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山脈旁,環山莊園內。
“誒,阿力,夏學臭小子呢?怎麼沒見人影?還有唐丫頭,怎麼也沒見。”
美美吃了頓豐盛早餐的老黑,忽然想起早餐都吃完了,卻沒見它最熟悉的夏學還有唐諾。
老黑的詢問聲落下,長餐桌上坐著的天使彥林兮也不著痕跡地看向阿力。
莊園依託紫薇山脈旁邊海拔五六百米的小山而建,整個莊園比較大,每個人的房間分佈也比較散。
跟之前北之星別墅抬頭不見低頭見不一樣,如果不是特別去找,倒是不怎麼能遇見。
餐桌上,還沒吃完早飯的阿力,想起昨夜自家大哥所言,說道:“大哥帶阿諾姐去巨峽城了。”
“巨峽城?”
“去巨峽城幹嘛?”
巨峽城別墅都在之前饕餮降臨中摧毀了,夏學帶著唐諾去巨峽城幹嘛?
前幾天老黑剛回巨峽城轉移它的地下小金庫,知道夏學當初在巨峽城的別墅也被毀了,因此納悶夏學回去幹嘛。
吃著包子的阿力,說道:“好像是去看阿諾姐的師父。”
老黑聞言瞬間明白怎麼回事了,滴咕道:
“沒想到夏學臭小子還挺有心的。”
唐諾的師父早就去世了,至於阿力說去看唐諾師傅,應該是夏學帶唐諾去給唐諾師父送點‘錢’。
這是炎黃某些地方的一個傳統。
過年了,在世之人要過,去世之人應該也過。
那麼在世之人,自然在過年前要給去世親人送點‘錢’。
今天過後,明天就是除夕,就是新年了,夏學特地帶唐諾去一趟巨峽城看唐諾師父,可以看出夏學確實有心了。
知曉夏學唐諾幹嘛去了的老黑,跳下餐椅,看向孫悟空,說道:
“猴哥,走,耍去!”
……
巨峽城,景合村。
相較巨峽城較遠的景合村旁,一座小山山腰處。
山腰處的一座普普通通的墳墓前,夏學唐諾兩人正在此處。
唐諾打小被她師父收養,亦是由她的師父養大,且教授她國術,可以說唐諾的師父,真正做到了如師如父。
唐諾本人對於她師父的感情也很深厚,內心將她的師父當做自己的父親。
這不,面對墳墓的唐諾,雙膝落地,面朝墓碑磕頭。
唐諾身旁站著的夏學,開啟手中帶來的白酒,蹲身在墓碑前倒下價值十幾二十萬的白酒。
唐師傅,當初本想讓您葬在巨峽城的墓園,奈何您臨終前有所吩咐,我和唐諾只能遵循您的吩咐,將您葬在景合村旁邊的山上。
不過,葬在村野也不錯,青山在臥,河川在旁,倒別有一番景秀風水。
您老在世時也沒什麼愛好,除了國術就好一口酒,這點酒算是我跟唐諾的一點心意。
“唐師傅,小子我敬您一杯!”
倒了一大半白酒的夏學,看了眼墓碑,仰頭喝下剩餘的白酒。
酒盡,夏學將空酒瓶放於墓前起身,一旁磕了三頭的唐諾同樣起身。
只不過唐諾的情緒明顯要低落一些,想來應該是看著自己師父的墓,唐諾想到了曾經跟她師父相依為命的日子。
察覺到唐諾情緒變化的夏學,輕抬手撫了撫唐諾背部。
然而,夏學沒安撫唐諾還好,夏學這一下安撫,一向話不多,性子剛強,默默跟著夏學的唐諾好像情緒崩塌了般,竟低頭落下些許淚珠。
見到唐諾無聲落淚的夏學,心中一疼,輕樓過唐諾,輕輕拍背,柔聲說道:
“唐師傅不在了,還有我呢,你還有親人呢,丫頭別哭!”
