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明墨告知丁饕,嚴禁對外說起自己和斬妖衛很熟,如果有奇怪的人問起香記為什麼在斬妖衛門前,就說錦衣衛要求香記當做他們的幌子。
安排好後,赫連帶著斬妖衛其餘四人,直奔江西饒州府景德鎮的御窯廠。
重回江西,蘇長安一陣感慨,還說要去齊開雲生前住的房間,故地重遊。
江西饒州府景德鎮縣衙的官員似乎早就知道斬妖衛要到這裡來,早早就帶著鬥彩窯廠的一些負責人,在縣城門口恭迎大駕了。
“下官景德鎮縣衙知縣龐璵,參見各位大人。”
蘇長安一看,長嘆了一口氣,沒想到僅過一年就物是人非,當年那些涉及倒賣鬥彩的官員、工匠,估計都被汪直給處決了。
龐璵看著蘇長安嘆氣,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神色變得有些慌張。
赫連明墨拍了蘇長安一下,示意他收斂一些,緊接著走上前,抱拳道:“龐大人,我們是前來拓印壁畫的。”
“下官已經接到了汪督公的傳信,已經為幾位大人準備好了住處,請大人們跟我來。”龐璵做了個“請”的姿勢。
看來龐璵能夠變成這樣畢恭畢敬,是把斬妖衛當做西廠的人了。
拓印壁畫的事,確實也不歸斬妖衛管,赫連明墨他們過來,實則是避一避風頭。
在景德鎮住了一晚,第二日一早,就進了山,去了鬥彩窯廠。
斬妖衛五人跟著鬥彩窯廠的管事進了葫蘆窯,齊開雲的《鬼影鬥彩圖》即刻展現在眾人眼前。不論是已經看過一次的赫連與蘇長安,還是第一次看見的另外三人,均感到十分震撼。
管事派鬥彩瓷器的畫工拿來了拓印用的墨彩和紙筆,那人一見到蘇長安,指著他道:“你不是……”
蘇長安一回頭,面露喜色:“陳鳴,你還在窯廠幹活啊。”
管事見陳鳴有些放肆,厲聲喝道:“大膽,這幾位是錦衣衛大人,不得無禮!”
陳鳴一聽,趕緊賠罪。
蘇長安擺了擺手,這鬥彩窯廠能叫得上名字的,也只有眼前的陳鳴了吧。
“繪畫這事,我不會。你打算怎麼弄?”赫連明墨突然開口道。
蘇長安看了看斬妖衛幾人,問了沉遊:“你會畫畫嗎?”
沉遊喝了一口酒:“會一些。”
“那就行了。”現在,輪到蘇長安吩咐人辦事了,“一看你們三個就不會畫畫,都出去吧,這裡交給我和沉遊就行。記住,中午可得給我們送點好酒好菜來!”
赫連挑了挑眉:“好。”
原本,汪直以為拓印這麼大幅壁畫需要不少時日,誰知蘇長安實力強勁,兩日一夜就全部搞定了。當丁無憂上報此事的時候,汪直差點被茶水燙著。
赫連明墨也清楚,此事回京不太妥當,也不知後續要去往何處。
還好,又過一夜之後,丁無憂帶來了汪直的傳信。信上說,要斬妖衛在江西逛上一圈,為陛下和貴妃娘娘,帶一些特色吃食回去。
於是,斬妖衛幾人就坐在饒州城的茶館裡,喝茶,嗑著瓜子,比起以前還要無所事事。
“去哪兒呢?”張遠問道。
蘇長安思考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了一個地方:“赫連,你還記得通判文昊嗎?”
赫連和沉遊皆是一愣,這個名字如雷貫耳,記憶深刻,怎麼可能不記得!
他天生雙魂,一魂是斷桉的通判,一魂是進行銅像殺人的兇犯。
赫連明墨不知道蘇長安想說什麼,只能點點頭。
“我記得文昊曾是江西吉安府的通判,後來因為吉安府大批的囚犯越獄,導致知府全家都死了,文昊也被嚇出第二個魂魄來。”蘇長安頗有興致起來,“我們去看看現在的吉安府吧?”
蘇長安頓了一頓,又說道:“聽說……吉安府的永和豆腐特別好吃!”
眾人聽到最後一句話,詫異不已,原來這才是蘇長安的真實目的。
反正他們也漫無目的,既然蘇長安定了方向,就去吉安府一趟。
斬妖衛駕車走了一天一夜,於第二日傍晚到達了吉安府。五人找了個酒樓,準備吃飽再找地方住。
“小二,你們這裡有永和豆腐嗎?”蘇長安滿懷期待地問道。
“有的呀,我們這裡天天都吃的呀。”小二看了一下人數,有五個,應該能點不少的菜,“你們要不要我推薦菜呀,我一看你們就是北方人,我曉得你們的口味的呀。”
這個小二的順口著實有些讓人想笑,但是斬妖衛幾個人不好意思笑,都憋著。
赫連明墨看了一眼其他四人,有的臉都要憋紅了,連忙對著小二說道:“你推薦吧。”
小二喜道:“剛剛這位客人想吃永和豆腐,那不如先來個永和豆腐羹吧。另外的話,全副鑾駕、荷包玻璃魚、蓮花血鴨是這裡的名食,一定要嚐嚐的呀!小食要不要嚐嚐大禾米果呀,我們這裡的酸蘿蔔也蠻好吃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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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禾米果?”蘇長安有些驚訝,模彷著小二的順口,說道,“是不是黃元米果呀?那可是貢食呀”
“是的呀!是我們江西的名產呢!”
赫連明墨不想讓兩個人繼續對話下去了,連忙打斷:“小二,你剛剛說的所有的菜都要,主食可有什麼特色的?”
小二表現得很興奮:“米粉好嗎?我們的炒米粉很好吃的呀!”
眾人酒足飯飽,坐在那裡放空,小二推薦的那些菜確實好吃,桌上的盤子已經全部被清空。
這時,赫連明墨眼睛一抬,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