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零式來了！
孫立人“圍一闕三”的命令一下達，關東軍第8師團的苦日子就來了，各個聯隊配屬的九五式輕戰車和師團戰車大隊的九七式中戰車本身就不多，被日本人分散配屬於野戰步兵，被74師的成勝和萬式炯帶著坦克叢集這麼一衝，一下子就全亂套了，成勝的一團首先清除的就是九七式中戰車，III號坦克50mm的坦克炮能夠用穿甲彈輕易地撕開日軍坦克任何部位的裝甲，鋼質彈芯夾帶著崩碎的坦克裝甲鑽進車體內，來回碰撞，不僅將坦克內的小鬼子紮成馬蜂窩，還將大部分的裝置毀壞，甚至引爆彈藥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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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熱河是個多山的省份，在這樣的地形上被坦克和裝甲車追擊也不好受，現在的III號坦克比歷史上的III號坦克在機動性上強大很多，東風?康明斯動力的60馬力柴油機和簡單可靠的變速箱給予了它十分充沛的動力和可靠性，越野速度達到5公里每小時，西南陸軍別定製的加寬履帶賦予了它優異的全地形透過能力，不易燃燒的柴油可以肆無忌憚地使用外掛油桶掛載坦克後面，讓III號坦克擁有450公里的最大行程……
第8師團的迅速崩潰震驚了關東軍司令部和華北方面軍，關東軍司令部緊急抽調瀋陽和錦州的第、第1師團和偽滿個師的部隊增援熱河，華北方面軍抽調剛剛抵達天津塘沽港、原計劃進攻山東的第軍臨時北上，務必挽救第8師團，從1895年開始，日本陸軍還沒有師團建制的部隊被殲滅的事情，無論是植田謙吉還是寺內壽一，誰有不願意讓曾經以18輕騎攻佔承德的第8師團開這樣一個先例。
短短一週的時間，熱河境內就集結了0多萬日偽軍，耿繼輝一時間面臨巨大的壓力。日軍不僅調來了重兵，還專門增加了一個獨立重炮旅團，配備75門日本陸軍射程最遠、威力最大的牽引式火炮——89式150mm重型加農炮，這東西雖然比中國的155mm牽引式加榴炮笨重很多，可它的一發炮彈在旁邊爆炸，就算是IV號坦克也會被掀翻。為了減輕耿繼輝的壓力，東方雲明立刻派出了徐煥升任師長的第4航空師150架QL-轟炸機進駐張家口的軍用機場，以加強空軍部隊的對地攻擊能力。
耿繼輝在地面上打得很辛苦，空軍軍長陳納德和41航空師師長沈崇海在空中打得也挺艱難，日軍臨時為九七式戰鬥機換裝了1.mm機槍，ZQ-4戰鬥機對它們的絕對優勢受到了挑戰，九七式重爆已經對張家口和河北正定機場進行了數次大規模的轟炸，機場多處受損，但是機場地勤不辭辛苦地一次次修復跑道，保障了張家口這個大型常備機場的起降工作，日軍在半個多月的時間內總共出動854架次的九七式重爆和九三式重爆，41航空師連師長沈崇海少將都親自駕機上陣，輪番出動100多架次，擊落日軍九三式重爆0架、九七式重爆架，九七式戰鬥機48架。
月初，4架ZQ-4戰鬥機攜帶100kg航彈和50kg航彈對錦州出動的日軍行軍佇列進行空襲，給關東軍1師團造成了700多人的傷亡，其中重傷和陣亡者居多，導致日軍一個聯隊直接失去戰鬥力。但是他們在返航的途中，卻遇到了最強悍的對手——赤城號航空母艦的艦載機部隊。
日軍華北方面軍的寺內壽一大將在得到航空兵的多次報告之後也明白，陸軍航空隊現有的Ki-1九七式戰鬥機根本無法有效對抗中國空軍的ZQ-和ZQ-4，新的陸軍戰鬥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軍部倒是夠偏心，聽說給海軍配備了新式的艦載戰鬥機，效能特別好，所以，寺內壽一要求日本海軍協助控制華北和熱河地區的天空，南雲忠一就率領他的第1航空艦隊、並帶著海軍的鹿屋航空隊到了遼東灣，之前他們就起飛了多次，試圖在空中尋找中國空軍的飛機，但是因為沒有雷達每一次都擦肩而過。直到他們得到訊息，中國空軍41航空師可能將對遼西走廊的日軍地面部隊進行打擊，這才在空中守株待兔。
