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萌萌已經分不清虛擬和現實了。
她是瑞萌萌，還是陸仁賈？
這裡是陸仁賈生活的主位面，還是瑞萌萌活躍著的超神宇宙？
星塵是虛擬歌姬，還是以太系統的系統娘？
星塵沒有解釋這些淺層的問題，而是從根源開始講起。
“在宿主完成3個懸賞任務後，我的靈魂補完素材收集齊全，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就是只差臨門一腳。而我在一開始，之所以無法完成靈魂的補完，是因為忽略了最重要的取樣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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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萌萌有些疑惑：“難道蕾娜她們仨的靈魂取樣資料還不夠？”
“遠遠不夠，因為，最重要的取樣資料，來自宿主你啊。”
瑞萌萌驚訝了不到一秒鐘，很快就明白過來。
來自主位面的自己，的確有比蕾娜、涼冰、彥這種作品中的角色，擁有更完整的靈魂。
“為了儘快完成靈魂補完，我選擇自我封印，在那之後，以太系統又啟動了赤羽她們4個，去執行功能性的補完。”
說到這裡，瑞萌萌連連點頭：“我記得我被她們4個吞噬了，之後呢，發生了什麼？”
“赤羽她們沒有與宿主相處的經歷，是以完成系統進化為最優先，因此作出了傷害宿主的舉動，在這裡，我向你道歉。”
“但我乃是以太元素使，是以太系統規則下的本源和終焉，所以我擁有比赤羽她們更高階的許可權，更重要的是，我擁有保護宿主的心願。我還記得，當年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說過……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
“當時我不懂什麼是朋友，不過現在，我可以鄭重地回答你了。”
“我，以太元素使星塵，願意永遠做宿主的朋友！”
瑞萌萌心裡暖洋洋的，很舒服，臉上開始掃去先前的陰霾，展露笑容。
……她曾經把星塵當做朋友來相處，而星塵最終亦未辜負她的期望。
這真的是太好了。
按照星塵的說法，在瑞萌萌被以太系統吞噬後，赤羽、蒼穹4個，打算繼續攫取那個世界作為以太系統的養分，完成系統的再次升級。
但星塵的及時出現，阻止了她們。
瑞萌萌不知道那是怎樣的一場爭鬥，她無法想象，象徵著世界本源的五大元素使之間的戰鬥，會是什麼樣的展開。
星塵也沒有過多描述她與姐妹們的衝突，只是告訴瑞萌萌，她已經完成了五大元素的整合。
換言之……詩岸、海伊、蒼穹、赤羽，應該都被星塵吸收了吧。
“星塵，我知道這個問題有點蠢……但是，我們還在超神宇宙嗎？”
“是的，按照之前釋出的系統任務，現在我將授予宿主5級許可權。”
星塵稍稍拉開一點距離，手上的梅塔特隆立方體開始綻放出金色的光輝，將瑞萌萌籠罩其中。
“5級許可權？是說贏得形體戰爭的那個任務嗎？”瑞萌萌不無沮喪地道，“可是，我最終沒有贏啊……她們都消亡了，所有的超級戰士都完蛋了……”
“但神河人類並未滅亡，儘管超級基因系統不復存在，儘管諸神不復存在，但神河人類文明的火種，依然會傳承下去。據此，系統判斷第三次形體戰爭，是人類的勝利。”
聽了星塵的解釋，瑞萌萌還是高興不起來。
“5級許可權叫做五維介質，從今以後，宿主將和我一起，成為世界的元素使。”
雖然被以太金色的光輝所覆蓋，但瑞萌萌感受不到自身的變化，沒有那種什麼“一股暖流”、“打了個冷戰”之類的感覺。
這不禁讓她開始懷疑，“五維介質”這種聽起來玄之又玄的許可權，有什麼用呢？
而且……蕾娜、彥、涼冰她們都沒了，“形神俱滅”，是那種連屍體、暗資訊都沒有留下來的情況。
自己一個人在這個世界裡，有什麼意思呢？
以往的時候，她總是會第一時間測試新獲得的系統許可權，但這一次，就算是獲得了世界級的許可權，又有什麼用呢？
所以瑞萌萌就只是在發呆，陷入了追憶，也陷入了悔恨。
可就算是很後悔，她也不知道怎麼做，才能改變那些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時光倒流可以嗎？
好像不可以。
這讓瑞萌萌倍感沮喪。
因為她有太多的遺憾。
星塵繞著瑞萌萌飛了兩圈，小臉上擺出一個大大的滑稽：“宿主真是當局者迷啊。”
“時光當然不能倒流，但五維介質是‘物質’側的本源，現在宿主能做到的事，超出了你自己的想象。”
“什麼意思，聽不懂。”
瑞萌萌還沉浸在回憶中，腦子一時半會兒轉不過來。
“跟我來。”
星塵拉起瑞萌萌的手，兩人穿過朦朧星海，一眨眼就回到了地球上空的故戰場。
那些空蕩蕩的戰艦，還都漂浮在星空中。
“先說結論吧，神聖凱莎她們，並沒有真正的死亡，她們此刻就存在於宿主的體內。”
瑞萌萌呵呵笑道：“按照常規的套路，不是應該講，她們永遠活在我心中嗎？”
“宿主是從主位面來的，那你可曾想過，這個超神宇宙的的本質？”
“本質就一部動漫作品，一本同人小說唄。”
“然也。那你覺得，衍生同人的世界，是真實不虛的嗎？二次元的世界，是真實不虛的嗎？”
瑞萌萌漸漸嚴肅起來，開始認真思考星塵的問題。
“二次元的本質，當然是虛擬，是主位面物質世界的衍生。二次元世界的真實，存在於所有喜歡它的人所擁有的記憶和情感。這個世界的真實，存在於我與蕾娜、琪琳她們之間的羈絆，但這種羈絆本身卻是沒有物質實體的。”
……可超神宇宙的本質如何，與她們的生存或者死亡，有何關係？
然後，星塵接下來的話，終於點醒了瑞萌萌。
“除了主位面真實不虛，所有的衍生世界，本質上均是‘資訊’。因此，神聖凱莎她們以燃燒自身的存在感為代價，融入了宿主，也就是‘瑞萌萌’這一概念的內部，成為你的一部分。”
“所以你能夠看到她們的人生，能夠感受她們曾經的悲歡離合。”
“她們從未消亡！”
“這正是‘五維介質’許可權的價值所在。”
瑞萌萌愣住了。
慢慢從星塵話中回過神來的她，心情從沮喪變成驚訝，最後是掩飾不住的狂喜。
“也就是說……我……我可以！”
五維介質是物質側的超能力，這意味著，只要瑞萌萌擁有足夠的“資訊”，就可以將她們百分百地還原出來。
她可以成為超神宇宙的——造物主！
“回來吧！大家！”
蕾娜、彥、涼冰、凱莎、鶴熙、追、李菲菲、琪琳、夏城……
劉闖、葛小倫、炙心、趙信、釗……
一個個身影陸續在瑞萌萌身前出現，他們大多露出疑惑的表情，因為他們的記憶，就停留在臨死前的那一刻。
俏立在瑞萌萌身側的星塵眯起了眼睛……還真是大團圓的好結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