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整了整白大褂，用的幻燈機的投影打出來一張圖片。
那是一種透明的無色物質，看起來像是液體。
“事實上，這就是我們的研究物件。異能力者不過是載體而已。看似是平常的液體，可是卻具有和細胞一樣的活性能力。趨利避害，繁衍自身，它們就像是真正的微生物群落。
“它們擁有和細胞一樣的能力，卻沒有任何細胞構造。不屬於魔法領域，也不是生物學常識上的生命體。它就這樣的出現在了世界上。我們將這種沒有正常生命體構造又有生命活性的物質，統稱為‘次生物細胞’。
“在末世以前，世界上就擁有異能力者活動的跡象，不過，他們簡直比空氣裡的稀有氣體還要少。相應的，也曾有過異獸的災害，但基本上都以亞人種族犯罪為由搪塞了過去。
“事實上，在世界上最初發現異獸的有兩處，一處在歐洲某地，另一處你們可知道？”談及至此，白蘭反問木野和米夏道。
米夏咬了咬嘴唇，表示的很苦惱。而木野很快就想到了：“勒法？”
“沒錯！就是勒法，這也是執政議會在次選址的願意。而這裡在空氣中的次生物細胞的濃度也是最高的。”換了個圖片，白蘭繼續說道。
“那麼，接下來來正式談論一下異能力者以及異能出現的原因吧！探求精神正是現代科學提倡的。
“對於異能力者生物結構的多方研究之後，我們發現，在他們，哦不，我們的大腦中有一部分曾經尚未開化時用來感知地磁場的器官發生了變異。那些次生物細胞就像各種被需求著的營養一樣，能毫無阻礙的進入各種細胞之中。然而對於普通細胞來說那只是單純的過客。對於那處變異的腦部區塊來說就沒那麼簡單了。
“能有牽一髮而動全身，這個似乎與大腦相連的獨特變異器官我們管它叫做異能元。接下來我要說的可能會顛覆你們的認知，不過請不要激動。目前雖然只有部分得到了證實，但大部分都還處於議長閣下偉大的猜想之中。”
木野聽了不禁屏住呼吸凝神靜聽，連白蘭話語中那些疑似人體實驗的證據都下意識的忽略了。米夏也嘗試著回憶起夜部考試時那些人類科學常識。
白蘭切換了幻燈片。這是某些檔案報告。見他們兩個的興趣已經被調動起來了，又一下把話題扯遠：“你們，知道宇宙維度說麼？”
“即使普遍認為所謂的四維時空等同於將時間量化為一個空間維度，可實際上那是錯誤的。
“時間不過是一個附屬維，一個依附於空間而存在的因變量罷了。在某些更高的層次看來時間似乎不值一提。不過，尚且還在宇宙中的我們不過是時間性的存在。
“超弦理論在宏觀宇宙上的應用認為宇宙最高有十一個維度。我們生活的世界是三維度空間。在與我們生活的宇宙緊密相連的四維層次上——降維處理在沒有升維技術的支援下普遍被認為是不可取的——有著諸多的投影。
“二位可以想象一下，將一個空間中的立方體擷取一個平面上，那麼在上下左右與固定的情況下，你一共能取到多少個？。
“0和1之中有著無窮切不相同的數字，平面也是如此。
“我們所在的宇宙，不過是四維空間的三維層次投影罷了。與我們相同維度的宇宙，有無限多個。
“雖然我這麼舉例子，但其實降維形成空間的過程極為複雜，而且牽扯到宇宙起源學說與宇宙層次說。”
說道這裡，木野恍惚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麼，而米夏已經完全蚊香眼了。
可是白蘭再次話鋒一轉：“我可以告訴你們，議長閣下在成為異能力者之前，是一位魔法師。
“而且是享譽全球的傳奇高段魔法師，美洲法師聯合會的榮譽書記官。這在我們這些人當中其實算不得什麼秘密。
“而議長閣下最突出的地方，就是提出了現代魔法理論。”
木耳有突然問道：“米夏，你知道麼？”
米夏可憐巴巴的抱著腿：“知道，可是我記不住，一聽這些就腦袋疼。”
白蘭也不惱被打斷，繼續說道：“所謂的現代魔法理論大致概括一下就是，宇宙像一臺精密的電腦，魔法則是解析宇宙法則。
“魔力迴路這種東西，在我們看來更像是一個能像宇宙計算機發出各種請求的作業系統，而且具有儲存功能，能捕獲可以和宇宙底層資訊互動的資訊元——魔力和炁。
“魔法符文與各種複合的陣法，咒文——即宇宙語言，就像輸入指令一般呼叫宇宙法則完成某些事情，用來輸入的能量正是體內的魔力、炁等，就好比你打字需要的體力一般。
“本身運用這些能量透過符文咒語編寫出目的程式，經由魔力迴路錄入底層資訊，再透過宇宙的法則執行這些程式，這就是魔法形成的根基。
“經過我們從末世之前就進行的這麼多年的研究，得出了一個靠譜的結論：既然一切都在本宇宙內進行，那麼當然是符合各種物理法則的。
