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星系，死歌書院。
一改往日，沒在大殿待著，坐在書桌前，拿著羽筆寫寫畫畫不知在計算或是推演什麼的卡爾，此刻正靜靜地站在殿外，昂首仰望著死歌書院上空，似是黑暗深淵，又似一片未知絢麗的粒子星雲。
忽然間，輕緩的腳步聲響起。
戴著銀色面具的斯諾走來，看著仰望星空的自家主神卡爾，好奇地問道：
“我神，您在看什麼呢？”
雙手交疊垂落身前，昂首安然注視黑暗中散發各色光彩粒子的卡爾，默然幾息，出聲說道：“虛空！”
虛空？
斯諾順著卡爾的目光，抬頭朝夜空看去，看了幾分鐘也沒看出什麼的斯諾，微微搖頭收回目光。
虛空！
這個詞被提出已經有萬年之多了。
但說實話，斯諾至今都沒發現虛空的存在。
當然，沒發現是沒發現，斯諾對於卡爾的學說倒是沒有懷疑。
卡爾的學說，以及卡爾在研究中都曾說過，現在這個宇宙生物只是這個宇宙的‘生物’，而在遠古的時候，遠古之外，還有更高階的生物，他們的戰爭更高階，更浩大。（雄兵連一三十三集，斯諾親口說的。）
對於這件事，斯諾也非常認同。
為什麼認同？
就跟當初夏學在玄嶽遺蹟見到如意金的時候，為什麼相信如意金說出關於‘輪迴’那番話的原因一樣。
這個宇宙誕生至少百億年，怎麼可能只誕生過如今已知的文明？
那麼，如果誕生過其它文明，這些文明又去哪了？消失了？怎麼消失的？為什麼會消失？
再聯合數萬年前一夜之間消失的神河文明這件事。
神河文明當年可是足以匹敵正在勢頭上的天使文明，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有人說是神河文明的太陽突然爆炸了，神河文明被摧毀了。
可是，一個神級文明，一個足以匹敵當時勢頭上諸神之王天使文明的存在，難道連應對一個太陽爆炸，或者連發現太陽爆炸的方法都沒有嗎？
這件事可能嗎？
一個神級文明一夜之間消失，簡直是匪夷所思！
這個時候再結合卡爾的學說，細想之下無不讓人相信‘虛空’的存在。
只是，斯諾這麼多年也沒親眼見識過虛空，只知曉自家主神卡爾研究出了不少虛空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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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諾收回目光安靜陪在卡爾身邊，半響過去，收回注視的卡爾，輕聲說道：
“我感覺到虛空離我們越來越近了，相信過不了太久就會降臨了。”
雖沒見過虛空，但知曉卡爾一直想要目睹虛空，目睹更高階存在的斯諾，祝賀道：“恭喜我神即將見到更高階的智慧！”
無聲搖了搖頭的卡爾，雙手收回寬大的學子服雙袖中，面無表情地說道：
“不要高興太早，若是那些更高階的神靈降臨，對我們不一定就是好事，他們可能也會對我們出手。”
斯諾微微彎身一禮，“相信我神卡爾自有辦法應對！”
卡爾數萬年在死歌書院大殿之中寫寫畫畫研究的技術，可不只是為了讓虛空更快到來，還是為了應對到來的虛空，保護自己。
無論是地球上痴迷的人類研究者或者說學者，還是其它種族痴迷的研究者跟學者都有一個通病。
那就是他們總是想一些沒有，或者說是目前沒有沒研究出來，沒被提出來的學說，再或者技術之類的。
這還沒什麼。
最重要的是，這類人很執著，很軸，想到了就會去研究，去做，一定要印證他們想的對不對，很難放棄，除非他們死了。
卡爾就是這樣的人。
其實地球上也有這樣的人，甚至有不少，一些著名的研究人員，或者學者，他們就是這樣的人。
這個通病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因為就是因為他們想的多，還執著的去證實，才推動了世界的進步。
夏學也差不多是這樣的人。
只不過卡爾想驗證的事情，代價方面可能有點大。
但在卡爾看來，這點代價換來‘虛空’的降臨，換來宇宙迎來更高階的文明，更璀璨的時代很值得。
“華燁那邊傳來訊息，說那個智慧之神夏學去了梅洛天庭。”
對於斯諾的恭維，並沒感覺開心或不開心的卡爾，轉身走回大殿，邊走邊說道：
“聽華燁說，夏學的引擎很奇怪，除了可以掌控多種力量，好像還掌握著一種類似黑洞的力量。”
慢了幾步跟在卡爾身後的斯諾，略顯驚疑地猜測道：“難不成夏學的引擎也是黑洞類引擎？”
“或許可能是吧。”
回到大殿，坐回書桌前的卡爾，拿下頭上的帽子，看了眼桌上的黃舊的草稿紙，說道：
“量子力學跟黑洞之間有不少聯絡，兩者之間也有不少關係。”
“上次噬獆送來關於夏學的情報，不是說夏學的量子基因引擎工程雖然失敗，但被引擎碎片擊中的夏力，衍生出了其它引擎嗎？”
“可能一樣被碎片擊中的夏學，衍生出的引擎就是黑洞類的引擎，只是因為量子力學部分與黑洞相反的特性，得以與吞噬各種能量的黑洞相反，掌控各種能量。”
對於研究方面，雖說也懂不少，但並沒有像卡爾這類人精通的斯諾，默默點頭，想了下說道：
“華燁送來夏學的情報，恐怕不單單是給您送情報。”
“華燁這個人貪得無厭，不好相處！”
“嗯。”，拿起羽筆的卡爾，輕點頭說道：“我自有分寸。”
“對了。”，筆下一頓，想到什麼的卡爾，問道：“惡魔是不是還在銀河系？”
“是的！”
“嗯，知道了，下去吧。”
一手放於胸口，彎腰一禮的斯諾恭敬退去。
斯諾退去，卡爾將手中停下書寫的羽筆放下，看向銀河系所在，口中輕聲喊道：
“涼冰，在嗎？”
惡魔一號，王座上閉目思索著的莫甘娜，聽到耳邊的聲音，眉頭一皺，雙目睜開氣罵道：
“我的私人頻道密碼不是改了嗎？你他娘又給我破解了！”
面對卡爾，似乎有點不耐煩的莫甘娜，催促道：“說吧，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