可能有人覺得唐諾的師父都去世幾年了,唐諾還沒習慣嗎?現在怎麼還會情緒難控?
這是因為唐諾師父是在四年前離世的,而唐諾是什麼時候沉睡的呢?也是四年前。
所以對於沉睡四年的唐諾來說,在她的意識中,她師父離去連一年時間都沒有。
因為她師父去世沒多久,她也沉睡了,過去的四年就是一覺而已。
所以再次來到自己師父墓前的唐諾,不禁又回憶起了記憶中沒過去多久的記憶片段。
被夏學輕摟的唐諾,一向只拿長刀的雙臂擁著夏學,緊緊而擁,臉龐埋於夏學胸膛。
鮮少見,或者說自打唐諾甦醒至今,都未見過唐諾如此小女兒模樣。
由此可以看出常常將所有情緒埋在心底,不語的唐諾,這次因自己師父,堅韌性格之下埋藏著的所有情緒,都不禁流露出來了。
有對自己如師如父,打小相依為命的師父離去的不捨與悲傷。
亦有害怕自己十七八歲就保護,一直跟著,保護著,當他保鏢的男孩夏學,在未來他結婚成家,夏學可能要她離開,她不捨,她害怕。
師父不在了!
她的世界,只有夏學了!
唐諾緊緊收緊的手臂,好似生怕夏學離去,讓夏學萬分心疼地輕捋唐諾三千髮絲,好似哄小孩般地重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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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的阿諾,在的,一直都在的丫頭,你沉睡四年,我不也一直守在巨峽城等你甦醒嗎?”
唐諾跟林兮不同,林兮家境雖談不上多好,但也不說不上多差,否則也不可能供得起林兮這個高材生了。
他的阿諾,打小跟著年邁的唐師傅,雖不說餓肚子,但日子也過的十分拮据,吃不到什麼好東西。
要不然當初唐諾一個十七八的小女孩,也不會在巨峽城靠打拳為生了。
雖然夏學自己以前的生活也不太好,但當夏學開始奮力學習,
並因大腦開發度異於常人,學習速度遠超常人,憑藉自身學識成立公司,日子慢慢也好起來了。
因此,夏學每每想到他的阿諾,小時候連一小袋豆奶也難喝一次,心中就會生出疼惜。
特別現在看到唐諾這個樣子,夏學更是心中難受不已。
“沒事的,沒事的,別哭了丫頭,還有我呢,我一直在的,以後也會在的,聽話不哭了。”
說著,夏學開玩笑地說道:
“你再哭的話,讓唐師傅看了,還以為我沒照顧好你,欺負你了,晚上怕是要給我託夢幫你報仇了。”
唐諾聽著夏學的話,細細的抽泣突然破涕一笑,旋即鬆開雙臂。
隨著唐諾鬆開,腳下微微退步,夏學得見雙眼些許泛紅的唐諾,抬起手替唐諾擦拭了下眼角的淚水。
“你哭,我心裡也難受,阿諾最乖了,聽話不哭,唐師傅肯定也不想見到你哭。”
“嗯嗯!”,一直默默跟著夏學,聽夏學話的唐諾,點頭答應。
“我們去巨峽城看看怎麼樣?你醒來到現在,咱們還沒去巨峽城逛過呢。”
替唐諾擦拭臉頰上淚漬的夏學,將唐諾兩鬢有點亂了的鬢髮捋到耳角,輕聲詢問道
“嗯,好,都聽你的。”唐諾乖順地應道
夏學牽著唐諾,兩人看了眼唐諾師傅的墓,夏學微微一笑道:
“唐師傅,我和阿諾先走了,下次再來看您老人家。”
說完,夏學帶著唐諾朝巨峽城走去。
巨峽城,遮掩面貌的夏學,指著已然也已差不多恢復半年前繁華模樣的巨峽城,說道:
“如果不是這半年來的戰爭損毀了巨峽城原本的模樣,可能你看著還有些眼熟,
可惜現在重建的巨峽城跟半年前有大不一樣,不知道你還感覺熟悉嗎?”