“比如，密封環境的質量絕對守恆。比如說我變出一片葉子，對於寬敞外界的話世界周圍會有各種相應的元素匯聚，從DNA層次組成一片完全合理的樹葉。但在分子級也無法透過且無多餘資源密閉中，此類魔法就會失效。
“不過這個結論從視覺上只支援物質的守恆，魔法師們確實可以憑空製造出極為巨大的能量。
“這些能量的來源，就是宇宙法則呼叫的能量來源，來自於真空能量漲落。這個曾經的真空能量漲落假說如今也完美的契合了魔法的使用。
“呼叫其中的正能量來完成強大術法的使用，而被分離出來的負能量會與世界和施術者本身結合，造成腐蝕，當造成的侵蝕達成一定地步時，世界會使用強硬手段修復這種不該出現的負能量腐蝕，這既是魔法師們俗稱的天劫。
“天劫之後的魔法師——也就是禁咒級，因為素材過少，我們現在還無法解析。
“那麼接下來，就是重頭戲了。
“既然我們的宇宙有著完備的法則支援執行，那麼其他的呢？四維在三維空間中的其他投影呢？”
白蘭的臉上露出了病態般的潮紅與狂熱神色。
“經過次生物細胞的變異而形成的異能元，擁有的正是這種，觀測其他宇宙的神奇能力啊！
“人的意識透過異能元與異度宇宙連線在了一起。他們觀測到了宇宙的成形！他們創造了宇宙！
“請注意這不是矛盾句，在更高的層次，現代物理得以存在的因果律並不嚴格成立。‘他觀測’與‘他創造’就像光的波粒二象性一般是同一件事物的一體兩面性。
“很不可思議對吧？沒錯，就是這麼不合常理又令人詫異。量子力學常認為極度微觀的粒子變化需要這種外物介入的觀測才會在一種‘又生又死’的疊加狀態放射出坍縮的固定狀態。
“在脫離常理性上與微觀相同的超宏觀領域也一併如此。他們所觀測到的宇宙就是獨屬於他們自己的真實世界。想想我前面所說的01之間的數字，所以異能的種類沒有完全相同的。相同的機率，是零。
“以異能力者的身體為媒介，受到異度宇宙獨特法則的影響，異能元能頻射出一種不屬於任何已知波動的特殊場域——波動力場。根據混沌理論與超弦理論的微觀應用，正是這種波動的微小震動產生了多姿多彩的異能。
“目前已知的是，異能力者的異能種類來自於他們真實世界與本宇宙的法則差異，能力強度則取決於他們宇宙法則的自洽性。使用效率和個人的計算能力有關。順帶一提，使用異能會消耗體力，而異能元會使人的大腦獲得很大程度上的開發。所以異能力者腦子大多聰明一點兒。
“因為使用的是其他宇宙的力量，理所當然的會違反諸如質量守恆的現世定律。畢竟在其他宇宙，質量可不一定守恆。
“我們前幾天更新了一批教材，正是發現對於物理瞭解的更深，才有助於異能力者觀測到自洽性更強的宇宙發展衍化。哪怕是現代物理也依舊擁有一些矛盾又都可以應用的理論，解決這些類似的矛盾，自洽性會提升，能力會增強。
“我們將異能力者的能力強度按照一定的演算法劃分為1到6級，1到3為能力解放階段，可以正式使用能力。4到6為能力覺醒階段，可以主觀上主動觀測個人宇宙，加強自洽性。雖然與魔法師們的六段分級很像，但因為異能力者的能力擁有戰鬥與非戰鬥上的極大差距，再加上能力單一，很難敵的過相同等級的魔法師。
“而之所以沒有魔法師像普通人類一樣自然成為異能者，是因為次生物細胞不知為何會主動迴避被魔法汙染過的生命體。即擁有魔力迴路的人。
“具體原因我舉個例子吧。魔法是應用本宇宙法則，異能是其他宇宙法則，你覺得，兩種不同的宇宙法則放在同一個人身上是什麼結果呢？
“會死。”
木野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米夏很是乾脆利落，早就呼呼大睡了。
白蘭整理了一下頭髮，喝了口水潤了潤口乾舌燥的嗓子：“我去給你們拿那什麼東方印。對了，木野，你想不想見識到自己的宇宙呢？那就努力覺醒吧。尚未覺醒之前，多使用能力會增強真實世界自洽性。至於你，努力學會捱打吧。”
白蘭冷嘲熱諷的話已經傳不到木野的耳朵裡了，因為木野完全無法震驚的狀態回過神來：“我使用的是這麼高階的能力麼？那所謂的底層資訊又是什麼呢？”
白蘭隨手關上了實驗場地的大門，鼻子內部長出了一層肉膜，雙眼皮下也伸出了一層透明的角質：“自閉迴圈開啟，目標即將到達指定地點。”
在他的耳朵裡，有一個小型耳機隱藏在頭髮後面：“收到。”
PS:世界觀與我的腦洞正式展開，可能枯燥了點，不過我寫的還是津津有味的。求個收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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