1師團的部隊遭到空襲之後，直接用電報告知了鹿屋航空隊在空中搜尋目標的零式機隊，6架日軍戰鬥機立刻飛過來，截住了41航空師返航的一個大隊4架ZQ-4戰鬥機。
“大隊長，發現日軍戰鬥機！高度4000米！”空中編隊的右翼044號機突然報告。
“全體拉高，準備戰鬥！”駕駛045號機的大隊長陳懷民立刻命令道，這個大隊的飛機現在的高度也是4000米。
過了一會兒，日軍的飛機更近了，這時044號機在電臺中十分急切地說道：“大隊長，情況不對。鬼子的飛機比我們爬得快，而且是從來沒見過的新機型！”
“什麼？！”陳懷民吃了一驚，回頭望去，果然，剛才還跟自己幾乎同一高度的日軍戰鬥機編隊現在已經高出自己兩三百米了，的確是以前從沒見過的新機型，從它如此強悍的爬升率來看，這種飛機的效能至少比Ki-1高出很多，黑色機頭、白色的機身、氣泡型封閉座艙，機翼兩端塗著日軍醒目的紅色太陽標記，陳懷民立刻透過電臺對所有人說道：“注意，這是日本海軍的飛機，所有人停止爬升，水平加速，嘗試甩掉它們。”
“是！”
由於剛才的爬升過程中，陳懷民這個大隊的ZQ-4掉速較多，日軍的戰鬥機敏捷地一個向左偏轉追了上來，轉眼間就追上了正在水平加速脫離的ZQ-4編隊，領頭的一架垂尾上標識為V-150的日軍戰鬥機率先開火，一串0mm的機炮炮彈射向了中國空軍的044號飛機，這架飛機的飛行員是一名剛從航校畢業半年的少尉，它操縱著飛機往右一個偏轉，躲開了零式的炮彈，隨後壓下機頭加速脫離的同時向左進行桶滾機動，他的飛機速度表指標向右偏過550的刻度、偏過600、650，一直逼近到700的黃色區域邊緣，緊跟他身後的零式戰鬥機跟著它進行桶滾，只是在俯衝加速到600之後就逐漸跟不上了，很快打光了僅有的60發機炮炮彈，僅有一發炮彈擊中044號，在它的右側機翼上打出了一個0公分的圓洞，同時導致右側空戰襟翼毀壞，操縱效能下降。
他的僚機044號緊緊跟在日軍V-150號戰鬥機的後面，用機炮進行攻擊，但是這次的日軍飛機速度快不說，敏捷性還出奇的好，連續幾十發炮彈打出去，一發都沒挨著日軍的戰鬥機，當他確認自己這一梭子確實瞄準了目標的時候，那架日本飛機突然向右一個偏轉就脫離自己的準星，他想要追上去的時候發現，這架日本飛機已經在水平面上比自己多飛過了1個弧度，眼看著自己即將被套進日軍飛機的準星，他連忙向反方向滾轉半圈脫離，轉過來的日軍飛機向他射出一連串的子彈，機身和機翼的裝甲倒是能扛得住7.7毫米的子彈，可是座艙玻璃扛不住，連續被命中4發子彈之後，左後方座艙玻璃被打碎，飛行員的脖子上一陣劇痛之後，意識迅速開始模糊，這架編號044的戰鬥機失去了控制，直直地栽向地面。
大隊長陳懷民在電臺裡拼命地呼叫044，卻沒有任何的迴音，看著這架飛機既沒有受傷、又沒有著火的情況下摔向地面，飛行員沒有任何要跳傘的動作，陳懷民知道，恐怕這位兄弟已經不行了！
“這次的鬼子太邪門兒了！”陳懷民向右滾轉避開了一架日軍飛機的攻擊，思索了一會兒對所有人說，“所有人注意，大角度俯衝脫離，同時作桶滾機動，鬼子的飛機好像有機炮，千萬別被削著了。”同時透過電臺向張家口機場呼叫：“團部，團部，聽到請回答……我是5大隊，我們在遼西走廊遭遇日軍新型戰鬥機，請求支援，請求支援，重複——我在遼西走廊被鬼子纏住了，從沒見過的日本飛機，請求增援。”
飛行員接到大隊長的指令之後，都開始作大角度的俯衝，同時加大油門，從4000米衝到000米距離，大部分的戰鬥機都與後方尾隨的日軍飛機拉開了七八百米的距離，速度基本上都達到了速度表黃色區域的700千米每小時，再往上到750的速度就偏到紅色區域了，那樣飛機將無法進行有效的機動。這個脫離的過程中，中國空軍又有5架戰鬥機被日軍戰鬥機繞到內側用0航炮擊落，直到編隊與日軍拉開距離，陳懷民發現，這場空戰過程中，他們大隊竟然連一發子彈都沒打中，6架日軍戰鬥機完好無損，只不過他們好像彈藥不足了，追了兩分多鍾，就沒有繼續追著他們打，而是選擇了返航，看他們返航的方向，應該是往渤海去的。
飛過承德上空，陳懷民他們剩下的18架戰鬥機才與張家口機場起飛的一百多架ZQ-戰鬥機會合，在他們的護航下飛回張家口。
