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乾孃哭起來也不是人受的啊!”阮繡繡攤在炕上感嘆道,終於從後山上回來的霍暘一推開門就聽到阮繡繡說了這麼一句,原本因為山上的樹都被砍完而有些鬱悶的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聽到聲音的阮繡繡忙起身,看到是霍暘時提著的心又放下了。
“今日你去哪兒了?一直沒見著你,問裴卿他也不知,去爹他們那兒了?”
這問題就像是一直在家裡看到出門的相公回來後的例行提問一樣,有些繁瑣,卻是霍暘自與阮繡繡成婚起就一直期盼著的,如今終於聽到她問出口了,他反而沒覺得煩,而是很珍惜。
“沒。”霍暘笑著搖頭道:“去了一趟後山,原本是想去瞧瞧以前那些樹子,結果發現那些樹都被砍了,我聽說你買下了後山,想種茶樹?”
阮繡繡側身,單手撐著下巴點點頭,“這次去茶園本就是想著買些茶苗回來的,結果路上遭了這麼一出,茶苗也沒了,這山就只能這麼先空著,得閒的時候再給那邊的管事寫封信,讓他送些過來罷。”
之前運回來的茶苗在被追殺時就被人糟蹋了不少,如今送回來的也只剩下二十幾棵了。
威遠鏢局的人今日來接走胡珂時曾說會主動出錢將她虧損的貨物雙倍賠償,不過她沒要,畢竟這事真正算起來責任在她,還連累胡珂也受傷了,就算是兩兩抵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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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依照陳管事那摳門的尿性,若知道威遠鏢局的人把茶苗弄壞了,愛茶如命的他不知道要怎麼折騰呢,還是她自己寫信比較好,畢竟她這裡有著陳管事非來不可的理由。
霍暘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在桌邊坐了一會兒,他才發現好像少了些什麼,四處看了看,沒看到團團,便出聲問道:“團團呢?莫不是又出去玩兒了?”
“沒,他跟乾孃在一起呢。”阮繡繡半坐起身道:“乾孃說她哪裡有好些新奇的吃食,團團一聽就拉著虎頭過去了,估計還有一會兒才回來。”
霍暘又點頭,抬眸看向阮繡繡,發現阮繡繡也在看他,當下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正欲轉頭看向外面,卻聽阮繡繡喊到:“阿暘。”
那聲音如山間黃鸝,聽得霍暘一副鐵石心腸瞬間轉為萬千柔情,很不得將他融化在哪一池春水裡。
霍暘咽了咽口水,“咕嚕”一聲,惹得阮繡繡笑開了去。
“你過來,我有話同你說。”
“有,咳咳。”霍暘一開口發現自己聲音竟有些乾啞,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的他忙咳嗽兩聲,而後才說道:“有什麼事就說罷,我,我就在這裡聽著。”
阮繡繡不禁在心裡暗罵了一句:呆子!而後又用更加輕柔嫵媚的聲音說道:“我說得小聲,怕你聽不見。”
這話說得阮繡繡自己都覺得臊得慌!可為了小兩口今後的幸福生活,她還是決定豁出去了!
這下霍暘要是再聽不出她是什麼意思那就真的不是個男人了,只見他眼神突變,方才那股扭捏的勁兒不知怎地就消失了,整個人彷彿瞬間化成一隻猛獸,一步步往炕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