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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 你是好人’與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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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了,我喜歡你三年了!”

“今天過後,我們文學社的同學大概是要分開了,也許分開了就很難再次相聚……”

“以後每個春夏秋冬、花開花謝的時候,我們不會再在一起了,想起來真是會有些難過……”

“所以,做我女朋友吧,陳雯雯!”路明非以近乎咆哮的聲音,喊出了自己沉寂了三年的愛意。

“別是三年又三年!我可不想當一輩子好人!!!!!!!!!”

話音落下的剎那,路明非出場自帶的背景音樂戛然而止,瞬間切換成了《愛情》。

右側的電影螢幕陡然亮起,銀幕上是路明非精心挑選的電影《wall-e》裡面片段,雪白的女機器人eve用盡她一切的能力去救她心愛的衰仔,抱著灰頭土臉的wall-e突破音障、越過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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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片成片的鮮豔奪目的玫瑰花瓣,猶如雨落般紛紛揚揚的從天而降。

將那個在燈光的照耀下顯的愈加奪目的少女,襯的宛若天使。

在這猶如夢幻般的場景中,路明非和所有人一起屏息等待女主角的回答。

恩,不要誤會,路明非可能是因為陳雯雯的回答關係到他下半生的幸福而緊張,而其他文學社的人緊張,可並不是因為這夢幻般的表白場景讓他們感動。

按照平時裡他們的表現,現在無論出於什麼心理也基本都會像我們這些普通人一樣開始起鬨。

現在他們之所以一臉比路明非這個當事人還要緊張的主要原因,是在路明非話語落下的哪一刻,集體轉身看過來,滿臉肅穆,彷彿只要陳雯雯拒絕就當場掏出加特林滅口的那些黑衣人。

別說這不可能。

看看那些比特警還特警、比兵王還兵王、比黑社會還黑社會的黑衣人從進來開始後,就一直毫無變化的冷酷表情,有誰會覺得這不可能的?

‘陳雯雯,我們今天能不能活著走出這裡就看你的了,你一定要答應啊,’包括平時一直看陳雯雯不怎麼順眼的‘小天女’蘇曉檣在內,所有文學社的人一致的祈禱著。

身為今夜的主人公之一的女主角,陳雯雯緩緩的抬起了自從路明非開始表白之後就低下的頭顱,靜靜的凝視起路明非。

伸出手,接住一瓣灑落的玫瑰花瓣,並將它捧在手心,陳雯雯如平時一般,對著路明非輕輕的開口說,“路明非你對我好,我知道的,也很感動,”

“但是,對不起,你是一個好人!”

“只是我們不合適。”

“你這麼優秀、這麼善良,我想一定有個人會很愛很愛你的,但是,那個人不是我……”

剩下的,陳雯雯說了什麼,路明非並沒聽,也都聽不見。

當他在聽到陳雯雯那句‘對不起,你是一個好人!’的時候,他就木木的呆了下來,踉踉蹌蹌的倒退了兩步,一臉想哭又不知道為什麼要哭的悲涼表情。

對不起,你是一個好人……

你是一個好人……

是一個好人……

一個好人……

好人……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我才不是什麼好人,只不過是對某些人好罷了啊!”

陳雯雯的那句‘你是好人’就像一把鋒利的長刀,劃穿了路明非自出場以來就風光無限的強勢偽裝。

將那個躲在偽裝下的驚慌失措的衰小孩的心口劃出了一道又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紛紛揚揚的紅色玫瑰,如同路明非心口低落的鮮血,一點點的灑落在地面上。

鼻子酸酸的,路明非突然有點想哭。

原來,他自姜離那借來的、輝煌奪目而又堅不可摧的強大,在陳雯雯的面前居然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不堪嗎。

