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救命恩人就這麼走了,袁可傾不由搓著衣角,一雙金色的眸子裡,忽閃著一層淚光。
“小妹,我們回去吧,以後有機會再報恩。”袁可多見妹妹委屈巴巴的樣子,不由勸說道。
“哥,我們還有機會遇到他們嗎?”
“不知道,可能不會再有機會了吧。”袁可多稍稍一想,搖搖頭,回道。
“為什麼?”袁可傾依然有些放不下,反問道。
“人家說不定是大門大派來歷練的天才弟子,豈是我們能高攀的,小妹啊我知道你的心思,高大俠已經有人了,就算沒有也不會看上你的。”袁可多注視著妹妹的那雙純真無暇的眸子,耐人尋味地勸道。
“哥,說什麼呢?人家可沒有那樣的想法,我只是單純地想要報恩而已。”
“算了吧,從小到大,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聽哥的話放下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專心致志修煉,只要我們突破築基期,說不定還有機會遇到他們。”
“真的嗎?”聽聞哥哥的話,本來洩氣的袁可傾頓時來了精神。
“真的,比真金還真。”袁可多攤開肥厚的手掌,在妹妹的頭頂上揉了揉,很是認真地回道。
“嗯,我聽你的,我要閉關。”袁可傾欣喜地回道,說著她就歡天喜地往巨鯨幫方向急速掠去。
“可傾,等等我們……”
看她跑遠了,袁可多等一眾弟子,頓時紛紛追了上去。
高然和秦嫣一上岸就給當地的幫派帶來了衝擊,巨鯨幫的幫助聽聞袁可多的述說,頓時嚇得從幫主寶座上跌落下來。
一眾巨鯨幫的長老們,比幫主更加的震駭。
一個個再三確認後,這才相信黑豹宗宗主被兩個年輕人重傷的事實。
當然隨之而來的就是責怪,將袁可多等人狠狠罵了一頓,依然不能夠釋然。
這麼強大的年輕人,一定是大門大派出來歷練的弟子,這是多麼好的攀附的機會啊,可這些愣頭愣腦的弟子卻將這個機會白白浪費掉,他們不感到心痛那才叫怪事。
相比巨鯨幫,黑豹宗的一眾大佬們更加的惶惶不可終
日。
先不說黑豹宗的四位長老,就說被一顆水珠打敗的宗主牛泰,此時傷勢雖然恢復了一小半,但依然無法安定下來。
召集宗門裡長老們商量接下來要面臨的危機。
現在知道他受傷的事情巨鯨幫的弟子一定會第一時間說出去,如果巨鯨幫幫主袁強率領精兵強將來攻打宗門,他們一定會被其全殲。
他們很後悔這麼莽撞行事,同時也恨死了牛大黑等一眾弟子,要不是他們整天惹是生非,宗門怎麼可能有這等大難發生。
責怪已經沒啥用處,牛泰等人商量來商量去,也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和巨鯨幫言和,準備付出一些代價,先穩住巨鯨幫。
為此黑豹宗宗主不等巨鯨幫的人打來,就安排人送去一千上品靈石。
巨鯨幫幫主收到一千上品靈石後,原本要主動出擊的想法也被他打消,不是覺得不人道,而是不敢做得太過,怕高然和秦嫣兩人沒有離開,到時候在反過來打壓他們可就鬧大發了。
不得不說,一場血腥爭霸,因為高然和秦嫣兩人的出現,無聲無息地流產了。
從此,高然和秦嫣兩人的事蹟就在巨鯨幫和黑豹宗流傳開來,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兩人的事蹟就被神話。
暫且不說兩個幫派的事情,就說高然和秦嫣,在參天的紅樹林中穿梭一陣子,終於走出了紅樹林,繼而看到一條小路,兩人順著這條小路一路向西,走過幾十公裡以後,來到一個小村莊裡。
在小村莊裡轉悠一圈,兩人在一個老伯家住了下來。
經過打聽,才知道這個小村莊將喜來村,居住在這裡的人都是些平民百姓,和華夏一樣,清月大陸上絕大多數人都是平民。
當然這裡的平民和華夏平民還是有些很大的不同,他們都是修煉者,種植著清月大陸上消耗量最大的靈藥靈草,只有少數人種植各種農作物,以滿足大家對食物的需求。
因為大家都是修煉者,對於食物的需求不是很大,所以種植農作物的人很少,且都被人稱作是最底層的人,也就是貧民。
平民和貧民雖只是一字之差,但社會地位卻有
著天差地別。
喜來村的人,都是些貧民,這裡距離大城市很遠,既得不到城邦的保護,還經常被土匪強盜騷擾打劫,所以他們的日子過得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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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農作物好不容易到了收割的季節,他們的勞動成果會被遊蕩的賊寇們洗劫一多半,以至於換取修煉資源的糧食大大減少,修煉資源稀缺,所以他們的修為都很低。
修煉不高,抵禦強盜和劫匪的力量大大減弱,如此惡性循環,才使得喜來村規模不大,人丁稀薄,尤以老弱病殘者居多。
“老伯,您貴姓呢?”
走進老伯的木屋中,見到房屋中打掃的很是乾淨整潔,而且還能聞到一股飯香味,高然和秦嫣兩人不由深深嗅了嗅,頓覺肚子咕咕叫起來,高然對著老伯比手畫腳地攀談著。
“我叫王福貴,做飯的是我的孫女,前些年來了一夥強盜,他爸媽在搏鬥中死了,只剩下我們兩個相依為命,小夥子、姑娘啊,我們這裡條件有限,如不嫌棄的話,等一會兒一起吃吧。”
老伯很是熱情,一股腦兒將自己想要說的,全都說了出來,還熱情招呼兩人吃飯。
高然和秦嫣頓覺心中暖融融的,尤其是高然,從小生活在農村,過慣了苦日子,對於老伯一家有種特別的情感。
“謝謝老伯,太感謝了。”
高然一抱拳,當即點頭答應下來。
沒過多久,從後堂走出來一位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其扎著馬尾辮,雖然比秦嫣還要高一點點,但卻藏不住滿臉的稚氣。
小姑娘走出來之時,手中端著一個木盤,盤中有幾盤菜和一碗湯。
將菜和湯放在桌子上,小姑娘有些害羞地對高然和秦嫣笑了笑,就快速跑走了。
“不好意思,這孩子至從她爸她媽死了之後,就很少出門,見到人也很認生,你們不要見怪啊。”王福貴比手畫腳道。
由於語言不通,高然不知道如何安慰老伯,但秦嫣卻起身去往後堂。
不一會兒她就拉著小姑娘走了出來,看到小姑娘臉上不再有害怕和侷促之時,高然不由對秦嫣豎起一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