同夏學站在巨峽城街道上的唐諾,抬眼打量著場景比較陌生的巨峽城,微微搖了搖頭。
但當唐諾感受到夏學牽著她的手,心中那股陌生疏遠感卻消散許多,猶豫了下的唐諾說道:
“那你可以再帶我熟悉下嗎?”
巨峽城,雖說她打小在巨峽城區域長大,但多在景合村這些村鎮周圍,來巨峽城也是打拳賺生活錢,並沒怎麼逛過巨峽城。
真正讓她熟悉巨峽城的時間,是她遇見夏學之後,那個時候的夏學也雖用功讀書,但也有年少貪玩的性子,時常帶著唐諾出去逛街遊玩。
她第一次去咖啡館喝咖啡,是夏學帶她去的。
她第一次去遊樂場,是夏學帶她去的。
她第一次去博物館,是夏學帶她去的。
……
很多事情,都是夏學帶她見到、觸控到、熟悉到的。
她的世界原本只有景合村幾個村鎮,大點就是巨峽城打拳所在的周圍高樓,餘下便是練武,之後都是夏學帶給她的。
“當然可以。”
聞聽唐諾小心所問的夏學,果斷地說道
“走!”
可得見,牽著唐諾在巨峽城中遊動的夏學,
帶著唐諾去了咖啡館,親自給唐諾調製了份往昔的咖啡。
帶著唐諾去了重建的博物館,像往昔般給唐諾講解一件件文物歷史。
帶著唐諾去了體育館,像往昔般跟唐諾打球,只不過這次夏學沒在像往昔般次次敗給練武的唐諾。
…
一一走過過往去過之地的夏學,帶著唐諾來到了過去的遊樂場所在之地,只是過去的遊樂場,現在還沒重建起來。
“看來遊樂場還沒重建起來。”
“下次再來吧。”唐諾也是頗感惋惜地說道
牽著唐諾的夏學,側目看向唐諾,不答應地說道:
“那怎麼行?阿諾想玩,沒有,也得有!”
說罷,夏學左手抬起如撥動窗簾般,朝著面前的空間自胸前向上畫半圓般撥動。
只見隨著夏學的掌心撥動,夏學唐諾兩人面前的空間好似蓮花開闔般逐漸向四周翻轉。
“這是?”唐諾不知夏學做了什麼地疑惑道
反之牽著唐諾的夏學,一笑道:“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話落,夏學拉著唐諾走向翻滾的空間之內。
夏學不知巨峽城城主如何規劃,是否打算重建遊樂場,還是計劃將原先的遊樂場建其它建築。
於是夏學便沒自主主張重新恢復巨峽城的遊樂場,而是以天工造物引擎之力,開闢出了一個映象空間,於映象空間中重建遊樂場。
“屬於你的遊樂場。”
夏學指著映象空間裡的遊樂場,說道
唐諾望著遊樂場,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一笑說道:
“記得那個時候你坐過山車還有點害怕,總是千叮嚀萬囑咐老黑小心別有意外。”
夏學摸了摸鼻樑,略微尷尬一笑。
以前他年少的時候坐過山車,總是想會不會出現問題,可是他又想嘗試刺激,於是每次都讓老黑在下面,以防出現意外,老黑身為奈米戰士可以解決。
“現在我可不怕了,走!”
夏學牽著唐諾進入遊樂場,帶著唐諾試著一個個娛樂設施。
一番下來,自映象空間中出來的夏學唐諾二人發現天色已經漸漸昏暗,到了黃昏之時。
見此,夏學看向唐諾,說道:“看來該回去了。”
“嗯!”,唐諾看了眼天色,嘴角帶笑道:“正好都熟悉了。”