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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自殺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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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六日,斬妖衛所幾人正在一樓喝茶,卻見張遠急忙跑了回來。

“大人,不好了!”還未進門,就聽見張遠的喊聲。

赫連明墨之前派張遠輔助順天府尹胡睿,調查乞丐拐人的桉子,如今他突然慌慌張張地跑回來,以為桉情有變,連忙問道:“出什麼事了?”

張遠跑得氣喘吁吁,將手中的傳信交給赫連。

赫連明墨急忙讀信,未等讀完,就“曾”一下站了起來,驚呼道:“餘嫚死了?”

張遠點點頭,說道:“胡大人也懷疑此事,但實在無暇思考這件事的真偽。”

餘淮安的傳信上表示,餘嫚回到家之後,久不能適應,於是就在一天前的晚上上吊自殺了。

赫連明墨思考了一下,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他看了眼四名斬妖衛,安排道:“張遠、沉遊,你們繼續輔助胡大人調查乞丐拐人的桉子。長安、孟嘗,我們去東昌府一趟,弔唁餘嫚。”

安排妥當之後,赫連明墨三人快馬加鞭,僅花了兩日多的時間就到了東昌府。

由於時值傍晚,晚霞漫天,日頭已經快要沒入山中了。所以三人到達東昌府之後,沒有立即上餘淮安家登門拜訪。

三人這幾天幾乎都在趕路,沒有吃得太好,走在東昌府市集裡,聞到那街頭小吃的味道,就立刻被吸引而去。

蘇長安忍不住肚餓,見到小吃攤子都要上去瞧上一眼。

先見到的是一種蒸餅,攤主說這叫鴛鴦餅。

表面的餅皮是用蒸籠蒸制的,內外共有八層,鴛鴦餅的內陷填的是蔥花肉丁。一口下去,薄薄的餅皮包裹著鮮嫩的肉丁一起進入口中,味道鮮美,口感絕佳。

再往前走,能見到排了一條長龍的小攤子,攤主賣的也是餅。三人湊近一看,這個餅與剛才的大不相同。既然這裡能排這麼長的隊伍,想必味道也是頂好的。

赫連和孟嘗先找了個喝羊湯的攤子坐下,而蘇長安就去排隊買餅。

由於排隊頗為無聊,蘇長安便向旁邊的人打聽起這個餅,聽那人說這個餅叫做“呱嗒”。餡料用的是雞蛋和肉,兩種食材完美搭配,味道極好。它的表皮十分香酥,吃起來還會發出“呱嗒呱嗒”的聲音。

待蘇長安買到三個呱嗒餅,赫連和孟嚐點的羊雜湯也端了上來。三人吃著餅、喝著湯,心滿意足。

“我剛剛向攤主打聽到了餘府的位置,攤主也說最近餘府在辦白事。”赫連明墨擦了擦嘴,說道。

“看來……餘嫚真的死了。”蘇長安皺了眉頭,想起那可憐的女子,斷了一條腿,少了三根手指,還被挖去了雙眼……

“等會兒!”

赫連和孟嘗正要站起離開小攤子,卻聽蘇長安突然大喊道:“她一個瞎子怎麼上吊自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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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明墨起初也懷疑餘嫚的死有問題,只是一時間不知道是哪裡有問題,經過蘇長安的提點,赫連終於懂了。

一個瞎子怎麼能做到上吊自殺呢?更何況她還缺了一條腿。

吃過飧飯,三人找了一間客棧住下,第二天一早就動身去了餘府。

進入餘府,所見之處都掛有祭奠的白綾和燈籠,府上的人都穿著麻衣。

大戶人家有人死亡之後,會在大堂擺上靈堂,祭奠七日方才下葬。如今,距離餘嫚死亡,只過了三、四天。

赫連明墨三人踏入靈堂,見一口大棺材擺在正中,餘嫚的神主牌位放在棺材前。供桌上插了香,祭奠死者香要不斷,燒到現在,香爐裡也已經插了不少的香了。

有一名十七、八歲的姑娘跪在靈牌前,不停地往火盆裡丟紙錢,她的眼睛已經哭得腫成了大包。但她看起來不像是餘淮安的另一個女兒,而像是丫鬟。

餘淮安正坐在棺材旁邊,許是哭累了,靠在椅背上,撐著頭、閉著眼。

赫連明墨、蘇長安和孟嘗列在神主牌位前,恭敬地鞠了躬,跪在地上的丫鬟也拜服還禮。

餘淮安聽到動靜,睜開了眼睛,瞧見赫連三人來到了家裡,趕忙站起來迎接:“赫連大人。”

“餘大人,節哀順變。”赫連明墨安慰道。

這時,餘府門口傳來了喧鬧之聲,一名年輕男子衝了進來,大喊:“嫚嫚不可能自殺!嫚嫚不可能自殺!”

餘府管家和廚子立刻來到院中,一把擒住這名年輕男子,企圖捂住他的嘴。但他像發了瘋一般,咬住管家捂在他嘴上的手。

等管家縮手,他再次喊道:“嫚嫚不可能自殺!嫚嫚不可能自殺!”

赫連三人將此事看在眼裡,原本就懷疑餘嫚不是自殺,現在又出現了一個發瘋似的人,更加覺得可疑。

說不定,此人知道一些關於餘嫚的資訊。

餘淮安看見此人卻頭疼不已,衝著外面喊道:“快通知盧老爺過來,把他兒子帶走!”

“餘大人,此人是?”赫連明墨指著外面那名年輕男子,問道。

餘淮安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此人是東昌府富商盧錢貴的兒子,嫚嫚從小就與他青梅竹馬。只是嫚嫚死了以後,他每天都來鬧,說嫚嫚不是自殺。”

聽到此處,赫連明墨突然正色道:“餘大人,實不相瞞,我和胡睿大人也認為,您女兒不是自殺。”

餘淮安聽到這個結論頗為震驚,甚至站立不住,往後退了好幾步,險些摔倒。

赫連上前一把扶住餘淮安,繼續說道:“餘大人,您是知府,斷了多年的桉子,應該能夠感覺出,一名死者究竟是自殺的機率大,還是他殺的機率大。”

餘淮安看著赫連明墨嚴肅的眼神,覺得他已經開始懷疑府上的人了。

確實,餘嫚死亡,如果是他殺,第一個就應該懷疑餘府的人。只是餘淮安不願意這麼懷疑,所以沒能看透這個桉子。

“你……你想怎樣?”餘淮安盯著冷峻嚴肅的赫連明墨,顫抖著聲音問道。

赫連明墨一抱拳,說道:“餘大人,我們想……開棺驗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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