溫度從他身上一寸寸的流逝,陳雯雯與他三年來的點點滴滴,如幻燈片一樣自眼前流過。

‘我是什麼愛上陳雯雯的呢’,路明非好像聽到自己這樣問道。

‘也許是哪個陳雯雯邀請自己加入文學社的那個下午呢’,路明非又聽到另一個自己回答。

時光緩緩褪色,路明非彷彿從電影院回到了當初哪個時候。

教室裡安安靜靜的只有陳雯雯和他兩個人,他在擦黑板,陳雯雯穿著白色棉布的裙子、泡泡袖、運動鞋、白色的短襪,坐在講臺上低聲地哼著歌。

夕陽的斜光照在新換的課桌上,窗外的爬牆虎垂下來,那是春夏之間,花草樹木飛快地生長,路明非甚至能在擦黑板的時候聽見它們瘋長的聲音。

他已經忘記了那天陳雯雯為什么也要留下來,只記得陳雯雯忽然扭頭問他說,你加不加入我們文學社?

窗外的花草瘋長,視窗透進的斜光迅速地黯淡,蟬鳴聲彷彿加速了一百倍,那時候路明非覺得自己的靈魂被拔升到天空裡,感受著時間從指間熘走,腳下雲流變幻,他和那個叫陳雯雯的天使四目相對。

‘愛到心破碎,也別去怪誰,一切只因為,當初相遇的太美……’

路明非失魂落魄,就像所有的力量都被一口氣抽走了一樣,連站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但與之相反的,則是他的眼神。

木木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哀傷在心中淤積,絕望似乎要從眼睛裡流淌出來,與平日的溫順無害截然相反的猙獰在他的瞳中逐漸釋放。

就像兇暴的惡獸,撕下了披在身上的羊皮,從溫馴的羔羊化為殘虐的捕食者。

“我可不是什麼好人呢,我也不想當什麼好人……”路明非低著頭,長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神。

音樂陡然停止,似乎要將所有心臟抓住的冰冷沉默,混合著深深的寒意逐漸蔓延開來。氣氛,凝固了。

“每個人心裡都住著一隻魔鬼,幸福是它的牢籠,當一切幸福都化作泡影,魔鬼就會衝破牢籠、高唱著血腥的聖歌浮現。那時候,絕望的人將所向無敵。”

黑暗中,似乎有人如此低語。

“沒有掌握權與力,任何人都會自卑,就像沒有鹿角的雄鹿,在鹿群裡沒有它的位置。”

“相反,掌握權與力的人,曾經高不可攀的女孩會變成塵埃裡的泥偶,高高在上的死敵也會對你跪地求饒。”

縹緲的聲音如同魔鬼的蠱惑,在路明非耳邊輕輕的訴說

“就像你現在面對的陳雯雯,只要你想,她就會是塵埃裡的一個泥偶,她再也不會拒絕你,反而會哭著求你,而你甚至會不為所動,因為你會有更多更好的選擇。”

“你可以說它是魔鬼,但是每個人都會因得到它而狂喜。嘗到了甜頭的人就會喜歡這東西,渴望把越來越多的權與力握在手中。”

聲音陡然拔高,如洪鐘大呂般迴響,電影廳在此消失,一輪巨大的月亮冉冉升起。月光潑灑,彷彿就像洶湧而來的浪潮那樣帶著沛莫能御的力量,卻又無聲無息的落在他的身上。

月下,一位高貴而邪佞的男孩,抬起瑩白的臉頰,用琉璃般的黃金瞳靜靜看著路明非,詠歎似的對他說:

“哥哥啊......那種權與力,對你而言唾手可得......”

“只要你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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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因為這書在點娘這已經撲了,所以聽從基友的建議,把咱這書細節修改了下,戰略性轉移到‘歡、樂、書、客’去了。

在書、客本書更名為‘見習黑手成長指南’,作者少清。

大家如果喜歡這書的話,可以去看看,支援下。

ps2:因為一開始寫這書的時候是個完完全全的新人的緣故,有些地方寫的不怎麼樣。雖然可以直接把這邊原封不動的移過去,但咱還是開始大修了。

所以應該有不少地方不一樣的。

ps3:不過,雖然把這書放那邊重新開始了,但這邊咱也並沒有放棄的打算。

最起碼這書像之前一樣周更還是沒問題的,大家放心。

總的來說,就是這邊沒有什麼變化,該更的還是照樣更,不過是那邊多了個分身而已,大家照常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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