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鱗使者先是環視一圈,冷聲道:“丁奉在哪裡,讓他滾出來見我。”
“不好意思,他死了。”陳遲聳聳肩。
“死了……”青鱗使者的目光最後凝聚在陳遲的身上,“看來,你確實有點手段。”
他也不傻,知道人族奴隸區內的權力肯定發生了變化。
“還行吧,一些垃圾罷了,清理起來沒有什麼難度。”陳遲冷笑道。
“哼!”青鱗使者冷冷一哼,“也罷,他們死了,再扶持一些狗奴才也不是什麼難事。”
他瞥了一眼四周所有人類,最後視線落回陳遲身上,“小領主,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選擇歸順我們,過往我可以既往不咎,還能保證你能活下來,要麼……”
“要麼死,是嗎?”陳遲嗤笑一聲,“還真是作威作福慣了,你有這個能力嗎?”
這句話,已是毫不掩飾的挑釁了。
“這是你自找的!”
青鱗使者眼中一冷,身後,立即有一道青黑色的影子一閃而過。宛若一陣風,向著陳遲奔襲而去。
這是他手下最強大的戰士,有著二階高階的暗殺者。青鱗使者對人族的戰力非常熟悉,他知道,即使是最厲害的紛爭騎士,也抵擋不住他手下的暗殺者。
高階戰力的碾壓,使得斬首戰術在這種情況下總是無往而不利。也正是憑藉青鱗暗殺者的斬首威懾力,才能將人族壓制的死死的,絲毫不敢反抗。
但令鱗翼族使者沒想到的是……
有一天,人族的高階戰鬥力竟會超過鱗翼族,甚至將之碾壓。
夏虎狩單憑自身的體魄,已然達到三階低階的戰力,再有巨劍斷水的加持下。
鱗翼暗殺者的一舉一動,都在夏虎狩的視線裡,剛一靠近,便有一隻大手探出,一把捏住暗殺者的頭顱。
旋即,一把按下,深深地砸進地面裡。
“啊!”暗殺者傳來一聲慘叫。
不過夏虎狩沒有下殺手,又拎起暗殺者的頭顱。兩米多高的身軀,像是拎一隻小雞仔一樣,直接提了起來。
“人類!”青鱗使者當即暴喝道。
他的臉色鐵青,怎麼也想不到,刺殺人族領主的暗殺者,竟會被一個人族戰士這麼輕易的提在手心裡。
“虎狩,我們是禮儀之邦,對待遠道而來的朋友,要有足夠的寬容。”陳遲淡然笑道。
聞言,夏虎狩一鬆手,將手中的暗殺者丟了出去。
鱗翼暗殺者灰頭土臉的回到隊伍,看著他狼狽的模樣,人族工人裡發出了輕微的嗤笑聲。青鱗使者臉色冰冷如霜,這個人族戰士的戰鬥力,超乎他的想象。
“我說使者大人,依我看……這天色也不早了,還是抓緊時間裝貨吧!誤了時辰,這份責任,只怕你擔不下來吧!”
陳遲打了個哈欠,淡淡的說道。
“哼!”青鱗使者今天冷哼過的次數,比這輩子都多。陳遲說的也是事實,如果貨物不夠,那就是人族的責任,但如果有貨物不裝車,那就是他們鱗翼族的責任了。
說到底,他們也只相當於個貨運官,有一定的權力,但絕不會太高。
貨物肯定要裝,但一直以來,都是他們鱗翼族做主導,什麼時候輪到奴隸區裡的奴隸發號施令了。
鱗翼族的使者氣的渾身發抖。
只是現在再在這磨蹭下去,他們也討不了好,看人族絲毫不著急的樣子,顯然把個中關係吃的很透徹。
青鱗使者只得一擺手,命令十名馭獸師把撼地龍獸驅趕到鋼鐵堆邊上,剩下的,就交給人族的工人裝貨了。
雖然陳遲有想把裝貨這件事也甩給鱗翼族,但一開始也不好逼得太狠,免得把事情鬧大了。
在過去,人族工人開始裝貨的時候,就是鱗翼戰士“找樂子”的時間。
這一次,他們也習慣性的向著平民村莊而去。不過不同的是,白銀之手騎士團也緊跟著他們而動,這些鱗翼戰士去哪裡,白銀之手也去哪裡,絲毫不給他們欺凌、搶殺平民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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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鱗翼戰士出手,探向一名孩童。
但一把長劍出鞘,橫在了這只長滿青色鱗甲的大手前,阻止他再進一步。
是楊戟!
孩童很快被他的父親抱走,回到了屋子裡。鱗翼戰士怒上心頭,一把抽出背後的長矛,與楊戟交上手。
然而,不過數招的功夫,短柄長矛便被楊戟挑飛。
“小領主,都快死到臨頭了,你當真要為了底下的平民跟我們作對嗎?”
有黑翼氏的使者盯著不遠處的陳遲,惡狠狠的道。
“怎麼,打不過就開始胡言亂語了嗎?”楊戟長劍在手中耍出一道劍花。
他跟羅寧都是摸到三階的壁障,有著二階巔峰戰力的人,對付起這些最高只有二階高階戰力的鱗翼戰士,自然遊刃有餘。
“胡言亂語?呵呵呵……”黑翼使者冷笑道:“銅須族的鍛造師明天就要抵達白石城,蠻族人也跟著他們一起,所以,你們以為自己還能有幾天好日子過了?”
“你在說些什麼玩意?”楊戟眉頭一皺。
他跟羅寧對視一眼,不知道這個傢伙在說些什麼。
見此,黑翼使者頓時明白了,“看來你們的小領主,有很多事情沒跟你們說吧!”
他奸笑了起來。
“怎麼,開始挑撥離間了麼!”
“哈哈哈哈……挑撥離間?人族的滅族危機近在眼前,到底是不是掩蓋真相的人,你們到時候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吧!”黑翼使者冷冷一笑。
而有關於滅族的內容,也在幾名鱗翼族使者的冷嘲熱諷中,一一道了出來。
“領主大人……”
待到鱗翼族使者話音落定後,所有白銀之手騎士、平民、還有夏虎狩夏風鈴,都把目光看向了陳遲,神色各不相同。
不過大都是擔憂的神色,他們都是聰明人,深知在這種處境下,掩蓋真相的陳遲才是心理壓力最大的那個。
“你們、你們難道就不怕嗎?”
鱗翼族的使者傻眼了,遭受欺騙、特別是在生死大事上遭受欺騙,不應該感覺到氣憤嗎?
“嘁!有什麼好怕的,我相信,領主大人一定能帶領我們,走向未來的。”
韓啟先走了出來,這個年僅十多歲的少年,眼中充滿了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