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左邊的那個不是右邊的!"
"扇風的力氣大一點!"
"別靠太近了,小心著火!"
木葉村,宇智波真秀的家裡,金木研作為一個見習忍者,在輝夜姬的指導下,先從做飯抓起。
金木研秉承著一貫認真負責的原則,輝夜姬說什麼他便做什麼,一絲不苟,非常聽話。
自從宇智波真秀被幻術控制陷入昏睡,直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天。大筒木零式敗走之後,因為擔心宇智波真秀,大蛇丸連同卡卡西最終趕到了象龜島上,他們從輝夜姬口中得知了事情發生的經過,為了以防萬一,兩人決定先將宇智波真秀帶回木葉,從長計議。
於是,就有了今日這般景象。
不得不說,金木研的學習能力是特別的強,短短三天,輝夜姬已經將能教的都教給了他。然而實際上,輝夜姬懂得菜譜也並不多。她無非就是從菜譜上現學現賣,若非先前宇智波真秀給她稱讚,她早就放棄了。也幸虧宇智波真秀情商高,知道女孩子在受到鼓勵之後會充滿力量。
在金木研幫她的時候,這三天的時間,輝夜姬在切菜的時候,洗衣服的時候,開門的時候,時不時會將目光移向宇智波真秀的臥室,希望他能像以前一樣,突然出現,給自己露出溫暖的笑容。
然而三天過去了,宇智波真秀依舊沒有醒過來。想到這些,輝夜姬的眼神不自覺地變得暗淡了起來。要不是金木研提醒她忘關水龍頭了,估計再過一會兒,整個家就都被淹了。
咯吱...
門開的聲音,兩個人帶著震驚的表情循聲望去,宇智波真秀探出頭來,直直地盯著兩個人,一言不發。
"真秀,你怎麼起來了?快回床上去,小心著涼。"
輝夜姬展現出成熟的一面,她在水池中搓了兩把手,用毛巾擦乾,連忙跑上前去,攙扶住有些羸弱的宇智波真秀,因為擔憂而皺起眉來。
金木研更是手忙腳亂,他一頭扎進臥室,由一頭衝了出來,拿出一個外套披在宇智波真秀的身上,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人在照顧小寶寶呢。
"你們,是誰?"
在金木研幫宇智波真秀披上外衣之後,輝夜姬放心的走進了廚房,一邊涮碗一邊盯著宇智波真秀,彷彿自己已經有好久沒有見到他了一樣。
只是當宇智波真秀問出這一句話的時候,輝夜姬手中的碗落到了地上,在劇烈的碰撞聲中碎裂成片。
雖說大蛇丸已經告訴了他們要做好思想準備,可是當他們的顧慮成真的時候,還是有些令人難以接受,宇智波真秀真的失憶了。
按照大蛇丸的說法,宇智波真秀所中的幻術在極短的時間內對他的大腦造成了深層次的破壞,雖說不知道是什麼人幫助了他們,在千鈞一髮之際擊退了大筒零式,但是宇智波真秀的情況卻並不容樂觀。雖說在那之後他保住了一條命,但是醒來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子,誰也無法保證。
這三天的時間,輝夜姬一直守在宇智波真秀的身邊,幾乎都沒怎麼合過眼。兩個人原以為像宇智波真秀這麼意志堅強的人,一定會挺過難關。但他們終究失算了,他們低估了大筒木零式的力量。
"真秀先生,你當真不記得我們了?"
金木研以為宇智波真秀在向他開玩笑,畢竟像宇智波真秀這種人,通常都不會按常理出牌。
"我們認識嗎?"
出乎意料的回答,倒不如說,宇智波真秀的回答直接將金木研拉回了現實。他確確實實失憶了,就目前來看,至少他已經忘記了輝夜姬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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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的哦,我們可是很好的朋友呢!"
不知從什麼時候,輝夜姬已經收拾好了摔在地上的碗。她露出一臉輕鬆的笑容,彷彿真的認識了一個新朋友,那種強顏歡笑的方式,金木研為之動容。他其實心裡清楚,輝夜姬才是那個最難受的人。
在宇智波真秀前往象龜島之後,他在大蛇丸的**裡可沒少聽大蛇丸講他們倆的故事。在彌彥死後,輝夜姬因為承受不了打擊,曾在一段時間內失去了所有的記憶。那時候她遇上了宇智波真秀,一個重新帶給她笑容的少年。即便是後來她恢復了記憶,宇智波真秀也是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讓她覺得安心的人,是她的歸宿。
沒有人在經歷了失去的恐懼之後,還能淡定如初,失而復得的心情其實比什麼都可怕,那種將自己所有的擔心無限放大的感覺,無論是誰都不想再經歷一次。
輝夜姬親眼看著宇智波真秀戰鬥,少年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銘刻在了她的心中,成了她這一生中,最英勇不凡且震撼人心的回憶。那個曾無限謙讓自己,任由自己拳打腳踢,耍各種小性子,原諒自己所有錯誤,見到自己生氣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的少年,在知道自己被抓之後,毅然決然的踏上了拯救自己的道路,在面對大筒木零式那麼強大的敵人時,他卻從未有過害怕。他從一開始,對於保護自己這件事情,就從沒有猶豫過。
至少是目前,作為他在這個世界中極為珍視的人,她必須要露出笑容來,哪怕是裝腔作勢,他也不想讓宇智波真秀擔心。
"因為這樣,真秀或許就會回來了呀..."
雖然宇智波真秀並沒有回答輝夜姬,但是金木研發呆的眼神,卻讓輝夜姬猜中了他的心思。
他肯定想問,你明明可以哭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堅強?
輝夜姬不過是回答了他的問題,只是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中明顯帶著顫抖,那略顯痛苦的憂愁臉上,是少女獨有的倔強,是他為了不讓眼前這個失憶的少年擔心的,堅強。
"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像你這麼好的女孩子,你等的那個人他一定會回來的。"
許是被氣氛所感染,宇智波真秀不由自主的說出了這句話,他的內心有一種十分復雜的感覺,雖無法言說,但他總歸找到了一種表達的方式,不知為何,他覺得將這些話說給眼前的少女聽的話,她或許會好受不少。
僅僅是因為有著這樣的心情,所以他不由自主地將這種心情傳達給了對方,當他看到輝夜姬再次露出燦爛陽光般的笑容的時候,他的心裡終於踏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