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化十五年,汪直被朱見深派往遼東督軍,成功痛擊女真部落。
汪直調兵遣將之能越發精湛,連續三年監軍,先後成功抵禦女真、韃靼等敵寇。
因此,汪直深受朱見深信任,其權勢進一步加大。
成化十九年,李孜省上書彈劾汪直,尚銘複議。
朱見深見大臣們大多對汪直十分不滿,怕朝綱紊亂,貶調汪直去往南京御馬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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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化十九年十月初,時值金秋,桂花飄香,正是吃桂花鴨的好時節。
南京府碼頭旁的雲客樓裡,汪直正坐在一樓吃飯。
如今的汪直因為打了三、四年的仗,成熟穩重了不少。
桂花鴨一上來,汪直就拿出懷中的荷包,取出銅錢交給小二。
忽然,他一晃神。
多年以前,也是在這裡,他拿出了三枚銅錢,引出了私鑄銅錢桉和後來的天生雙魂桉。
之後,也是在這裡,自己帶來了鬼影鬥彩桉。
回想起當年坐在對面的人,汪直長嘆了一口氣。
剛剛伸手去夾了一快子桂花鴨,對面突然坐下來一個人影。
汪直一皺眉:“這位兄臺,我沒請你坐下吧?”
“汪督公在河套這些年穩重不少,至少不成天笑嘻嘻的了。”
汪直聽見熟悉的聲音,詫異地抬起頭來。
“你……”
“怎麼了?覺得我這麼些年一點也沒變化,很詫異嗎?”
汪直輕笑一聲:“你確實一點變化都沒有,看來半杯鴆酒的藥效是真不夠。”
“還是把這桂花鴨打包吧,跟我走一趟。”
汪直點了點頭,接著就被帶到了一個小院子裡。
推開小院的門,飯菜和桂花的香氣就撲鼻而來了。
丁饕拿了一壺酒,從房裡走了出來,一眼就瞧見了汪直。
汪直坐了下,一下子就聞到了酒香。
“桂花酒?”
丁饕依舊不喜和其他人說話。
他往桌上擺了四個杯子,分別倒了四杯酒。
汪直看著四個酒杯,臉色一沉,嘆息一聲。
“別看了,先吃吧。這桂花宴只能在這兒吃到。”
汪直點了點頭,夾了一塊桂花水晶餅,嘗了嘗,眉頭一喜。
“你找我……做什麼?”
“聽說你被貶到南京來了,在錦衣衛,貶到南京可是大事。”
“可你貶到南京之後,不是還回去了嗎?還升職了。”
“有李孜省在,我看你回不去。一旦回去,另外那半杯鴆酒一喝,你可不一定活得下來。”
汪直笑了笑:“你不是還有桉子要跟我算嗎?”
“我已經不是官了,如果動手,就是犯了大明律。反正丁無憂已經死了,你這些年為大明也算盡心盡力,就當將功補過。今後只要本本分分,別再動用你的野心就行了。”
汪直一愣,沒說話。
“吱呀——”
小院的門再次被推開,七嘴八舌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嚯!這桂花酒也太香了!”
“什麼酒香,明明是菜香,丁大廚做菜天下一絕啊!”
“叫你早點走,非要拖到現在,你看,都吃上了!”
“喲!這是誰呀?”
汪直抬頭一看,手一顫,快子都掉在了地上。
“赫連,你怎麼把汪直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