋的解釋後，之前的暗幕局人員死亡變成了一場有預謀的放長線釣大魚。
雖然那次的餌太大，且犧牲太過嚴重，但相比於一個惡靈級的死亡卻是算不了什麼了。
惡靈級若在城中肆意殺戮的話，至少死亡上萬甚至數十萬！
在一些防禦力薄弱的小國甚至會造成屠城滅國的悲劇！
這也是為什麼上面看到惡靈級死亡後，想要重新對軍隊下達共同管制這片區域的命令，而不是之前的強插一腳，打算把暗幕局的所有權利都一一架空。
“不過立亞戈為什麼會以那種形態出現在街道上呢……”
“那段時間內不管是監控甚至是衛星畫面都斷掉了，看起來更像是有意為之。”
“可這片區域目前只有瘋神會有惡靈級實力……
其他勢力頂多只是幾個怨靈，翻不起多大風浪。”
“所以到底是什麼原因他捨棄了那副可以完全偽裝的外表，瘋了似的在大街上破壞？
且那個照片的拍攝時間也太過湊巧，就好像為了拍而拍……
還有……那個名叫孤樂的人竟然知道田言的電話，並且在那個時間點跟田言打電話…有點不對勁!”
翻開桌上那碟田言的資訊，前面的資訊並無什麼異常，只是在最後的那一頁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孤樂？
“是她的房東麼？”
“怪不得有田言的電話。”
以暗幕局的能力查一個人，雖達不到小說中能查出【你小時候閒的沒事踢了王老二家門前午睡的黑狗】這種事，但查清一個人的人際關係倒是十分輕鬆的。
只是……總感覺這個名叫孤樂的男子有些不簡單……
低頭看向孤樂的二寸彩照，向衫的眼眸微微眯起。
“這人看起來就很討厭啊……”
“若有若無的笑意和有些陰冷的氣質……嘖……壞人嗎？”
“不過壞又能壞到哪裡去呢？”
想必也就是小偷小摸而已。
……
某處陰森腐臭的下水道中，一隻半邊身體腐爛不堪的老鼠在管道中不斷爬行，花瓣狀的口器中，尖銳利齒不斷隨著老鼠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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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長在口器上的牙齒十分鋒利，每次晃動都將合金管道劃出道道細紋。
仔細觀察管道上留下的細紋，其中的氣息十分瘋狂。
即便只是一隻小鼠，身上的瘋狂氣息也要比立亞戈要龐大精煉！
“殺吾僕人……”
“藐視威嚴……”
“死罪！”
小鼠的口器勐然漲大，一隻在下水道中遊動的鯰魚被它的口器硬生生拽出，而後化作口糧吞入腹部！
從小鼠體外的角質滑膜與身上的瘋狂之意來看，暗幕局成員看到定然會將他認定為瘋魔胚芽！
只是這個形態的瘋魔胚芽檔桉中可從未出現過……
比起之前遇到的常規形態，小鼠此時的形態更像是某種異變體……
當然，此刻出現這種異變實屬正常。
畢竟身為神卷階級，下屬被殺自己受辱，自主相應信徒的召喚也實屬正常。
在瘋神看來立亞戈只不過是自家養在下界的一條狗，自己想玩的時候便逗逗他，閒的沒事回應他一下讓他激動一會兒。
不時自己下達幾個任務讓他執行，可以的話讓立亞戈召喚召喚自己，搞個分身下界浪一浪。
然而向衫與九目怪佛的出現確是打亂了他的興致……
不僅如此！
興致被掃也罷，對方還想把自己養的狗收到他的麾下！
狗不同意對方還直接給宰了！
絲毫沒給他面子！
把狗宰了還不罷休，還出言嘲諷自己如果敢過來就連他也一塊殺了！
這他還能忍？！
如果這還能忍他便不叫瘋神了！叫忍者之神得了！
在他極端憤怒的條件下，終於又一顆被老鼠吞入腹中的胚芽相應了他的意識，並逐漸開始與自身同步！
此次，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吞嚥下鯰魚滑膩的軀體，瘋神軀殼再次開始發生變化！
老鼠的腐爛身軀上開始生長出大量魚鱗，一隻魚尾與一對魚鰓在老鼠的身生成。
被動·瘋神相性！
【介紹：你的瘋狂已經深入骨髓，瘋子一般的模彷能力可以使得你能得到任何特性的相容！
只是吞嚥與殺戮，生物的特性與技能便會被竊取並應用到自身！
根據你吞掉的生物，你的形象也會逐漸扭曲瘋狂，待達到臨界值常人看上一眼便會感到生理不適，心生嘔吐…】
……
陰暗的公寓中，孤樂正坐在沙發上翻看著手中的怪談集。
“也不知道立亞戈死了沒……聽田言來信向衫都已經回去了……”
“倒是田語那邊還沒給我報過信……”
眼眸不斷在怪談集的書頁上掠過，心思卻在之前的立亞戈身上。
那個瘋子身上的武器十分古怪，甚至纏繞著某種古怪神性……
這也讓孤樂從一開始的輕易拖延變為拔刀招架。
也幸虧向衫來的及時，不然可能等他來後，場上的人只能留下一個……
吱呀——
大門門鎖突然被開啟。
幾分鐘後，田語鬼鬼祟祟的從樓道中走出，快走幾步走進了公寓。
手中握緊的鑰匙在見到開啟的防盜門後突然一僵，隨後在看到門縫中那只烏黑的眼眸後便立即明白了什麼。
原來自己老闆早就知道自己會回來…所以早早就開啟了防盜門迎接自己！
不愧是他！
不過為什麼他會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田語眨巴了眨巴眼睛，有些疑惑的看向沙發上的孤樂…
怎麼看孤樂此時的微眯眼眸中透露出的莫名笑意都有些滲人……
難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不不不！你來的正是時候！”
他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你想說什麼~”
“？？？”
還說你不會讀心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