這一場空戰下來，陳懷民他們大隊墜毀6架飛機，被擊傷4架，可謂元氣大傷，飛回來的陳懷民臉色鐵青，一個人回到宿舍關上房門，誰也不見。即使他的團長來，陳懷民也一句話不說。
41航空師的師長沈崇海聽說之後，二話不說來到陳懷民的宿舍，一腳踹開房門，一把揪起躺在床上出神、沒有反應過來的陳懷民：“陳懷民，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你要是個男人就給老子站起來，你到底行不行？你要不行我立刻換一個大隊長。”
“對不起，師長，你撤了我的大隊長吧！”陳懷民低著頭說，“司令部之前通報過代號為‘零式’的日本海軍新型戰鬥機的情報，可是當我們遇到的時候我卻把情報中鬼子飛機可能的長處和短處全給忘了。”
沈崇海見他如此低迷的情緒，氣不打一處來：“你個慫蛋，怎麼，被小鬼子的新飛機嚇了一次就怕死了？”
陳懷民立刻大聲喊道：“我不是怕死！我……”
“你什麼？！”
“我只是……對不起跟我一起飛出去的弟兄們，我不稱職，我本來也才從航校畢業一年多一點的時間，要說技術水平，我自認還算是中國空軍的王牌，可是……指揮二十多架飛機的編隊，我經驗太少。師長，您還是換個人吧！”
沈崇海板著臉說：“換人？換誰啊？你放眼你們整個航空團、放眼咱們整個師，甚至放眼整個中國空軍，有幾個指揮經驗的航空兵軍官？全是二十多歲的年輕面孔，除了陳納德軍長、高志航參謀長，有幾個飛行小時超過000小時的老飛行員？就連東方雲明司令，在國外和國內飛行小時加起來也不到1500。我沈崇海就有豐富的指揮經驗了？我告訴你，我的飛行小時剛超過1000，真正的實戰小時連00都不到，我他媽也是被參謀長（高志航）抓的壯丁，當這個41師師長，你們的損失我就沒責任嗎？你一句沒經驗就讓我換掉你的大隊長，我去成都空司、去總參，說一句我沒經驗，讓司令換一個師長，行嗎？司令不叫人把我扔出去才怪。”
陳懷民被訓斥得正發矇，沈崇海停了一會兒繼續說道：“4年的時候，咱們高志航參謀長就被東方司令任命為空1軍軍長，那時候的西南空軍更是一幫菜鳥，開ZQ-都被英國人的雙翼機給打下來幾個，空襲加爾各答損失了8個機組、1架轟炸機，用現在的眼光來看，參謀長當時的指揮有很多不當之處，但是他有像你這樣撂挑子不幹嗎？我告訴你，中國空軍很年輕，太年輕，在歐美國家的空軍面前，咱們都是一幫乳臭未乾的毛孩子。可年輕不是我們逃避責任、不敢擔當的理由。是，咱們年輕，沒多少經驗，但是東方司令說過，我們的優勢在於我們敢想、敢幹，思維活躍，有巨大的創新潛力。
記住，咱們正值二十多歲的青春年華，不能被一兩次慘敗打到，今天你的大隊犧牲了6個優秀的飛行員，飛機毀了6架、傷了4架，但是明天，就會有60個、600個新飛行員加入我們的隊伍，我們工廠會向我們補充6架、60架甚至600架新的飛機。對於犧牲的兄弟，我告訴你，這是中國空軍走向強大必須要經歷的陣痛，雛鷹不從懸崖上多摔下去幾次，永遠無法翱翔於藍天，咱們的空軍不經歷戰火的洗禮，怕被敵人擊落，就永遠不能真正強大起來。你們大隊所有的兄弟不會責怪你，因為我們都在軍旗下面發下誓言：將我們的靈魂融入祖國的天空。我們時刻準備著為國犧牲，下一個可能是你，也可能是我，但是我們無怨無悔。我相信，所有犧牲的戰友都不希望看到活著的我們就這樣一蹶不振。”
陳懷民眼中逐漸溼潤了，他說道：“師長，我明白了，對不起，我錯了。”
“你不用向我道歉。”沈崇海說，“我只需要你站起來，勇敢地擔起肩膀上的責任，你們大隊是全空軍唯一與日軍的零式戰鬥機交過手的，好好總結一下經驗，對照司令部的裝備效能估算報告，下一次，我要你把小鬼子的零式打下來，讓這種飛機在我們中國空軍的檔案上再也不是‘零’式。”
“是！請師長放心，我已經打掉鬼子8架飛機，我保證，零式將是第9架！”說完，陳懷民站起來，向沈崇海敬了一個禮，沈崇海也站起來，莊重地回禮。
無論敵人有多強大，中國空軍的未來還需要付出多少犧牲，我們都將義無反顧，因為我們的誓言是：將每一縷英魂融入祖國的天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