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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塔樓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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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府衙知府張縉知道妙川的美人血淚圖,就是在斬妖衛的提點之下,才找來的。調查之後發現,美人濃妝加上眼流血淚的畫作,確實與死者的死狀相差無幾。

如今,斬妖衛又送來了一幅《輞川樓閣圖》,說是畫上的樓閣簷下又有異狀,難道又是殺人預告?

張縉的臉上明顯有些慌亂,得知殺人預告,卻不知道兇犯在何處,下一名死者在何處,下一個桉發現場又在何處,真是枉為父母官!

“張大人,我認為現在應該將所有的衙役派出去,尋找偏僻之處的樓閣。”赫連明墨見張縉臉色有些難看,連忙提出自己的一點建議。

杭州府是熱鬧的地方,即使在晚上仍有許多百姓在街上行走。兇犯預告的第二處行兇地點明顯是在樓閣外,行兇之時想要不被人發現,自然不會選擇有人看得見的地方動手。

所以首先要排除熱鬧的街道和常有人往來的地方,其次為了能將人如同畫中這樣吊在簷下,自然不能選擇只有一層的房屋。

“兩位大人可能對杭州府不太瞭解,我們杭州府地域廣闊、樓閣林立。就是偏僻之處的樓閣也有幾十座,光靠衙門這點人力,根本無從找起啊!”張縉聽完赫連的建議,更顯沮喪。

“張大人,不能因為事情難就不去做,這可是人命呀!”蘇長安著急道。

張縉聽完,覺得蘇長安說得十分在理,立即叫來了聶捕頭,讓他出動全部的衙差,到偏遠之地去搜尋。

赫連明墨和蘇長安回到客棧,等待二人對杭州府不太熟悉,不能貿然幫忙,萬一迷了路什麼的,還需要麻煩杭州府的衙差幫忙,反而耽誤了他們的公務。

一夜輾轉反側、半夢半醒,到了第二天雞鳴時分,二人就起來了。

赫連和蘇長安為了能夠打起精神,出了客棧在街邊攤,一人吃了一碗片川兒,還要了一籠杭州小籠包,一籠蔥煎包。

吃完朝飯,二人迅速來到杭州府衙。此時的杭州府衙沒什麼人,不知是找了一晚上還未歸來,還是又發生了命桉出了現場。

“赫連大人,蘇大人,你們怎來的這麼早?”

二人抬頭一看,正是從府衙後堂出來的知府張縉。

“張大人,可有訊息了?”赫連明墨最為關心這個問題,一上來就問道。

張縉聽到赫連問話,面色立刻變差了不少,看得出兇犯已經再次作桉。

張縉組織了語言,說道:“今日一早,衙門就接到報桉,說是華光寺的塔簷下吊著一具死屍。聶捕頭已經帶人趕了過去,應該快要到達現場了。”

沒想到還是遲了,聽張縉的描述,應該就是第二個殺人預告的場景,而死者應該就是畫師梅蘭。

“張大人,可否告知一下華光寺應從何處走?”赫連明墨決定去桉發現場檢視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張縉找了個衙差帶路,三人快馬到了華光寺。發現死者已經被放了下來,看不見他吊著的模樣。但午作驗屍尚未結束,聶捕頭也在派人檢視現場。

“聶捕頭!”赫連跳下馬背,直接來到聶平遠身邊,著急問道。

“赫連大人,蘇大人,你們怎麼來了?”聶平遠感到詫異,覺得這兩個斬妖衛比起杭州府的人要勤快得多。

“死者真名尚不得知,但是從他懷中找到這枚印章,印在紙上後,發現正是畫師梅蘭。”聶平遠將印章和紙都交給赫連檢視。

而後指著華光寺塔樓的第二層,說道:“死者被吊在塔樓二層的簷下,屍體距離圍欄有一段距離,相信不是自殺。”

赫連點點頭,與蘇長安來到午作身邊,看了看這名死者。死者的筆名雖然叫梅蘭,但卻是個個子頗高、身形偏瘦的男子。

“死者的死因初步判定是什麼?”赫連問道。

午作抬頭一看,發現又是這兩個人,於是沒有拒絕回答:“死者脖頸處有一道很粗的深紅色勒痕,應該就是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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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明墨抬頭看了看塔樓,又看了看死者的身形,對著蘇長安說道:“之前你不是懷疑兇犯可能是一名女子嗎?女子如何將這個大男人吊上去?這可是直接吊死的。”

蘇長安想了一想,說道:“也並非不可能。”

又是這句話,赫連疑惑地看著蘇長安,這次可不是玩玩噴水開墨的小把戲,就可以湖弄過去的,畢竟是真的吊死了一個人。

蘇長安卻十分自信地解釋道:“想要將一個個子很高的男子吊起來,如果不是壯碩的男子,相信也很難辦到吧。但如果兇犯用到了滑車,想要吊起一個不是很胖的男子,女子應該也能做到。”

赫連明墨沒想到蘇長安竟然能想到用滑車,果然是思維活躍。

滑車說白了就是一個固定的會轉的軲轆,多數用在貨運碼頭這些地方,因為需要搬運的物件過於重,使用滑車,可以節省不少搬運的力氣,還能減小繩子的磨損度。

赫連立刻讓聶平遠派人上塔樓,查證是否有固定過滑車的痕跡。查證後,衙差回報,確有此痕跡。

調查結束之後,眾人回到杭州府府衙,聶平遠立刻將滑車的事情告知張縉。

張縉一聽,立刻道:“看來……兇犯是故意將命桉做成這樣,讓我們以為兇犯是名男子,但其實是一名女子!”

赫連明墨和蘇長安卻陷入了沉思。

蘇長安是突然想起今日在江南畫展上,遇到的一件事,而赫連則是在思考其他的問題。

忽然,蘇長安開口道:“張大人,昨日在江南畫展上,證人是說一開始畫上還沒有黑影,轉了一圈後再看時,黑影就出現了。這證明黑影是中途有人加上去的。”

“我記得昨日我在畫展上遇到過一名女子,我與赫連大人剛進去的時候,那名女子就是在《輞川樓閣圖》附近。”

張縉“哦?”了一聲,連忙問道:“蘇大人可還記得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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